随着慕容莎的远去,南宫跃再也支持不住,无力地跌坐在凳子上,脸色苍白地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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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吧。”望着那还在飘扬的纱幔,南宫跃叹息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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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纱幔不是随风飘扬,在那纱幔里,还藏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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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纱幔里走出的是一白衣男子,在这黑夜里分外显眼,想必就是因为这样才用纱幔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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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走到南宫跃面前停住,俯下身子居高临下般嘲讽地看着他,“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你刚才的表现很好。”略带笑意的眼眸直刺他的内心,仿佛那双眼睛也瞧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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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样?”直接了当地截断他的话,此时的南宫跃觉得自己特别懦弱。作为一国之王,竟然还要受人摆布,伤害自己最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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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还是笑,不是嘲讽,而是得意,“我要慕容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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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南宫跃没有思考就回绝。慕容莎,他心中永远的痛。他已伤了她一次,不能再有第二次。他宁愿自己受伤,也决不让她再伤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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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意料之中,白衣男子很是平静,霎时间寝宫里安静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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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概是二更天,月牙儿高挂在空,明亮亮的光照亮一半的天,而另一半的天只能是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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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月光从透过窗子洒进寝宫,南宫跃是迎窗而坐,而那白衣男子是背窗俯视着他,姿势十分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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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除了慕容莎,别的要求都答应。”终于忍不住这沉寂,南宫跃首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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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哈哈地大笑起来,眼里闪出奇异的光芒,“如果要你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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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南宫跃答得爽快,“不过……”他又卖了个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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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挑眉,等候南宫跃接下来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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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杀了我,莎儿会恨你——一辈子!”因为距离近,南宫跃看到了他忽然苍白了的脸色,心中暗喜,故意加重了“一辈子”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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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从他脸上褪尽,但白衣男子的眼眸瞬间变得冷酷雪亮,“你这是在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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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南宫跃呵呵地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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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南宫跃的笑容,白衣男子也蓦然笑开,复杂的笑意从唇边漾开,有着说不出的诡异,“我想,如果她知道事情的真相,一辈子恨的应该是你吧——南炀的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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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知道孤是王上啊,那么,威胁王上是什么罪名,隐先生不会不知道吧?”反将一军,也要看看这军是谁。我是君,你是臣,俯首称臣就是如此。南宫跃明显占了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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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男子再笑,眼里冷酷的光芒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讥讽的笑意,“就算你是王上又如何?如果莎莎知道是你杀了寒,她怎不会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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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南宫跃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白衣男子,也就是萧煌隐,笑得更加张狂,“你应该知道寒不是太监,他又保护莎莎回到南炀,前后有两个多月的时间独处,你确定他们不会日久生情?还是王上您太相信自己了,忘了您曾经怎样伤害莎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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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说一句,南宫跃的心就痛一分。他怎会不知道寒不是太监,要不是身边没有信得过的人,他怎会把寒送到莎儿身边保护她?是他太相信自己吗?相信莎儿只会爱他一人?她恨他啊,她说她恨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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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南宫跃痛苦的表情,萧煌隐还不罢休,又道出了惊人的话语,“莎莎和寒的感情不一般呐,我敢保证,如果她知道是你杀了寒,她会杀了你替寒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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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跃忽然抬起了头直视萧煌隐,眼里有掩不住的杀意,冰冷的目光好似可以冻死一个人的心,“不要说了!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好怕,好怕好怕失去莎儿。他杀寒,不过是受了他人挑唆。他也见到了莎儿那么强烈的反应,甚至喂她喝了消磨记忆的汤药也不能抹去她全部的记忆,在她醒来的第一刻,唤的是寒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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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直爽,不比你那狡猾的父亲。——知道尘妃吗?”话锋一转,萧煌隐换了另一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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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妃?”南宫跃喃喃,冰冷的目光渐渐变得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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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妃?是那个温柔可人的女子吗?记忆中曾有一个女子象母亲一样关怀着他,他叫她尘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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