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出院
是梁夏给我交的住院费,用的是老爸给她买电脑的钱,又加上她的零花钱。注意:由于她家比较富裕,她零花钱很多的。我十分内疚,但是一时又没钱还她,一提她就生气。第二天,赵林、李逍和方彬彬都来医院看我,他们也第一次见到了梁夏,都张大嘴巴合不拢来。我不由十分尴尬,这三个家伙怎么这样啊,有家室的那个更不堪,口水都流了出来。我咳嗽一声,三人才回过神来。赵林扶了扶眼镜文绉绉地对我道:“这位姑娘就是弟妹么?实在是天仙化人啊。”这小子唱戏文哪?梁夏喷嗤一声笑了出来。赵林更得意了,拼命地向她提供我各种恶劣的记录,妄图贬低我在梁夏心中的形象,诸如老是差点被车撞,老是差点被花盆砸之类。要不是我狠狠瞪他,这小子连我看A片都会说出来。唉,真是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相较而言,李逍就文明多了,他只是含蓄地暗示我上课老走神,学习非常差。梁夏笑个不停。
鉴于住院费比较贵,我准备当天就搬出去,梁夏坚决不同意,说是这里护理得好。我还找理由,被三个家伙当场训斥一顿,说是什么梁大小姐都说了你凭什么敢表示异议?问你了么?允许你发言了么?给我闭嘴!我道:“可是住院费是阿夏拿得啊。”三个家伙大义凛然地对梁夏道:“这怎么可以?怎能让你付钱!我们和涉江是好兄弟,兄弟有难,理应相帮。我们给他掏住院费。”梁夏很有些感动。我却知道这帮家伙绝对没这么好,以后肯定会找我把钱要回去。
终于在我的坚持下,梁夏同意我明天出院。我在医院里已经呆了五天五夜,伤势基本痊愈。揭开脸上纱布一看,皮肤完好如初,一点烧伤的疤痕都没留下,反而更加洁白了,医生很是惊诧:这人的恢复能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强。赵林等三人则很羡慕:自己被烧一下是不是皮肤也变得这么好?梁夏看到我容光焕发的样子,很是高兴,我们抱在一起,不顾赵林三人不停的咳嗽。
出了医院,现在大约上午11点多,秋日的阳光非常刺眼,照在我身上让我非常难受。梁夏道:“怎么啦?”我道:“太阳太烈了。”梁夏还没说什么,赵林已经怪叫道:“涉江,你怎么这么娇嫩了?现在这太阳正暖和,你居然说是烈,脑子是不是有问……哈哈哈!”看到梁夏的脸色,连忙转口改成哈哈。我不理他,心中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到底是什么,我却把握不住。
我们五个人打的不方便,大家决定坐公共汽车,正好顺路。先到了我们学校,我们去吃饭,这次改在天上天烤鸭店了,赵林等三人说是要请客给我压惊。席间,赵林向梁夏敬了一杯酒,问道:“阿夏……”这几个家伙都学我叫阿夏了,靠,我用了半年多才叫成这两个字,现在他们两天就搞定了!“那个……那个你们宿舍有联谊宿舍了吗?”哈,我说这小子怎么这么殷勤,原来在打这个主意!
梁夏笑道:“没有啊。”赵林高兴道:“好啊,咱们两个宿舍联谊吧!”梁夏眨眨眼睛道:“可是——可是我们宿舍同学都有男朋友了哎。”赵林“啊”了一声,泄气了。梁夏道:“不过我有好几个好朋友是别的宿舍的,有空大家可以一起去玩。”赵林又高兴起来,殷勤地张罗着让她吃菜,把我这个梁夏的正牌夹菜手置于不顾。
赵林和李逍一直喋喋不休请梁夏让他们多参加些活动,方彬彬也嚷着参加。梁夏诧异道:“你不是有女朋友吗?”方彬彬严肃地道:“梁夏同学,你这个看法很要不得。难道有了女朋友就不能交别的女性朋友吗?记得一个牛人说过,戴着镣铐的爱情最终只会灭亡。”我忙道:“少胡扯了。你老实点,不然我去告诉周盈。”梁夏问道:“谁说的?”方彬彬道:“我怕他会打击报复,不敢说。”梁夏道:“没事的,说吧。现在是和平年代,他还能怎么着。”方彬彬于是道:“就是他。”他把手指头指到我的鼻子上。梁夏笑着看我道:“是吗?涉大情圣。”我连忙举手投降:“那是我在遇到你之前说的,当时年轻不懂事。现在我明白了,真正的爱情是容不得第三者的。”梁夏笑道:“吓那么厉害干吗?我有那么凶吗?”我连忙点头,发觉不对,忙又摇头。
一顿饭,大家吃得很高兴。看看时间,已经下午1点了。梁夏下午有课,我便对三人道:“三位,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吃。”拉了梁夏走了,把结帐的工作交给他们三个。不是嚷着请客吗?不能光动嘴皮子啊。
我送梁夏到了R大,看时间还早,梁夏让我在校园里陪她走走。但是我怕太阳晒,于是我们找了个凉荫的石头,我把外套一铺,让梁夏坐下,我坐她旁边。梁夏依偎在我怀里,道:“你知道吗?那天你在雨里的时候,我心里好疼。我下来时,你刚好已经走了……”我抱着她,轻轻嗅她的头发,道:“我知道。我现在一切都明白了。我爱你。”梁夏抬起头来:“我也爱你。”我看着她的眼睛,深情地道:“那夜我们两个一起在凯龙,你睡在我怀里时,我就发过一个誓言,我再重复一遍:从今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爱护你,我要让你过得比以前更幸福,让你忘了所有的悲伤。就算牺牲我所有一切,我也要让你快乐。”梁夏送上热吻。
我回到学校,下午我有一门选修课,懒得去上,反正李逍去了,他回来我抄抄笔记就成了。宿舍里没有人,我浑身难受,就一个人躺在床上睡觉。我感到非常冷,便盖上被子。真是好冷啊,我不停发抖,全身痉挛。我把柜子里的大衣拿了出来,盖在被子上。还是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起那个黑暗里咬我的牙齿。我心中升起莫名的恐惧。
没有办法睡着,我开始冥想。我闭上眼睛,感觉到神思如八爪鱼般向四处延伸开去,突然我“看”到了梁夏,模模糊糊的影子,不过我确定是她,她在哪儿呢?我凝神看左右,看不清楚,像隔着毛玻璃,又像在梦中,周围好像有人,在上课吧?我努力向梁夏凝神,逐渐清楚了,看清她的脸了,她神情呆呆的,好像在开小差。这小丫头一定在想我!我心神一分,画面模糊起来,然后摇曳闪动,仿佛涟漪一样伸缩荡开,什么都没有了。我睁开眼睛,我还是在自己的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天很快黑了,三个家伙都回来了,看到我的模样,都是大呼小叫:“怎么啦?生病了?”李逍用手摸摸我的额头,道:“凉阴阴的,没发烧啊。”我勉强笑道:“我有点难受,不想吃晚饭了。”赵林道:“你确定没事吗?”我道:“没事,我睡一下就好了。”我从头边的书架上取过手机,给梁夏发了个短信:阿夏,我肚子疼,今天晚上就不去你们学校了。梁夏的短信马上回来了:你真的没事吗?我去P大看你吧。我连忙道:不要。我真的就是肚子疼,没事的。
过了大约10分钟,宿舍电话响了,打游戏的赵林不耐烦的抓起来:“喂!”然后声音马上变了,甜得像吃了八斤香油:“是阿夏呀?涉江?他在床上睡觉。稍等啊。”赵林把电话递到我床头,我一手拿着话机,一手拿着话筒,道:“喂。阿夏,我都说没事了。”梁夏听到我说话,踏实不少,道:“别乱吃东西哦。”我道:“知道了啦,小管家婆。”梁夏嗔怒的笑声:“再说我不理你了。哎,后天是周六,如果你肚子不疼了,我们去北海玩好不好?”我道:“好啊,明天再联系。”又说了几句亲密的废话,我挂了电话。赵林接下电话,道:“你们可真够肉麻的,我听得直打哆嗦。”
我继续蒙头睡。晚上自习去的李逍和泡妞去的方彬彬都回来了,看看我问赵林:“怎么涉江还没好?”赵林头也不抬的打游戏:“还是肚子疼,不过他都有力气说那么肉麻的话,应该没事。”方彬彬道:“靠,现在几点啦你还打游戏?楼长马上熄灯了!”赵林看看表,11点整。他得意地道:“你知道什么?根据我的观察,楼长都是11点10分左右熄灯,还能打一会呢。”话音未落,电脑屏幕“蓬”的一声关了,屋里一团漆黑,停电了!赵林的高音:“靠~~!”周围宿舍的嚎叫:“FU~~~CK!!!”李逍道:“好了好了,你小子甭鬼叫了,不看涉江睡了吗?”赵林嘟囔道:“今天这小子怎么睡这么早?我都没叫过瘾!”赵林的毛病是如果晚上该他用宿舍的公共电脑,他一定要用到熄灯前最后一秒,所以经常被楼长害掉,游戏没有保存,只有下次从上一次存盘处重打。不过他渐渐也总结出规律,采取经常存盘的方式,每打过一段比较满意的段落时就立即存盘。现在他存盘的键盘操作已经出神入化,快得跟闪电似的。
第七节 变异
我根本没有睡着。深夜一两点钟,我从床上爬起来,嗖地跳到地上。动作之敏捷,响声之微小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的身手什么时候这么灵敏了?我轻轻打开门,走廊里没有人。我蹑手蹑脚的来到洗手间。站在镜子前一看,我吃了一惊,我的脸非常白,不是那种嫩白,而是那种大理石般的苍白,我伸出手,手也是苍白的,我紧紧握拳,感觉到体内有种沸腾的力量。我解开上衣,胸膛也是白的。我是北方人,原来皮肤有些粗糙,现在却光滑非常。
我凝神着镜子中的人,那人的眼睛中仿佛有火焰在燃烧,血红的光芒在眸子中隐现,这还是我吗?我扣上扣子,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外面是黑乎乎的校园,偶尔有些灯光。我凝视一会,黑夜里的东西居然渐渐清晰起来。我可以在黑暗中视物?我熄灭洗手间里的灯,开始是朦胧的黑,渐渐变得清楚如白天,本来微有近视的我,现在连对面墙上最微小的斑痕都看得清清楚楚。我恐惧极了。
我感到心跳特别微弱,但是却又充满力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伸出手,凝视着苍白如玉的手掌,心中微一动念,那指甲嗤嗤地抽长了。我吓了一跳,心道:天啦,我变成妖怪了,快回去,快回去,指甲又缩回去了。
我真的成了个怪物!我呆呆站在洗手间里,站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一位同学起来上厕所,到洗手间洗手时一下子看到我,吓得叫了起来。我转过头,冲他一笑:“嗨!”他也笑道:“嗨。”看到我也是个学生,边洗手边道:“哥们起这么早啊?”我道:“嗯。”他洗了手,趿拉着拖鞋走了,我甩甩头,也回宿舍了。
洗脸刷牙已毕,我出去闲逛。今天周五,我上午有一门课。跑去学五吃了早饭,我慢慢向教学楼走去。突然我感到后面有人慢慢举手向我肩头拍来,我迅速闪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那人大叫起来。我回头看时,却是我的同学王勤。
王勤揉着手腕道:“你小子怎么这么大力?快把我的手捏断了。”我连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是歹徒呢。”王勤给了我一拳:“去你的歹徒!歹徒有我这么帅的吗?”王勤身高185,体重也是185,乃是学校散打队的主力队员,他浓眉大眼,鼻直口阔,看起来不像匪类。我连忙唯唯称是。王勤打量着我,道:“我说涉江啊,这几天没看到你,原来美容去了?”他用手去摸我的脸,我连忙闪开,道:“老大,这是在大路上啊,注意点影响。”王勤道:“我不在乎。”我道:“靠,我可在乎。”我178,他185,旁人肯定把我当兔子。王勤道:“看起来你这美容效果不错,跟大哥说说,在哪儿做的?”我道:“你还当真了?我哪去做过美容?这几天生病所以脸苍白。”王勤半信半疑:“那皮肤怎么变光滑了?”我笑道:“我也不知道,大概因为住院时吃的好东西多吧。”
我们一路谈笑到了教室,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弄得我手足无措。周围的哥们儿都鬼鬼祟祟地问:“涉江,去哪儿做的?”女生也支棱起耳朵来。我摊摊手:“我都跟王勤说过一遍了,我前几天住院,所以脸色苍白。你以为这是好事啊?”一哥们捏着嗓子道:“可是,你看起来变帅了啊。耶!”我们几个人顿时狂吐不止。老师瞪了我们几个几眼,我们连忙坐好。
课下,一些大胆的女生也来问我在哪儿做的脸。我说不是,可没有人相信。无奈我伸出手,我的手苍白如纸,我道:“看到了吧?不是做脸,我是皮肤有问题。”一个女生惊叫道:“啊,白化病。”靠!另一个女生道:“啊!好好看!”晕!一个痛苦的下午!
终于下课了,我背了包仓惶逃窜。给梁夏打了个电话,我跑步去了R大。因为我突然发现自己精力过剩,浑身涨得难受,我一溜烟跑到R大,气都没喘一下。路人纷纷侧目。梁夏还是在老地方等我。离她还有十米远的地方,我两个起跳到了她面前。她吓了一跳,道:“你怎么跳这么远?”我回头一看也吓了一跳,便道:“哪有多远?我跑过来的,你眼花。今天去自习吧。”梁夏被我引开话题,道:“好啊。”于是我们向学校里走。
走到灯光下时,梁夏道:“咦?你的皮肤怎么更白了?”我道:“有吗?”梁夏道:“当然有。你是不是抹粉了?”我一把抓住她的腰把她举起老高,道:“好啊,敢开我的玩笑,我把你扔到天上去。”梁夏啊啊叫着:“快放我下来。”我把她放下来。她笑道:“你力量怎么这么大。”我屈屈胳膊,得意道:“这才是男子汉啊。”她摸摸我的肱二头肌,撇撇嘴道:“也不怎么发达嘛。”我道:“你小孩子懂什么!虽然我不是那种肌肉男,但是我狭长的肌肉里有着惊人的力量。”梁夏听我胡吹,不住的笑。
玩笑归玩笑,我还是得预先跟她说一下,反正她肯定会发现我身体的秘密的,嘿嘿。我道:“阿夏,是这样子,自从我住院后,皮肤就变成这样苍白,你不嫌我难看吧?”我捋起袖子给她看手臂。梁夏道:“咦?怎么会这样?”拉着我的胳膊仔细研究。我紧张地听她的回答。梁夏抬起头来,道:“怎么看不到你的毛孔?”啊!?我大吃一惊,抬起手臂来仔细看,果然看不到,我的眼现在绝对可以称得上神目如电四个字,仍旧看不到,这说明我毛孔已经收缩退化了。
我心中虽然震惊,面色却丝毫不变,笑道:“看不到是因为你眼力不够好嘛。我都看得见,就是很小罢了。”梁夏道:“才不是呢。我左右眼都是2.0!”我道:“好啦好啦,研究毛孔干吗?这么脏。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梁夏道:“什么问题?”我扭了她鼻子一下,道:“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梁夏拉着我的手,道:“好啦,我不对总行了吧。快说了啦。”我道:“我皮肤这样,你嫌我难看吗?”梁夏看到我紧张的样子,吃吃笑道:“胆小鬼!我才不嫌你呢。你变成丑八怪我也要你跟着我。再说了,你皮肤很好看,哪里难看了?”我顿时放下心来。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在这一个月中,我和梁夏的关系更进一步。开始她允许我隔着衣服摸索,后来渐渐可以隔着乳罩,再后来可以直接肌肤相亲。这种一点一点得到的感觉是如此奇妙,我天天和她讨价还价,每次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讨论她准许的范围。赵林、李逍和方彬彬说我天天都笑得很淫贱,为可爱的阿夏落入我的魔掌感到很伤心。为了弥补他们的伤心,我这个月的生活费严重超支,打电话要钱时被老爸狠狠训斥了一顿。
虽然生活清苦,我还是乐呵呵的。况且,我还可以去R大打秋风,在阿夏她们食堂吃饭,当然饭卡用的是阿夏的。反正,我和她这种关系,吃点饭不要紧吧。哈哈。再说了,我还欠住院费好几千块呢。对债主,我的态度好极了。
于是我每天的生活是这样安排的,上下午有课就上课,没课去R大找阿夏。赵林给了她一个我们的课程表,并信誓旦旦地表示他一定会监视我。中午懒得回宿舍,就在院机房上网,查些如何打垒球的问题,嘿嘿,就是一垒、二垒、三垒的操作要点,我现在老在三垒前徘徊前进不得,所以重点研究如何搞定三垒的问题。晚上没课,那是一定和阿夏在一起自习的,有事得请假。
唉,我的自由被严格限制了,我苦哇!
第八节 阿夏的秘密
十一到了,赵林、李逍和方彬彬都回家,我离家不远,也准备回去。但是,阿夏发话了,不能回去,要陪她。我只有丧气地跟家里打电话,告诉他们我有事没法回去。爸爸告诫我在假期也不能放松学习,不要到处乱跑,我唯唯答应。
阿夏家是苏州的,以前她都是坐飞机回去,现在由于把钱花在我住院上了,没法坐飞机,就决定不回去。以上是她告诉我的留京原由。这让我更加内疚,只有拼命补偿,把她像公主一样护着,像珍珠一样看着,像菩萨一样供着,像小猫一样哈着。总之,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指着西瓜说是荔枝,我只有点头赞叹:啊,好圆好大、花纹好漂亮的荔枝啊!她说月亮是三角形的,我只有抬头欣赏:啊,好稳定、好优美的三角月亮啊!大家看到了,这就是我一直在说的:欠谁的钱也不能欠女朋友的钱!呜呜呜。
我们去爬黄花城野长城回来,已经很晚。梁夏累得半死,我则跟没事人似的。梁夏埋怨说:“以后绝对不去这么强度大的登山活动了。”我心道这可是你提议的,我说不去你非得要去,现在惨了吧。当然这话我是不敢说出来的,不然她又要撅起小嘴,半天不理人了。我们先回了P大,到我们宿舍,我让她在宿舍里等着我,我去打热水,好洗洗脚。打水回来,我拿钥匙开了门,却发现她坐在上铺我床上看我的电脑。我顿时吃了一惊,我电脑没设密码,里面有很多阿里不达的东西。听到我开门声,梁夏红红的脸蛋转过来,像被抓住的正干坏事的小孩。我喝道:“你在干什么?”她嗫嚅道:“没干什么。”
我关上门,把水瓶放下,一看电脑,她正在看那个《护士密情》,这个小丫头!我喝道:“竟敢偷看A片!?还不下来。”她哼唧着。我一把抓住她,像抓小鸡似的把她抓了下来,她近90斤的体重对我说来简直轻如鸿毛。梁夏站在地上,低着头,下巴几乎触到丰满的**,像做错了事、等待处罚的孩子。我伸手把电脑关掉,转身道:“来,坐这儿。”梁夏乖乖坐在凳子上,我往原有凉水的盆子里兑了热水,试试水温可以,便端过去,把梁夏的登山鞋脱下来,再脱下袜子,她的脚白白的,很可爱。当我抓住她的脚时,她全身抖了一下,羞涩地手不知往哪儿放。我道:“来。帮忙把裤腿拉上去。”梁夏把裤腿拉上去,露出晶莹可爱的小腿。我把她的脚放进水盆里,问她烫吗?梁夏摇摇头,低声道:“正好。”
虽然我摸过她身体的大多数地方,但脚还是第一次摸。梁夏一声不吭地任凭我给她洗好脚,擦干净。我找出一双我的新袜子为她穿上,虽然显得很大,但由于袜子伸缩性强,还能勉强凑合。梁夏穿上鞋,在凳子上正襟危坐,鼻子上有微微的汗珠,脸蛋红红,可爱极了,我心中欲火升腾。
我去倒掉洗脚水回来,却发现梁夏又不害羞紧张了,她刚打开宿舍里的公共电脑来看。见我回来,抬眼瞪着我。我感觉不对,道:“怎么?”梁夏小鼻子一翘,道:“哼!刚才还敢斥责我!你居然在自己电脑里放那种片子!这说明你平时肯定经常看。”
呃?这小丫头终于回过神来了!我强辩道:“其实看看也没什么害处的,青春期教育嘛。再说了,那根本就是方彬彬下载到我电脑上的,你也知道我电脑没密码。我不在时他们都是随便用。”梁夏怎会相信:“总之,你喜欢看脏东西,脑子里也净脏东西!”晕!这怎么成脏东西了?再说,她又不是没有……打住,不能往下想了,上次裂痕就是这件事引起的。我连忙求饶,坦白自己的错误,并保证此后将会把所有这种东西都删除。梁夏才表示原谅我了。
我记得公共电脑上也有《我的野蛮女友》,建议我们看这个电影。梁夏也没看过,说:“好啊,我听人说很好看。”于是我找到文件,用real player打开,关了灯,搬了凳子,坐好,道:“来,你坐我腿上。”梁夏不肯。这次我就只能先斩后奏了,一把抓住她提到我腿上。梁夏毫无挣扎之力,坐在我腿上还吱扭着,我道:“快看,快看。开始了。”于是我们一起看电影。
电影很好看。梁夏看得很入神,当演到女主人公对跑到另一个山头的男主人公哭着喊道:“对不起,我做不到”时,梁夏哭了。我轻轻吻去她脸上的泪珠,她的眼泪好咸,好涩。
电影完了,我抱着梁夏去拉开了灯,把她放下来,她脸上仍旧有泪痕,不过望着我的眼睛里是似海的深情。我打开音乐放着,回身把她拉进怀里,吻上她的唇,她的唇火热。她的身体也火热。我抱起她的身体,把她放在方彬彬的床上,他的床是下铺,收拾的比较干净。我一边吻,一边拉开她衣服的下摆,把手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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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惊道:“你是第一次?”阿夏道:“干嘛那么一付惊讶的样子?”我嗫嚅道:“我本来以为你不是的。”阿夏不说话,只勉强的一笑。我心疼地搂她在怀里,道:“对不起!我太粗鲁了。”同样的话,不同的心情,阿夏无言地偎在我的怀里。
我问:“你怎么不叫痛、不告诉我?”阿夏道:“我不是一直在叫难受吗?”我道:“我怎么知道你是痛得难受还是舒服得难受?书上说舒服极了也会难受的。”阿夏道:“讨厌!哪有什么舒服得难受?”我叹口气:“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孟子这句话说的太对了。”阿夏突然觉到什么:“你怎么还没……?”我道:“算了,它惹祸了我们就罚它!让它孤独去吧。”阿夏咬着嘴唇:“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这样啊?”我道:“什么?我可是处男啊。连初吻都是给了你的。”阿夏红着脸:“可是你还……她们说男生第一次很快的。”我道:“她们?她们是谁?”阿夏道:“就是宿舍的人啦。”我得意道:“我这是天赋异禀,自是不同于一般男生。”阿夏道:“脸皮厚。”
第九节 歹徒
我翻身起来抓起了挂在床脚边要掉不掉的三角裤,替她擦着下体的汤汤水水,三角裤也立刻变了色。然后,珍重非凡地折叠起来,准备收藏。阿夏刚开始还觉得害羞,后来才发现不太对劲,道:“讨厌!你干什么?”我道:“纪念品。”阿夏道:“那是人家的第一次,要纪念也是我纪念,怎么会是你拿去?”我道:“我也是第一次啊。”找到一个塑胶袋包起来塞进口袋了。
我然后又躺下来,看着身旁的阿夏,手指头捏着她的乳头搓动着。以前也摸过她的身体,但从来没有这么安闲。她不挣扎也不闪避,只是不停地轻哼一两下,实在忍不住了才笑着缩成一团。我道:“喂!”阿夏道:“什么?”我道:“你为什么是第一次?”周帅的心结总是要解开,索性说开算了。阿夏嘟起小嘴,怒道:“这什么问题嘛!”我道:“我是说,你不是很喜欢周帅吗?”阿夏哼道:“我是想交给他,可是犹豫了,结果却便宜了你这个大无赖。”虽然在骂,我却听出了里面蕴涵的情意,她终于解开周帅这个心结了。女人真的这么善变啊,一失身心也失了。
我坐了起来,握住了阿夏的手,深情地望着她。她被我看得不好意思,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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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我才发现出事了。因为,那是方彬彬的床啊,床单变那样了。我只得跑到博实去给他另买了一个,把他那个床单扔到垃圾桶里了。
晚上我们做好措施,在床上先垫好东西,结果这次阿夏尝到甜头,快乐极了。我发觉阿夏这小丫头其实非常好色,经常我还没摸她两下,她就湿成一团遭。我们食髓知味,沉浸在情欲中,几乎时刻都在做。十一前的晚上,阿夏不行了,)(※(×…………红肿得厉害,只得悻悻作罢。整个宿舍被我们搞得充满一股淫糜的味道,我专门去买了一瓶空气清新剂,全部喷在屋里了,然后打开窗户,锁上门去R大看阿夏去了。
赵林、李逍和方彬彬陆续归来,都捂着鼻子:怎么花香味这么重,我后脚进来,解释道:“我发现咱们屋臭脚丫子味特别重,就喷了点空气清新剂。”赵林道:“靠,老大,你也不用喷这么多吧。”我道:“意外,意外,没想到它散发得这么慢。”方彬彬叫起来:“我的床单怎么换了?”三人的目光一齐集中到我身上来,比恶狼还凶狠。我正要夺门而逃,李逍啪地把门锁上了。赵林失声痛哭:“啊~~我叹,我怜!可怜的阿夏!你这个恶棍!”他恶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我还想解释,道:“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容我解释嘛。”
方彬彬抓住我的衣领拼命摇晃:“老天哪!你居然敢在我床上搞!你还有没有天良?天哪!我纯洁的床铺啊。我都还没搞过!”我道:“不要告诉我你和周盈还是纯洁关系!”方彬彬一把鼻涕一把泪:“涉江,你得救兄弟一把,我下半生的幸福全指望你了,我拜托你,我求你,你欠我的钱不用还了……”我道:“你等会,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方彬彬想了想:“就是那次请阿夏吃饭,说好我们四人AA,你没给钱。”我道:“靠,不是你们给我接风压惊吗?”方彬彬道:“好啦好啦,不说那次,总之你得帮我,不然我跟你没完。”我道:“你先说什么事,看我到底能不能帮上忙。”方彬彬道:“就是——我和周盈还没搞定三垒,我们中间就属你有经验,快教兄弟绝招!”我道:“你真是病急乱投医,哪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东西,梁夏和周盈性格又不一样。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搞定的,我自己还迷糊,如何教你?”方彬彬泄气了。
歇息了一周多,阿夏才恢复了。她急急来找我,于是我们东挑西选地找做*爱的地方。周末时就到附近住宾馆;平时则多在户外,比如我们学校北部的湖边树林里。北京的天气还是比较热的,感觉野外做*爱更有一番情趣。这段时间里,我也终于泄了一次,是阿夏用嘴弄出来的。
有天晚上,我们在湖边幽暗小路上走着,我抱着阿夏,她轻盈的身体盘在我身上,双腿夹住我的腰。我们一行说笑,一行接吻。正在得趣之时,我升起一些不好的感觉,刚停下脚步,有人低声道:“老实别动!”树林里蹿出三个蒙面的男人,堵住我们前后路线。阿夏脸色苍白,从我身上跳下来。刚才说话的是那个比较粗壮矮小些的男人,他道:“把钱都拿出来。”我身上只带了二十多块钱,阿夏带了三百多块钱,她颤声道:“我们就这么多。”
那人道:“妈的,怎么就这一点?”他旁边高些的男人嘿嘿笑道:“这小妞不错。”矮壮男人打量阿夏几眼,也嘿嘿道:“嗯。长得好,身材也够辣!”阿夏吓得连忙躲到我身后,钱也不敢递给他了。矮壮男人道:“小伙子,把你女朋友留下,我们就放你走。”高个男人道:“老大。”矮壮男人摆摆手不让他说话。我冷冷打量着他们,知道就是我答应把阿夏留下,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我也绝对不会答应!本来他们抢些钱,就算了,现在敢动阿夏,我就算拼了性命,也要跟他们斗到底。
矮壮男人道:“怎么?小伙子,你舍不得?”他抢上一步,一巴掌向我打来。在我眼中,他这一掌变得好慢,我略一偏头,躲了过去,紧紧攥着的拳头如闪电般击在他脸上。矮壮男人闷哼一声,整个人飞出好几米远,啪唧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高个男人吓了一跳,叫道:“老大!”不见答应,唰地亮出匕首,一道寒光向我刺来。我左手啪地抓住了他的手腕,耳中听到阿夏的尖叫,转眼看到第三个在我们后面的男人抓住了阿夏。我拉着高个男人,如飞般跳到那人身边,右手卡住了他的脖子,用力收紧,他立即松开了阿夏。
突然感觉危险,身子急侧,高个男人左手中拿着第二把匕首刺入我肋下,一阵剧痛传来。我大叫一声,一脚把被我卡着脖子的男人踢飞出去。缓缓回过头来,盯着那个高个男人。高个男人看着我血红的眼睛,尖声大叫,左手拔出匕首又刺了我一刀。我右手一掌击落,打在他被我抓着的右臂上,咔吧一声右臂折了,我左拳急出,蓬地击在他胸膛上,他惨叫一声飞出老远。
阿夏见我被刺了两刀,不由尖声大叫,冲上前抱着我的身体,伸手捂着我的伤口哭道:“阿江你怎样?你怎样?快来人哪!”我一把抱住她,纵跃而去。瞬间到了人多的地方,我叫道:“湖边小树林里有三个流氓,都有刀子,大家快去找校警。”众人一听才三个有刀子的家伙,顿时一窝蜂十几个掂了棍子、砖头冲过去了。
第十节 英雄
同学们都问我没事吧。阿夏哭道:“他被刺了两刀,快抬他去医院。”众人一听吃了一惊,早有几个男生过来,不由我分说,架起我往医务室跑去。阿夏在后面变哭边小跑跟着。到了医务室,医生听说被歹徒用刀刺伤了,连忙组织包扎,掀开粘满鲜血的衣服,看到我苍白的皮肤,顿时吓了一跳,以为失血过多。我还很清醒,说没事。医生用酒精洗干净伤口一看,虽然两个口子都比较大,但是已经结痂成紫红色,不流血了。他们啧啧称奇,不过还是替我用纱布包扎好。我感觉伤口痒痒的,一会儿就不疼了,便从床上跳下来道:“医生,我好了,我去看看那三个歹徒抓到没有。”医生吓了一跳,连忙道:“你这可不行,刚受了这么厉害的刀伤,哪能乱跑?”转对架我来的同学道:“谁去看看怎么样了?”一个同学飞奔而去。阿夏紧紧按着我,也不让我动,我只得无聊地躺着,心想:早知道没事,当时就不该跑,该把那三个家伙都抓住的,现在也不知道是不是跑了?
过了不到一会那个同学大叫着跑回来了:“不得了了,那三个家伙被抬过来了。”医生连忙去看,阿夏也去看。她一会回来告诉我:那三个歹徒一个都没跑,都受了重伤,被抬回来了。过了一会一个同学跑到我病房报告:兄弟,真有你的,那三个家伙重伤得太厉害,咱们医务室治不了,已经送医院了。我吃了一惊:这下不好,我忙躺倒养“伤”。经过我一再偷偷告诉她我没事,“伤”是装的,阿夏才在旁边的床上放心睡着了。
第二天我得到了消息: 那三个歹徒都是抢劫惯犯,不治身亡。
经过对我和阿夏隔离盘问,并向第一个看到我们呼救的ᐌ学询问,鉴于一,三个歹徒手执利刃;二,我身边有了较弱的女孩;三,黑夜看不清楚;四,我被刺了两刀,法院判定我虽然致人死亡,但并不算防卫过度,仍旧属于正当防卫的范畴。既然我没有罪,那就有功,所以我很快被称为勇斗歹徒的英雄,一时出了名。
然后电视台来采访,他们问:当歹徒手执利刃冲向你时,你为什么没有退缩?我还在病床上养“伤”,屋里满是鲜花, 便道:“我一直很崇拜徐洪刚,一个普通军人面对歹徒都不退缩,我身为P大的学生,自然更不能落后!”我的事情出来后,学校很快组织研讨了我可能被问到的几个问题,并拟定了供选择的答案,让我选择着答,我就选择了这个。其实我心中的答案是:“阿夏就在我后面,我怎么退?”
P大本来很出名,现在更出名了,据说一时压过了本来不相上下的T大。两个大学学生素质孰高孰低的争论再次在网络上展开。然后P大学生骂T大,T大学生骂P大,骂得不可开交,演出了一出好看的戏剧。而本应是主角的我,则躺在病床上,边吃阿夏削的苹果,边吃她的豆腐,其乐融融。
三天后,我的“伤”好了,我从医务室出来,又开始正常的上课生活。不过同学们看我的眼光都变了,自然是因为我一个人打死了三个持刀歹徒的缘故。我问赵林:“我怎么感觉大家有点怕我啊?”赵林诧异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道:“就算我打死三个歹徒也不应该怕我啊。我打的可是坏人。”赵林看着我道:“你知道大家从医院得到的消息那三个歹徒的伤有多重吗?”我道:“多重?”赵林道:“矮壮的那个颅骨破裂,脑浆出来了;高个的右臂断掉,心脏破裂;第三个歹徒喉管断,肠子碎。你说大家该不该怕你?老天,你一拳有多大的力量啊。我都怕你了。”我呆了。
晚上我去找阿夏,我发现她看我的神色怪怪的。我问道:“阿夏,你是不是听人说我什么了,然后自己也害怕了啊?”梁夏抬起头来,鼓起勇气道:“我不怕,可是他们都说……”我笑道:“都说我什么啊?我碰巧杀死了三个歹徒,难道他们还说我冷血无情不成?”梁夏道:“他们就是这样说的。”我大声道:“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梁夏低声道:“他们不相信你一拳能打死歹徒,认为你是打了他们好多拳。他们说你实际上是防卫过度,法院没判你罪,是你幸运。”我气急反笑,道:“我挨了两刀,还能扑上去打他们?”梁夏道:“他们说你其实你只被刺破一点皮,不然哪能这么快就好。”我说不出话来,一眼瞥见路边有块抽屉大的石头,弯腰一拳击去,石头啪地裂成几块,我把拳头给梁夏看,丝毫未伤。
梁夏道:“你不用给我看,也是相信你的。那天的事情我都是亲眼看见的呀。我告诉你是怕以后你突然听到有人这样说,会发火打他们。你的拳这么重,肯定一下就打死了。我不想你会出事。”我体会着梁夏的深意,把她抱在怀里,道:“谢谢你,阿夏。”梁夏把脸靠在我胸膛上,轻轻道:“不管你是英雄还是平常人,我都永远不离开你,我会永远爱你。”我抱着她温暖的身体,又是甜蜜,又有些恐惧,如果我变得连人都不是了呢?你还会爱我吗?阿夏?
又是周末了,我们去颐和园划船,阿夏很喜欢水。本来我不想大白天在太阳底下晒着的,但看阿夏兴致勃勃的,又不忍心扫她的兴。租船时,老板说只有脚踏的船了,无蓬的,我本来想说无蓬的不好,太晒。阿夏已经高兴地答应了,道:“无蓬的好啊,今天太阳也不烈,有一点风,晒晒挺不错的。”于是我们蹬着踏板向南驶去。当头就是太阳,我浑身难受的要命。阿夏蹬一会就累了,她笑嘻嘻地道:“你力气大,你来蹬。”她从座舱里站出来,小心翼翼地站到我身后,抱着我的额头,把身子伏在我身上。船有些倾斜,不过还不会翻。阿夏指挥着我划呀划呀,虽然她的小手盖在我额头上,替我挡住一点太阳,但是身体除腿外(腿在座舱里)正面的其他部分都暴露在无情的阳光下。我渐渐头昏目眩。我想再这样下去,我会被晒死的。
阿夏见我慢了下来,催促道:“快啊快啊,你怎么慢下来啦?快,我们到十三孔桥去。”我举目望去,我们现在才划到湖中央,到十三孔桥还有好远好远。其实如果是黑夜里,一点都不远,我可以蹬得跟飞一样、一分钟就能到达。我凝目可以看到十三孔桥桥身上微小的斑驳,它显得很近,又显得很远。我拼命地划啊,划啊,划啊。
我以为我死了,可是我又睁开眼睛来。终于,到十三孔桥下面了,我终于避开阳光了!阿夏道:“你怎么显得这么憔悴?很累吗?”我知道如果不说实话,她还会让我东划西划的,便道:“也不累,但是我不能被阳光晒,再温柔的阳光一晒,我都会头晕,浑身没力气。”阿夏啊了一声道:“你怎么不早说啊?对了,那天你从医院里才出来就说不能被太阳晒。我都忘了,我真该死。”我忙捂住她的小嘴道:“不许胡说。”阿夏抱着我的脖子,主动送上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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