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忍不住想动手,他的同伴被捉住,受到死亡的威胁,他却还有神情在这里说笑。
海伦娜有些失望,想来想去,却怎也想不到办法,不觉喃喃道,“若是可以让连天先生参加公民大会的辩论,以他的辩论术,定可以说服那些公民。可惜……”可惜的是,琴尼的公民大会,外人可以参加旁听,却不能参与表决,更不可辩论。
听到海伦娜的称赞,连天疑惑,转而醒悟,马上道,“那天问你的那些问题,其实都是龙教我的。我可不懂什么辩论术。”
海伦娜眼中忍不住闪起亮光,不住道,“原来是他。”心中原有的挫折感顿然消失,仿佛败在他手下是理所当然的。
小流浪沉思许久,眼在连天身上徘徊,很认真的说,“海伦娜小姐,其实,我有个好办法……只是我需要你的帮忙。”
“你有好办法?!”海伦娜喜出望外,“要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要你到时作个见证。”小流浪看着连天,露齿而笑,连天看到这个笑容,不寒而栗,感觉上那张嘴仿佛正张开着要吞噬他。
小流浪收起流浪汉的不羁,首次很庄重的对海伦娜行礼,也不待海伦娜问什么,她抢先说,“我先告辞了,去实施我的办法,这三天里,将不再与两位相见,两位只管安心等待,到时准时出席公民大会即可。”
连天感觉小流浪的举止怪异,抱着向有的警惕,他模拟龙的口气,“龙的事,与你无关,不用你帮忙。”
“他的事,与我无关,”小流浪笑道,“可是,你的事,却与我有关。”说罢,同样模拟龙离去的身形,挺起胸膛,微昂起头,很有架式的往外走去。
随着她的离去,连天心中蒙了层淡淡的阴影。
接下来的三天,海伦娜以旅途劳顿,身体微恙为借口,延迟了原本安排的行程,在龙生死莫测的关头,她心中忐忑,实在没有心思理会其它事。
三天的时间,漫长而迅速。
公民大会如期召开,大会上需要解决琴尼城邦的许多大事。至于具体有哪些事,例如:
一个女公民正在侃侃而谈,要求城邦充分重视女公民,在公职上,多安排女性官员。
另一个女公民道,“我反对。”
主持大会的执政官问,“为什么?”
“因为,她昨天买菜没有给我钱。”
“这与她的提议有什么关系?”
“没有。”女公民回答。
与此同时,人群中两个公民进行这样的对话:
“今天早上的麦粥,太淡了,我妻子她根本不会煮粥。”一人道。
“嗯,天气不错,可以把麦子拿出来晒了。”另一人如是回答。
……
这些海伦娜根本不感兴趣,她只是紧张的等待,等待其中的一项内容。
“下面,尊敬的公民们,我们讨论的是一个人的生与死,三天前,有名外邦人闯入我们的圣地……”执政官尚未说完,底下近万公民便哗然出声,“这个还需要讨论吗,根据城邦的法律,外邦人闯入圣地,必被处死。”一个公民高声道,“而且,这等事情,是在陪审法庭进行审判的,不必在公民大会上特别提出。”
“他是海伦娜小姐请来的客人。”执政官说道。
公民们顿时停住了声音,海伦娜对于自己有这样莫大的影响,感到惊讶。
公民中响起一个清脆但有些稚嫩的声音,“不,他不是外邦人。”人群分出,出现的是个清丽绝伦的少女,容貌秀美,世所罕见,只是还存有几分稚嫩。
连天看见这个女孩的眼睛,心里冒出冷气,她,竟然就是小流浪。
“你是谁?我们怎从不认识?”公民中有人问。
“我叫克洛黛尔,昨天刚满十四岁,有幸成为城邦的合法公民。”小流浪回答道。
“你的父母是谁?我们为何从未见过你?”
“我的父母已经不在城邦中了,”克洛黛尔的声音渐渐轻微,随即带着坚定的语气,“他们是城邦的合法公民,这一点,议事会的主席团可以证明。”
公民们向议事会的主席团望去,主席团的人全都点头,公民中有人问道,“他们是谁?”
“各位尊贵的公民,请容许我,我不想再次听闻他们的名字。”克洛黛尔脸上出现悲伤的神色。
美丽少女脸上的悲伤深深打动了公民。
“我之所以站出来,是因为,我要提议,请公民大会批准他成为城邦的公民。”克洛黛尔的手指俏生生指向连天。
“他又是谁,他有什么资格成为城邦的公民?”一个公民问道。
“他,”克洛黛尔将眼看向海伦娜,其中的含义十分明显,而后,她有些羞涩的说,“他是我的丈夫。”
一边是虽然幼稚、却美丽绝伦的少女,一边是平庸的近乎没有任何特点的青年。
这么大的反差,让几乎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只有连天,连天听得清清楚楚,他顿时觉察到,又一个女魔头诞生了。
“根据城邦的法律,任何公民的妻子或丈夫,都有机会成为城邦的公民。”克洛黛尔道。
“但是,城邦的法律要求,这人曾经为城邦作出特殊的贡献。”
“他做出了,正是他和另一个人,邀请到海伦娜来城邦讲学,为城邦的公民传播知识。”
“等一等!”从惊吓中醒来的连天,意识到应该说些什么,然而,海伦娜似乎知道他准备说些什么,马上用手封住他的口。
“各位公民,”克洛黛尔带着些凄楚的声音说,“大家可以看到,现在在城邦里,我只有孤单的一人,他是我好容易才寻觅到的丈夫,我发誓,要与他同甘共苦,相依为命的,可是,现在,我已经是城邦的公民,幸福的享受着公民的权力,然而,他,却是外邦人,在城中不能拥有固定的资产,不能拥有公民的身份,如果,我们日后生儿育女,我们的儿女同样没有这样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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