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天鼠不由脸色一变,这些家伙真是阴魂不散,他忙向外潜去。
“飞天鼠,你总算肯赏脸出来一叙了,我们的兄弟们都想死你了,对你可是望眼欲穿。”飞天鼠一踏出树林就有一个汉子带着十几个人迎了上来。
一看那米黄色的衣服飞天鼠就知道来的是黄金帮的人,而且领头的正是他的帮主林左。
黄金帮虽是小帮派但他们的帮主却是个有心计的人所以近年来混提有点声色,当然远远比不上八大道派这样历史源远流长的大门派。林左长得三大五粗,模样粗鲁,但你绝对不要认为他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他绝对是一个吃人不吐骨的人。
檀笑佛是七珍之一,试问天下谁不想得到?黄金帮虽是小帮小派但也来混这趟祸水了,就算是吃不到肉喝点汤也好。
飞天鼠脸色有点难看,说:“好心计。”原来林左早就围隹了这个树林了,刚才的脚声只不过是引诱他出来罢了。
林左脸色不变说:“只是雕虫小技,难登大堂之雅。”
飞天鼠冷笑说“要想得到檀笑佛,只怕是在做白日梦吧。”他也不是个好欺的主儿。
“你认为你还能走得出去吗?”林左脸色一凝。
飞天鼠反唇相讥说:“你能把檀笑佛带走吗?你自问是六大道派的敌手?”
林左不由脸说一变,这正是他最怕的事,他有自知之明就算是有十个林左也不够被六大道派砍杀。
“这话说得没错。先生真的是不会让人失望。”一个沉稳的声传来。
林左不由脸色一变,不看人单是听声音也知道是谁来了。整个武圈中只闻其声就能感受到其主人的沉稳气息的也只有八大道派之一落日庄的少庄主段岳了。
见过段岳的人无一个不对他有好评的,不论是他的朋友还是敌人,段岳的厚重少文是天下人都知道。也就是因为他厚重少文他的师父才完全放心把整个落日庄交给他打理。段岳身姿挺拔,如金山,如玉柱。那沉稳矫健的韵味从骨子里透露出来。
同段岳并肩的是一个衣着很随意的老者,他虽不是很起眼但他一点都不简单,他是段岳的师叔炽心。他这次出来的目的并非是为了檀笑佛而是替他师兄观察霜晴大陆的局势的。在段岳的身后跟随着几十个落日庄的弟子。
段岳望着林左说:“这附近绿岭镇的山味可以说是霜晴大陆的一绝,来了若不品尝一下那就枉来一趟了。林兄若不去尝尝岂不是可惜。”这是极为委婉的逐客说法。
林左不由心一紧,心里可是万分的不舍。他一咬牙说:“段兄都这么赞说可想而知其美味了,在下这就去尝一尝。”他对檀笑佛虽是垂涎三尺,但他绝对不敢同八大道派中的任何一派作对,因为这是自寻灭亡。这次遇到段岳算是好说的了,若是凌七夜这样的人不一定给他面子给他下台阶。
段岳微笑说:“他日若有空小弟作东请林兄喝上一杯。”他这厚重的风度让人打心底里佩服。
林左回答说:“在下一定整妆赴宴。”说完拱手离去。
段岳望着飞天鼠说:“先生轻功实在是非同一般,竟能冲出六大道派的围。”飞天鼠的轻功的确有其独到之处不然他也不会被称为飞天鼠了。
飞天鼠知道要来的始终是要来的是躲不过的,他嘿嘿一笑说:“比起少庄主来差远了。”这并非是他有意奉承段岳,段岳一样是年轻一辈中的首翘,一把背厚刀有动天地惊鬼神的能耐。
“先生势单力薄,拥有檀笑佛只怕难于保全。”段岳这种厚重少文的韵味别人完全无法学得来。可以说厚重少文是整个人的特色。
飞天鼠何尝不知,但他又怎么舍得就这么放弃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檀笑佛呢。他嘿嘿笑地说:“我又不是傻子,万一别的道派仍以为檀笑佛仍在我手中我即不是做了冤大头。”他觉得这次真的难于逃脱了,只要段岳一出手自己根本不是他的一合。
段岳仍是从容温和地说:“先生放心,只要先生一把檀笑佛交给了我,我立即向外界宣布这事。我可以本庄的百年信誉作保证。”这完全显露出他那敦纯的性格,若是换作别人绝对是不会如此做,在这弱肉强吃的世界他的死跟他有何关系?这也绝对不必怀疑他的诚意,对于八大道派弟子而言门派的信誉高于一切,既然他以门派的信誉担保这完全看出他的诚意。
“不知我来做证人可好?”一个柔柔的声音传来。
凌七夜在郭峰和七夜楼弟子的伴随下踏着悠悠的步子走来。
飞天鼠不由心头一震,他知道今天逃不了了。凌七夜可没有段岳这样好说话,他做事向来都是心狠手辣。
“那就麻劳凌兄,由凌兄做个证人。”段岳仍是从容自信,似乎完全不怕他来抢檀笑佛一般。那股自信如千军万马都难撼动,不论是谁看了都不由折服,凌七夜可不是一般的对手,在整个武圈中够资格做他对手的人并不多。
凌七夜望着这个同自一样武圈的段岳心中不由有所佩服,他佩服的不是他的那股自信,而是他的温文心慈。他认为心慈是傻子的做法,但他又不得不佩服段岳的温文心慈,像他这样的人他做不来,可以说段岳是武圈中最令人佩服的人在年青一代,也是最具有独特韵味的人。
“先生还要再考虑吗?”在这个时候段岳仍是这温和,打心里就给人一种暖意。
飞天鼠一咬牙,打别在腰间胀鼓鼓的皮囊摘下递了过去。他心中清楚今天若不交也檀笑佛只是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郭峰立即伸手去拿皮囊,他早就是眼红了,刚只是碍着师弟的面子没有立即动手抢,现在他哪里忍得隹。一只手拦隹了他,出手下正是凌七夜,怎么说他也是六大宗师之一的弟子,怎可丢了师父的面子,要抢也没开这里才抢,现他可是证人。他很柔和地说:“师兄,我们可不要失信于人。”他虽然说得很尊重,但神态间有着不容人拒绝的味道。
郭峰不由微微一窒息,在七夜楼中大部分的事都由七夜作主,他的确有股令人心寒的威严。他又立即觉得窝囊,凭什么要听他的,他心一硬,仍是伸手去拿。
“慢着。”一只强有力的手拦隹了他,出手的是一直没有作声的炽心。
郭峰立即右手一翻,一拳如流星般撞向他的胸膛。
虽然段岳师父是剑道宗师,但炽心却擅长拳掌法,他四指一迸,掌沿削向郭峰的手腕,这动作又快又狠,只要被削中就如郭峰这样的高手也是立即断腕。
这是时两道拳劲击来,这拳劲如山压海撞,霸气十足。郭峰两人不得不后退一步以避过这狂霸的拳劲。
出手的是凌七夜,果然是名不虚传,这两拳完全显露出了他那强大的实力,单是这两拳就间接体现出了远百川的宗师实力。凌七夜目光一凝,说:“师兄,咱们七夜楼可也是有信誉风范的大门派。”他虽说得不火不瘟,但已经是不容人反对了,这可是关系到门派的名誉。在凌七夜的心中不由骂郭峰的愚蠢,有段岳和炽心在要夺檀笑佛容易吗?
郭峰只好悻悻地退回原位,他再怎么狂妄也不敢拿本门派的名誉开玩笑。
凌七夜柔柔地说:“段兄,你大可放心。”他整个人都充满阴柔气息,就是说话都不例外。
突然,一阵风轻吹而过。飞天鼠手中的皮囊一下子被人夺去,这人一夺到皮囊立即远扬。这一变化太猝然了,就如段岳、凌七夜这辈也一下子反应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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