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节彪公子(今天双更.恭贺元旦.求
好在有了材料库的钥匙,食材不愁,萌萌考虑了一下,写下一张单子,让香草去准备,“用不用我帮你拿?”她随口问道。
“不用。”香草摇摇头,将材料复述了一遍:“龙睛粉,灰油(就是猪大油),桂花,白糖,葱、甜面酱……就是这些?”
“嗯。”
萌萌点点头,她这次所做的还是两样点心——泡泡油糕和金丝油塔。
这两样点心都是陕西小吃,十分著名。泡泡油糕色泽乳白、表皮膨松,如轻纱制就、蝉翼捏成,绵软甘甜,滑润爽利,入口即化,是唐代著名的宫廷食品,后来流落到民间;而金丝油塔也有一千余年的历史,外形如缕缕金丝盘绕,似层层塔楼相叠,层多丝细,松软绵润,油而不腻,清爽利口,营养丰富。
等香草将食材都拿过来之后,萌萌一边自己动手做,一边指点着香草帮忙——她也是有心放水,培养香草,只要有一门手艺,无论是在罗府为仆,还是嫁人,都不会吃亏,这也算是她诚心相待的回报。
等两样点心出笼后,已经是九点多了,萌萌趁这工夫又做了四碟小菜,装入食盒。
“萌萌姐,你的手真巧!”香草有些羡慕。
“做的时间长就会了,有时间的话多练练,尤其是基本功。”萌萌笑了笑,她找了一块手帕,抱了几块泡泡油糕和金丝油塔,塞到香草的手上:“辛苦了大半夜,拿回去当夜宵。”
香草也没拒绝,这在厨房是常有的事,若是不拿才有古怪呢,她将手帕收好,“萌萌姐,那我走了。”
“嗯,明天见。对了,香草,明天不用来得太早,八点来钟就可以。”萌萌叮嘱道。明天她还是准备做这两样糕点,材料都准备好了,做起来也快。等香草走了之后,她也收拾了一下食盒,准备亲自将点心送去。
偌大的院子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除了这间小厨房外,其它房舍大多数已经熄灯,只有远处几坐院子里还有点点灯火,幸好出入口都挂有灯笼照明——罗府家当大,一座府邸不亚于一个小城堡,府中对于作息时间和出入都有严格的规定,什么时候必须熄灯那是有时间的,违者会受到惩罚。
至于出入,那就更严格了,进入都要有管事给的牌子,证明确实是经过批准,而在府中重地,未提前出示出入许可的人,极有可能被伏哨当场击毙,萌萌回来时,每过一道岗都有人盘问。
将厨房的灯火熄了,萌萌提着食盒向百花园走去,路上碰了几道岗,盘问几句又查看了令牌之后,都很客气地放她过去,这当然不是她的面子大,而是那位罗家大小姐在府中的话语权重。
刚走到距离百花园后面不远的一处月形拱门前,旁边的小径恰巧走过来一群人,前面的两个仆人举着灯笼,中前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后面还有几个仆人和婢女跟着。
“哎,那是谁?这么晚还在院子里行动,快站住!”那个公子哥突然喊道。
萌萌转头看了一眼,心里暗叫晦气,这个公子哥她认识,名叫罗玉彪,玉不玉的不说,反正是够彪够横,他的父亲是罗天俊的弟弟罗天翼,据说是一个内劲八层的武者,至于这位……彪公子的内劲才修炼到第三层,经常仗着他罗府公子的身份犯浑,仆人们都躲着他走,也亏他手下这几位皮实。
听到这位彪公子发话,她不得不停下,免得惹他发飙。
一个仆人大概认识萌萌,便在罗玉彪的耳旁说了几句,罗玉彪便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她,还走了过来。
“把食盒放下,让我检查一下。”他看了一眼食盒,虽然盖得挺严,但那两样点心是刚出笼的,香气四溢,隔着食盒也能闻到。
你又不是府里管巡查的,这不纯粹是找事吗?
萌萌虽然心里腻味,但对方是罗府的公子,这身份压人,她也只好将食盒打开……这香味立即飘了出来,连站得远的人都闻到也,一个个吸着鼻子,就差口水花花了。
“嘿,不错,这点心我可是第一次看到,小顺子,拿回去给本公子当夜宵。”罗玉彪也是差点儿将脑袋都伸进食盒里了。
本来听到‘小顺子’这个名字,萌萌很想笑,可听到下一句,她就头大了,手上立即灵巧起来,啪的一声将食盒盖上,没等那个叫小顺子的仆人过来,便将食盒拎在了手里。
“你什么意思?”罗玉彪虽然经常犯浑,那是纨绔成性,萌萌的举动立即让他脑门的黑线爆满,脸色快比天黑了。
“抱歉!”
萌萌脸上露出很诚恳的笑容,“这是大小姐吩咐给花魁阁客人送的点心。”
一听到‘大小姐’和‘花魁阁’,罗玉彪的底气顿时就不足了,刚刚举起的手臂又放了下来,他看了萌萌一眼,沉着脸,冷哼了一声,甩着袖子扬长而去,后面的仆役听得清楚,一个个悄没声地跟在自己的主子后面离开。
“呼,总算将这位彪公子打发走了。”萌萌也松了口气,她对罗府的那些公子还真不感冒,但彪公子真的胡搅蛮缠地要抢嘴吃,难道自己还能揍他一顿?看来这位彪公子还不是真‘彪’。
进入月洞门后,走不远就是百花园,向守卫出示令牌后,踏上了回廊。罗玉绮的房间还亮着灯,萌萌没打算惊动这位大小姐,顺着回廊穿行于花园的美景之间,左弯右拐,前面是一片竹林,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与回廊相连,通往竹林深入,令人兴起寻幽探胜之心,月光倾泻如水,散布在小路和竹林上面,更平添了几分幽邃。
顺着那条小路前行,左转右弯走了几分钟后,眼前忽地豁然开朗,在她的面前,出现一座两层小楼,周围是一片花海,这就是花魁阁。此时,花魁阁的二楼还透出灯火,说明住在楼里的人,还没有安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