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4章学折纸鹤
透过窗户,张剑锋看到环环正趴在桌上做东西。他冲她一笑,可她并没有注意到他。他走到大门口,上下看了一下那路,却没看到玉筠茹,于是他又折了回去。他轻轻地推开屋门,悄悄地向她走去。当他站到她背后时,她仍没注意到他。
“在这干吗?”他突然说。
“哎呀!”她被惊吓地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面色苍白。“想干么?”但发现是他,她的脸又慢慢地平静了。“你想吓死我呀!”她用手轻轻地拍着胸口说。
“我只想跟你开个玩笑!”他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注意到到我了呢!”
“我怎能?”她看了他一眼说。“你该先敲门!”她又坐到了椅子上。
“不好意思!”他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头。
她深吸了一口气,但她的脸又慢慢地红了,因为她听说过一个人若用希望折成一千只纸鹤,她所爱的男人会来到她自己身边。她仅折了几只,他就已经来了。
“老常呢?”他问。
“回家吃饭去了!”她慢慢地说。
“我能坐坐这椅子吗?”而他又笑着说。
“当然可以!”她甜甜一笑,站了起来。看了他一眼,她走过去看到了床沿上。
“真没发觉我?”
“若看到你,我刚才还那样?”她立刻说。
“刚才你怎想?一个坏人!”他对她一笑。
“你本来就坏!”她立刻说。
“很幸运!”他说。“若不是我,你不是麻烦了吗?”
“不是你才好!”她冲他诡笑了一下。
“是吗?不乐意见我?”
“你怎想?”她红着脸凝视着他的脸。
“我怎知你心所想?”而他说。
“坏蛋!”她立刻说。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纸,问。“这干么?”
“折纸鹤!”她轻轻地说。
“在哪?只是纸!”他说。
她温柔地看了他一眼,她站了起来,轻轻地拉开抽屉,拿出一支放在自己的嫩手心中。
“在这!”她轻轻地说。“怎样?”她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只纸鹤。
“很漂亮!教教我吧!”他说。
“她不会吗?”她说。
“从未见她弄过,她也没教过我!你教教我吧!”
“好吧!”她慢慢地说。
他虽然会折叠较复杂的苍蝇罐,但对于这他却很笨。
“好,好!”她微笑着说。“看看我慢慢折给你看!”她看了他一眼,坐到了椅子角上。他冲她一笑,却站到了她的身边,必竟这太亲近了。
“为么?”她问。“我不会吃你的!”
“可这样看得清楚!”他立刻笑着说,并把一只胳膊搭在椅子靠背的顶部。
“好!”她慢慢地说。“首先弄张正方形的纸!”她慢慢地弄着。“明白!”他低声说。
“然后对角线对折!”但她发现他向窗外看了一眼,于是又说。“仔细看,我只做一次示范!”
“是!”他慢慢地说。
必竟他们挨得太近了。他不仅能闻到少女的那种特别的体香,而她也能感觉到在她的脸上的他的呼吸!
“来了!”当她在折叠时,心想。是的,她感觉到他的唇快要贴到自己的腮上了:她能感觉到!她感觉到在温暖的阳光下,自己躺在静静的山林中潺潺的小溪边的春草上。鸟儿在甜甜吟唱,蜜蜂和蝴蝶在花间飞舞。她轻轻舒展开四肢,等待着那个男人的亲吻。就是那个男人把她带这儿来的!微风已使她陶醉,她力所能及的就是静静地等待!快来了!虽然她从未经历过,但她相信一定很甜蜜。他会为她的头发插上一朵花,给予她快乐!这是如此美丽!
但她的思绪被他突然的咳嗽打断。她冲他羞涩一笑,然后关切地问。“怎了?”
“没事!”他立刻笑着说。“也许因为吸烟吸多了!”
“我早就叫你少抽,可你不听我的!”
“没么大事!”他又冲她一笑。“继续!”
“嗯!”她的脸上却泛起了羞涩的红润。
他轻轻地为她把一绺长发撩过肩头,但他发现其中有根白的。
“有根白的!”他说。
“采出来!”她低声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把头顶朝向他。
“别喊痛!”他分开众发,找到那根白的的根部。然后他拔了出来。“痛吗?”他关心地问。
“不!”她冲他甜甜一笑。“丢了吧!”她看到他仍然把那根头发拿在手中,又说。
“但很香!”他嗅了嗅又说。“很香!”
“浑!”她的脸立刻又红了。“我还有很多头发呢!”
“可在你头上,我不敢闻!”
“为么?”
“怕你生气!”
“坏蛋!”她说。“现在看我怎么做!”过了一会,她做完了,把它放在桌上。“现在你折!”她站了起来。“坐这!”
“嗯!”他坐下后,把那根白的头发放在桌上,然后自己开始仔细地折叠了起来。
她却笑着看着他。
她的美丽迷人的微笑!他不敢去望她!他必须保持安静。他知道一旦点燃,它势必要烧毁整个草原,因此他低着头仔细地折着。但这会他没注意到玉筠茹已进来了,而且就站在他身后。
“在干么?”她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说。
“谁?”事实上,从她那甜甜的声音里,他就知道是谁了。
“我呀!”她又环环说。“晚上好!”
“筠茹姐,晚上好!过来坐!”她有点不自然地说,并用手拍着床沿。
“谢了!”挨着她坐下后,她又问。“干么呀!”
他冲她一笑,然后拿起他正折叠着的那只纸鹤给她看。“有人说一个人若用自己的感情折一千只纸鹤,他的爱人就会回到他身边。我这不一只还没完事,你就来了!我看一只就够了!”
她冲他迷人含情笑着,粉颊上露出了浅浅的酒窝。“你会折?”她问。“怎没见你弄过?”
“我刚跟老师学的!”他笑着说。“她示范了一个!”
“你老师是谁?”
“这不!”
“知道了”!她笑着拿起环环的手,轻柔地拍着手背说。“好妹妹你真聪明!”
“谢了!”她不好意思地一笑。
而他又开始折那个了。做完后,他对玉筠茹说。“开路!”
“行!”她说。“环环一块去玩吧!”
“不了,我得替我叔值班!”
“那咱们走!”他把纸鹤放在口袋里。“再见!”
“再见!”她的朦胧的眼中含着失望。他能明白,她也明白,但谁也没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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