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巩稼先(二)
“而你叔呢?”巩稼先又问。
“当然在家里!”她立刻说。刚才雷东亭在这儿替她,她回家拿玻璃杯时,却没发现老常与她姨在那儿。她呷了一口茶说。“否则我就不在替他了!”
“明白了!”他面带极其淫邪的笑容说。“你的茶闻着这好!”
“是吗?”她把小臂放在桌上赶紧用手抓住了自己的玻璃杯子。
“别担心,我不会喝你的!”
“这是我自己的杯子,我绝不许别人用我的玻璃杯子喝水!”她说着把杯子底放到自己的大腿上。
“但有一个人是例外!”巩稼先立刻干笑着说,却把脸转向雷东亭。“你用她的杯子喝过茶?”
但雷东亭只看了他一眼,又慢慢地看了她一眼。
“没有例外!”而她说。“只我自个用,否则我早从窗户里扔出去了!”她又轻轻地喝了一小口。
“但张剑锋用过!”巩稼先说,而他注意到雷东亭脸上的神色有点尴尬,但很快又消失了。“他曾用过,妹妹!他也是个男人!”
“他?”她的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说。
“当然!”他立刻说。“他用过多次了!也许到现在他是第一个男人吧!”
“记不清了!”她向窗外扫了一眼。“已经不下雪了!”
“知道!”巩稼先诡笑着说,把手放在桌角上。“今上午他没来玩!”
“他爱来就来!”但她立刻说。
巩稼先冲她看了一眼,却唱起了歌。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
老和尚有交待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走过了一村又一寨
小和尚暗思揣
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
师父我要老虎!”
“扯淡!”她突然一笑。“有时,你还挺有趣的!”
但巩稼先只对她一笑,过了一会,他又把眼盯在他的腰上。“一定很壮!”他心想。“这么一个小娘们,可惜了了!”
而她把脸又扭向一边,端起杯子,把杯口轻轻地放在她的唇上,又用香舌轻轻地呷了一小口茶。
但就在那时,雷东亭扔掉烟头,从床沿上站了起来。
“去哪?”巩稼先立刻问。
“回宿舍!”雷东亭向门走去。
“等我会!”他赶快站了起来,拎着包追了过去。
他们进了门厅后,他诡笑着对雷东亭说。“老雷,不高兴了?因我挠了你的局?”
“没!”但雷东亭立刻冷冷地说。
“从你脸上看得出来!”他又说。“我知道你又开始想么了!也许刚才不该去哪里?”
“扯!”雷东亭走着点上了一支烟。
“老三不在,你想占便宜?”
“Shit!”雷东亭立马说。
“但对她讲,已无法改变了!”巩稼先干笑着慢慢地说。“我劝你自己别去做傻事!你没尝她的茶?”
“没!”
“我也没够着!”他说。“而张三是我们中的唯一的男人!好像她并不介意他跟玉筠茹在谈恋爱!”
“你想太多了吧!”而雷东亭说。
“但事实就是事实!”他立刻讥讽地说。“这已无法改变了,我相信这!”
雷东亭看了他一眼,又吸了一口烟。
“现在,你跟吴海溶谈恋爱就够了!”他又说。“对了,老神仙弄上了齐舒绢没?”
“他怎行?”雷东亭慢慢地说。“他说她早桩了!”
“谁?哪的?”他立刻说。“我去剁下他的枪来!这个傻比神仙,我真不该放弃我的机会!”
“还是看住你的吧,别再有顶了你缸!”雷东亭慢慢地说。
“胡扯!谁他妈的敢!”巩稼先看了他一眼说。
他们走过118时,他们就听到阿特在里面吵,巩稼先推开了门,而雷东亭却独自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谁又让阿特生气了?”他看了一眼,发现连称与孔乙方也在里面。
“谁能使阿特生气?”孔乙方立刻说。
“没人!”连称应道。“他跟自己的名字阿特生气!”
“Shit!”阿特怒视了他们一眼。“你俩个闭嘴!”
“以为我们乐意跟你说话?”孔乙方又立刻说,看了巩稼先一眼。“Pillar,进来呀!”
巩稼先走过来挨着他坐在他的床沿上。
“怎回来这么早?”孔乙方问,并递给他一支烟。
“外面冷!”巩稼先立刻说,把烟的过滤嘴叼在嘴上,点上后,先吸了一口,又说。“太冷了,冻得枪都不起了,这才回来!”
“是吗?”连称诡笑着说。“你也有不起的时候!”他也吸了一口烟。
“可张三还在外面!”他扫了阿特一眼。“跟他老婆、你老乡!也不知为么他们总爱上你们那儿来的女人!她们都有了,而你也没弄个当老婆!”
“阿特喜欢外国娘们!”孔乙方却立刻说。
“别叫我阿特!”阿特立刻说,他眼镜下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别生气!”孔乙方笑着慢慢地说。“我还是建议你接受这个外号吧,这样最好!我还想别人给我起个外号呢,可没人给我起!你有这么个外号,多幸运!”
“Shit!”曾天峦说。“那从今天起,我们叫你阿特!”
“行!”孔乙方吸着烟说。“你乐意,你就可以到处叫我阿特!但别人都知道这是你的专利!”
“是呀!”连称说。“除了你,谁有这样美丽的名字,阿特!多么好听!”
“你,一个猪!”阿特立刻说。“闭嘴,不然好好教训你一下!”
“我不喜跟傻比开仗!”连称说。
“好了,好了!”巩稼先插了一句。“为么不好好说?别让阿——天峦生气!”他的脸上带着诡笑。
“这两人真是不可理喻!”阿特慢慢地说。
“别生气,抽支烟!”孔乙方说着扔给了他一支烟。
那人看了他一看,从床上捡起烟,点上抽了起。
“冰天雪地的,跟你老婆在外面干么?”但孔乙方又问巩稼先。
“是呀!”连称也跟着问。
“我现在回答不清!”而巩稼先笑着说。“但张三回来时,你可问他!”
“他多时能回来?”孔乙方问。“听说他近来很忙!”
“是的!”巩稼先立刻说。“玉筠茹回去后,他还得去为另个女孩服务!”
“谁?”连称问。
“没听说过?”巩稼先说。
“好像曹四说过似的!”连称慢慢地说。
“他若还对我老乡这样,”而阿特突然说,“我要把老乡们召集起来教训他一顿!他太坏了,必竟她是我老乡!”
“好,太好了!”巩稼先对孔连二人说。“谁说阿特傻比!他做事公平,一个傻比能这样吗?”
“我们没说他是傻比!”连称立刻说。“我经常见他跟那个女孩在那儿,但她可真漂亮,而且跟你老婆来的有点丰满!”他对巩稼先一笑。“你老婆不错,在你之前,我应该跟她谈!你也知道我们曾是同桌!”
“住嘴!”巩稼先立刻打断了他。“我可真要剁下你的枪来呀!”
而连称仍就说。“那会我们老大也喜欢她!若不因为他是老大的话,我也会追她。可他失败了,而你成功了。”他看了巩稼先一眼。
“她注定是我老婆!”巩稼先笑着说。“现在,她只爱我一个!”
“我也希望你只爱她一个!”连称慢慢地说。
“我绝对不跟张三一样!”巩稼先吸了一口烟说。“可这两小美人都爱他!”
“在这方面,我认为他不及吴老三!”孔乙方吸了一口烟,把烟头扔到地板上,说。“若他现在跟她恋爱,我相信他不会再爱另一个女的!”
“可他到现在还有点不大正常!”连称面带讥讽的表情打断了他的话。其实他对他没兴趣,他所感兴趣的是他请他们喝酒。但在那次跟张三的事件——应该认为是次战仗——后,那个小子变得对他们如此冷淡了起来。
“只因为张三的行为?”但阿特慢慢地说。
“都已过去了!”巩稼先慢慢地说。“现在她不是跟张三弄在一起了!我确信她就是不跟张三恋爱,她也绝不喜欢这样的人的!”
“也是!”连称说。“在追玉筠茹前,他还给楼韵梅写过情书!谁会爱上一个追过自己同宿舍姐妹的人?”
“吾亦如此认为!”孔乙方说。“但现在说过去的事,已没必要了!而Pillar,你有么新闻?”他冲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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