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了一会,一个又矮又瘦的小子,跑了出来。“别打我,我不是许一行,也不是这个宿舍的人!”
“赵来贵!”巩稼先一看是他的老乡外号叫小老鼠的家伙,他的宿舍在对门。巩稼先抓住他胸口,把他拽到一边,低声问。“他在不在里面?说实话,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哥们,别说这话伤了老乡和气!”
“今晚吊你个别扯这!先回答问题!”巩稼先冷冷地说。“我们不是一个区!说实话!”他在面前晃了晃他的拳头。
这小子扫了一周,然后低声说。“他就在他的床上!他不敢出来,才让我出来骗你们的。别说我说的!”他然后真如一只老鼠一样迅速跑向自己的宿舍。
巩稼先走过来,告诉了雷东亭。雷东亭异常生气。“郝定非,好儿子,竟敢骗爷们们!”他更猛烈地踹起了门。
“许一行,龟儿子,出来!”张剑锋用短刀剁着门说。“不然,老子们可真要破门而入了!”詹不群也用铁棍砸门。
终于,一个家伙开门出来了。“众哥哥,他真不在!有事可先告我,他回来后我再告他!我们正睡觉呢!”
“我只找许一行!”雷东亭生气地说。“别胡掺和,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知道,知道!”那人干笑着说。“可他真不在呀!”
“你是么东西!”巩稼先突然说。“龟儿子,让我们进去搜搜!”他就要往里进。
“不行!”那人立刻挡住了他。“我已告诉你他不在了,而且我们正睡觉,别再制造噪音了,不然我打电话去保卫科了!”
“日你妈的,口气不小,唬谁呢!”詹不群抡起铁棍在他的胸前就打了一下。“好狗不挡路!”他又在他的小腿上踢了一脚。
那小子知道没好了,他闪进门,就要插门栓,可惜已经完了。张剑锋的短刀和詹不群的铁棍已捅到他的身上,这小子差点倒在地上,可他还是敏捷地闪进在黑暗中的他的床上。一股冷风从门里刮了进来。
“许一行在哪?”
但他们没有回答,好像真睡了。
“娘的!”詹不群生气地用铁棍在室内中间的桌子上重重一击。“儿子们,起床了!你们的爹来了!起床认爹!”
但他们依然无声。
而雷东亭和巩稼先也进来了,他们直接向许一行的床走去。
“下来!”雷东亭拿着床上那人的头发说。
“哟,是谁在开玩笑,我正睡着呢!”他好像没听到雷东亭的话,反而推他的手。
“日你妈的许一行,滚下来!”雷东亭冷冷地说。
“错了,我不是许一行!”而他立刻说。“别闹了,我正睡着呢!”
“龟儿子!”雷东亭说。“你不是许一行,为么在狗床上?还想骗你爹呀!从你这狗声里,我就认出了你!不想让他们看现场直播的话,最好跟爷们们出去!老子有话跟你说!”
他沉默了一会,穿着裤衩下了床,穿上内衣,披着风衣,赤脚趿着拖鞋出去了。其他三人也出去了,张剑锋并为他们带上了门。
“老大,发生么事了到底?请讲,外面太冷了!”他说,把背紧紧地靠在墙上,低着头。
“你到底是谁?”张剑锋把短刀搁在他的肩膀上问。
“许一行!”他颤抖着说。“太冷了,到底为么事?”
“但为么刚才不承认?”雷东亭生气地说。“你个狗娘的!”他一抓着他风衣领角把他拽离了门口。“你个狗娘的!”他重重地扇了他的脸一下。
“哥们,到底是么事?”他赶快用双手捂着腮。“别打了,请说个原因来先!”
而张剑锋与詹不群几乎同时踢了他的小腿一下。
“吊你个,龟儿子!”巩稼先生气地说。
“我这就告你原因!”雷东亭又扇了他一下。
“别只打我!各位哥们,爹,爷爷——”他低声求饶道。
这时,他宿舍有三个人站在门口看事,但没人敢过来劝阻。
“儿子们,看么?”巩稼先怒视着他们说。“过来看,不然滚回去,娘的!”他挥舞着双拳,做出又冲向他们的样子。旁观者吓得急忙溜进屋里去了。
“Shit!”巩稼先却狠狠地掏了许一行的肚子一拳。
“好爹,别打了!得告诉我为么呀!”他弓着腰,双手捂着肚子,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说。
“你知道,还问么?”雷东亭立刻说。“又不认识我了?”
“我从来没见过你!”而他回答。
“是吗?你的盛气凌人去哪了?你说我床乱时是怎说来着?日你妈的!”雷东亭生气地说。“日你妈!”他踢了一下他的大腿之侧。
“Shit!”
“抬起狗头看看!”张剑锋说。“到时可别再不认爹了!”
“儿子,你的床比我的乱多了!”雷东亭生气地又说。“你这狗为么不罚你自己?以为爹们都你样胆小!”
“对不起,真对不起!”他低声说。“我现在知道错了!”他又低下了头。“把那张罚款单还给我吧!”
“我当然会还给你的!”雷东亭把那张罚款单从口袋里掏出来,吐上一口唾沫,贴在他的脸上。“现在还给你了,别他妈的再要了!”
“是,是!”他一再点着头说。
过了一会,雷东亭的又一个老乡,现任气功协会的理事长——他对雷东亭和张剑锋都不错——走了过来。
“够了,哥们!”那人笑着说。“他既然已知错了,就让他回去吧!外面挺冷!”
“好吧!”雷东亭笑着说。
但他走了一步,张剑锋大声说。“刚才发生么事了?”
“没事,没事!”许一行立刻回答,慢慢地向前,并不时回头看他们一眼。到了门口,他突然冲进去,立马插上了门栓。
“这儿子!”他们哈哈大笑。
而当他们回到宿舍里时,却见施何趴在床上,并无力地低声说。“结肠炎又返了!”
“现在怎样?”巩稼先讥笑着说。
“好点了!”他慢慢地说。但他们却相互偷偷地笑了一下。“没跟你们一块去,真不好意思!”
“没事!”雷东亭笑着说。
又过了一会,殷未平怒容满面地回来了。“我早想回来,可他们妈的说起个没完!”
“没事!”张剑锋向桌上的一个空啤酒瓶里弹着烟灰说。“我们必竟逮住了那条狗!”他故意大声笑了几下,而殷未平与施何的脸上几乎同时泛起了尴尬的神色。<!--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