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龟哥</div><div id="content" > 杨宗志心中一惊,暗道:难道八师哥发现了什么,这才来提醒我的?嘴中却应道:“当心什么?”
张松生只摇摇头,叹道:“师父这些年都在选谁来接自己的衣钵,我们这些辈份靠后的弟子,本都是不存奢望的,只希望能学到一身好本领,以后好维护本门尊严,行侠仗义才好。”
杨宗志这些天不断听到师父说要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现在见八师哥也这么说,心道:师父这些教诲,看来都是深深刻在大家的心中了。暗中又点一下头。
张松生继续道:“再过几天,我就要出门去了,今年剑派中轮到我出去积善修业,所以我就想,师父平日里以身作则,我们作弟子的自然是要以师父为榜样,眼中见不得不平的事情。”
杨宗志听得一愣,接口道:“什么是行善修业?”
张松生挺胸道:“你出门的太久可能不记得了,我们点苍剑派在外面颇有侠名,主要是因为每年都会派出一个弟子出山,在外面行侠扶危解困,作下五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滇南武林中人感念我们的恩德,才世代传诵得来。”
杨宗志听得心中神往,暗道:点苍剑派原来还有这样传统,怪不得不管是谢老爷子还是什么人,说起点苍剑派倒是心中佩服的很。
张松生见九弟想的出神,又道:“九弟,你刚刚回来,年轻气盛,又是失了记忆,师父对你疼爱本来也不必多说,但是就怕有些人看到之后觉得师父是想要将衣钵传给你,这才心中不服起来,九弟,你自己要多留个心眼才好。”
杨宗志听到这里心中才恍然,暗道:我对这点苍剑派的衣钵全不在意,心中一心只想早点去找到爹娘冤死的原因才是。想到这里心中一动,抱拳道:“多谢八师哥的厚爱,漫宇心中知道了,必会加倍小心。”
张松生见九弟答应,笑了一下,点头道:“嗯,九弟,你原本从小就聪明机智过人,我这般和你说也是多余的,只是你记忆失去了,又假若对人全不防备,怕你有个措手不及而已。”说完之后看了他一眼,再不多话,转身就走了
杨宗志看着八师哥的背影离去,心中惆怅,暗道:八师哥此来显然不是无意碰见自己,而是专门来提醒,他心中想到他自己马上就要离开剑派,生怕走了之后发生什么不可预计的事端,所以才来告诉自己一声才走。
想到这里也转身向自己的精舍走去,穿过演武场的小门,见到里面一排精舍从坐到右依次是十五个师兄弟的房间,这时窗户或明或暗,叹口气,走回到自己的房中。
杨宗志点亮桌上的灯,坐下倒杯茶端在手中,心中想起今日一天来的遭遇,想到卓天凡那威不可当的剑法气势,又想到婉儿执拗坚强的往事,最后还想到爹娘的事情,心中急了起来,心想:我此时身子已经完全恢复,正是要找个机会离开这里,好去寻找爹娘留下的消息线索才是。
想到这里突然听到嗤的一声,从窗口飞进来个东西,杨宗志心中一凛,看那东西小巧,心道难道是暗器?忙站起身来。
只是那东西飞快而又笔直的飞到桌上落了下来,插在了桌子上,杨宗志定眼看去,却见是一个小小的飞镖,作的甚是精美,飞镖的头上夹了一张小小的纸条。
杨宗志看的一愣,伸手将纸条缓缓取了下来,打开看上面写道:“今夜亥时,师父房前的柳树下相见。”
杨宗志看的一愣,寻思:这是谁发给自己的,为了什么事?只觉得心中茫然,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情。
杨宗志见此时时辰已经差不多快到,便再坐了一会,吹灭灯火,轻轻的走出了房间,关上房门,一看周围师兄弟房中的灯火大多都已经灭掉,显然是都睡下了。
杨宗志摇摇头,轻轻的向内间师父房中走去,此时天色漆黑,头顶乌云遮住了月色,四周万籁寂静一般,杨宗志想了一下,穿过内间的门,一直走到师父房前的柳树旁。
抬头再看,四下里都无一人,只看到师父房间此时还是灯火通明,窗户上有人影闪动,隐约传出两个声音在小声说话,又听到一个声音说道:“婉儿,爹爹见你今日行为颇不寻常,你心中可是有什么事么?”
这声音听着宏大豪迈,正是师父的声音,杨宗志听到他的话,心想:看来师父在与小师妹说话,我怎能站在这里偷听?想到这里就想转身出去,突然听到小师妹娇嫩的声音说道:“爹爹,你要说什么?”
秦东棠叹口气,又接着道:“爹爹对不住你,这些年来对你照看的不好,所以自从十年前我们与伏虎镖局闹翻之后,你心中一直闷闷不乐,对爹爹和派中的师兄弟都是爱理不理的,是不是?”
杨宗志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想: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大师兄说小师妹这些年来都是冷冷淡淡的样子,今日见了她巧笑盈盈都是吃惊不已。
耳中又听到小师妹也叹口气,说道:“爹爹,这些年来婉儿心中痛苦,所以怠慢了爹爹,您……您不要生气。”
秦东棠的声音突然提高道:“婉儿,你心中痛苦可是因为十年前我把小九赶出师门的原因么?”
顿了一下,又说道:“十年前,爹爹碍于面子不得不将小九赶出师门,我看你每日里都茶饭不思,清晨很早就搬个小板凳坐到山门口去,一直到天黑了才回来。我心中就想:婉儿对自己的师兄弟倒是关心的很。只是我心中更是愧疚,便去劝你,但是你总不听我的,从那时起对我就不太多说话了。”
秦玉婉听到爹爹这番说话,心中委屈,轻轻哭了出来,道:“爹爹,是婉儿不好。”
秦东棠愣了一下,继续道:“婉儿,你自小性子就执着的很,就好像……就好像你娘一般,听不住别人的半句劝,我劝了你许多次,你就是不听,我也无法,只能每天中午和下午去看一眼你,谁知道两年后,你自己又回来了,不再每天到山门口去等,我心想:看来婉儿长大了,总算是想通了,不让别人担心才会回来。但是……你从此以后再也不说多余的话,每日又将自己关在房子里,婉儿,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秦玉婉听到爹爹如此说话,想起爹爹这些年对自己的担心,又想起自己苦等十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秦东棠见婉儿哭出声来,慈祥道:“婉儿,傻孩子,你别哭了,爹爹知道过去是自己太要面子,只是现在小九好好的回来了,爹爹心中和你一般也是开心的很,我们点苍剑派的十五个弟子终于团聚在了一起。”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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