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素食吸血鬼
作者:龟哥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433

作者:燕阳楼 找到小白狗的咖啡如遇大赦,它兴高采烈的用嘴拖着与小白狗绑在一起的半截长矛回到了大家身边,但动物的敏锐直觉告诉它,气氛有些不对。

“你刚才不是说中过血翼诅咒的人就能听懂你的语言吗?那我和小油菜怎么也能听懂?”窦天在质问哨子。

“我……我刚才跟尊夫人讲话,用的语言很普通,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哨子若无其事的回答。

“那我来告诉你,刚才你对我老婆说的是一句血族方言,你可能会觉得这种语言很普通,可我们不这样觉得。”说着,窦天询问地望了一眼小油菜,小油菜不着痕迹的微微点了一下头。

“怎么可能,”哨子即象问窦天,又象问他自己,“除了本族人,只有各族的祭祀和极个别的人才能听懂我们的方言。”

“让我来告诉你,”窦天藏在眼睛片后的目光逐渐从惊奇变得冷利,“这个奇妙的仪式不禁拯救了小甜菜,还赋予了我们五个人很多有趣的知识,比如我们现在说的多米诺通用语,怎么样,我说的还不赖吧。”他的骨感拳头握紧了,“咔吧、咔吧”的脆响仿佛蕴涵着暴风骤雨般的力量,“现在,请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们。提醒你一句,你最好说实话,你虽然救了我们,还不止一次,但这里没人希望被蒙在鼓里。”

“好吧,”哨子暗恨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一激动就把家乡话给吐露出来了,“我承认我隐瞒了一些事,但我从没骗过你们,我对你们真的没有恶意。”哨子辩解着,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这么想求得这些人的谅解,他指了指被咖啡找回来的小白狗,“很多事情都是你们的宠物叫我做的,它说那样可以帮你们。”

“是吗?”窦天斜了一眼正在悠悠转醒的小白狗,冲着兽医一努嘴,兽医心领神会地一个封耳锤又把它给打晕了过去,目的很简单,防止串供。窦天早就对这个神通广大又来历不明的宠物有些怀疑了。

“那我从哪说起?”哨子不愧是一个学院派的吸血鬼,面对窦天的强大威压居然还表现的不卑不亢。

“那么,我来帮你起个头,请问你的真实身份?”窦天的气势和警惕丝毫未减,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毕竟哨子对大家有恩,翻脸不认人的事情窦天自认还做不出来。

“哨子是我的诨名,我的真名叫格拉斯哥,可能你已经猜到了,我是一个吸血鬼。”哨子平静地说。

别人听到这话还好,小油菜闪电般地缩到了大萝卜怀里,这时她也顾不上怕大萝卜误会了,弄的毫无准备的爱情白痴好一阵手足无措。

“请你们不要害怕,”哨子还是彬彬有理,“我虽然是一个吸血鬼,但说来惭愧,我从一出生就对鲜血过敏,‘过敏’你们懂吗?就是喝一点就呼吸困难,全身发痒。”

兽医和小甜菜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皮肤过敏和过敏性哮喘,如果哨子说的是真的,那他岂不是吸血鬼中的怪胎,真够悲壮的。

“因为我有这个毛病,所以我的族人们都把我当成不吉利的灾星,他们把我的名字从族谱上删除了,把我赶了出来。”哨子回忆着那些不堪回首的幼年经历,不禁潸然泪下。“从那时起,我就不得不在这片诅咒荒原上独自流浪。那时我还很小,又不能吸血,只能靠拣食人类冒险者的垃圾度日。”

小甜菜听到这,鼻子居然有点发酸。窦天知道这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老婆又要无原则地爱心泛滥,连忙追问,“你别想骗人,这个地方极少人来,你到底靠什么活到今天的?”

提到这个,哨子的神情不那么悲戚了,他抹了一吧眼泪,“的确,只靠少的可怜的冒险者们的丢弃,我是活不下来的。就在我就快饿死的时候,一位独居在诅咒荒原边缘地带的老侯爵救了我。噢,他老人家也是一位血族,是斯堪地纳家族的最后一位继承者,他好心地收养了我。”

“那这位斯堪地纳侯爵也象你一样不吸血吗?”政委突然插话。

“当然不是,他是一位受人敬重的贵族,怎么可能象我这个倒霉鬼一样。”见到众人异样的目光,有感于双方价值观取向有严重差异的哨子聪明地转换了话题,“他老人家居住在这里,是因为这里能够经常见到人类或其他种族的冒险者,他可以很方便地研究他们。斯堪地纳侯爵是一位严谨的学者,他对其他种族的研究在我们血族的学术界享有盛誉。而他收养我即是出于对我的遭遇的同情,又是对我这个万载难逢的异类的好奇。他希望通过研究弄清这种怪病的原因,把我治好,让我能重回血族大家庭的怀抱。我和他共同度过的时光是我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哨子还挂着点点泪光的脸上露出了一点微笑,“侯爵教给了我很多知识,他让我知道不能吸血不是我的错,重新鼓起了我生活的勇气。在他的熏陶下,我对其他的种族越来越感兴趣,立志做一个象侯爵一样伟大的学者,成为一个对血族社会有用的人,重新得到家族的接纳。”一谈到理想,哨子有点踌躇满志的样子。

“那后来呢?”小油菜问,她好象不象刚才那么害怕了,进入了听童话故事的忘我境界。

“斯堪地纳侯爵对我的志向非常感动,他正式承认我是他的学生,并把这个能吹奏亚音乐曲的血龙骨哨赠给了我。但是,不久以后,他老人家就在为我配置药物的一次炼金试验中被突然发生的爆炸夺去了生命,连遗体都没能留下。”

大家听到这里,都对逼哨子再次揭开伤疤感到有点不忍,窦天也算性情中人,本来也不愿意这样,但事关所有人的生死安危,他必须知道的详细一些。

“后来,我就离开了侯爵炸毁的住所,开始了再一次的流浪。我一边找食物,一边继续着斯堪地纳导师未竞的研究事业。近几年,荒原上的冒险者越来越多,我的研究进行的很顺利,食物也充足了起来。以前两个多月吃一顿饭,现在半个多月就可以碰上一群冒险者。但是,被诅咒上身的人也相应的多起来。冒险者们经常受到变成诅咒僵尸的先来者的袭击,我为了更好的研究,经常向一些将要遭遇僵尸袭击的人报警,事后捡一些他们逃跑时匆忙丢弃的给养作为食物。我帮助你们完全是出于惯例,决不是要害你们。”

“按你所谓的惯例,你最多给我们吹响哨子,为什么还不要命似的救我。”窦天对无名高地一战仍然心有余悸,他对哨子的动机纯度非常怀疑。

“你不知道吗?”哨子好象很惊讶,“您的魔宠表示您做出了带我进入人类世界,并为我治病的承诺。作为受人尊敬的天纵唱诗者,您不会赖帐吧?”哨子暗下决心赌一把大的了,实际上他已经多少猜到一点小白狗与窦天的关系决不象主人与魔宠这样单纯,可他自己也是个好心办坏事的受害者,怎么说也要在五个强大的令人发指的存在面前争取一下生存的机会,“您真的不知道,您不是没跟傻根(引用兽医的叫法)签定心灵契约吧?”

“傻根”,听到这个称呼,咖啡心喜地把昏迷中的小白狗翻了个身,让它肚皮朝上,偏过长脸很暧昧地看着小白狗的两条后腿之间的隐秘部位,悄悄地抬起了它的一只前蹄,黑黢黢的蹄子碗口大小,坚硬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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