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上要去参加周宁父亲的葬礼,所以陈雨起来的很早,寝室其他兄弟们也都没有睡懒觉,在陈雨起床后不久,其他人也都起来了。
来到宾馆楼下,张林早已经到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另外四名战友。五个人开了五辆同一款式的三菱吉普车。
当初在北京陈雨只是买了三辆这样的吉普车,可是后来兼并了哈药厂后,工厂的机构设置一下子多了不少,所以又增购了3辆同样款式的车,今天是周宁爸爸出殡的日子,来送行的人相信会不少,怕车不够用,所以陈雨昨天晚上告诉张林今天带几辆车过来。
就这样,陈雨开车在前,张林几个人跟在后面,一支颇具规模的车队上了路。
虽然车子的数量足够用,可是大家还是愿意和陈雨坐一辆车上,没等他说话,徐军已经率先钻进了车里,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老六,这些都是你找的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徐军看着后面跟上来的车队问了一句。
“都是朋友的车,今天老五家有事儿,所以求来用一用。”陈雨回答。
现在的这个年代,能一下子聚到这么多款式一致的车其实要远比十几年后弄个几十辆奔驰或者宝马组成的车队难度还要大得多,难怪徐军会有这么一问。
因为要接林惜雪,所以车队并没有先去周宁家。
几辆车停在林惜雪家外面的小路上等她的时候,同车的吴大海忍不住问了一句:“老六,小雪在这儿院里住啊?”
没等陈雨回答,一身白色衣裙的林惜雪俏生生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小路上,路过门口警卫亭的时候,看门的武警看到她还特意敬了个非常标准的军礼。
“小雪他爸妈是干什么的啊,这里可是省里主要领导居住的地方啊。”在哈尔滨生活了二十年的吴大海自然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林惜雪的身份班上的同学还都不是很清楚,虽然从林惜雪的谈吐中得知她应该不是一般家庭出来的孩子,不过大家并没有想道她竟然有一个副省长的爸爸,而且还有着不可限量的发展前景。
不过这种事情更多人知道是没有什么意义的,与其让别人知道是高级干部的子女还不如当一个普通家庭出来的学生更容易和同学们相处呢。所以陈雨并没有回答吴大海的提问,而是下了车,向前迎了林惜雪几步。
“老三,有点眼力见,小雪来了,你还不让出地方等什么呢?”后排的二哥邹西波冲着徐军说了一句。
大家的笑声中,徐军小声地嘟囔了一句重色轻友,然后颇有些不情愿地从车上走了下来,去了后面的吉普车上。
来到周宁家的时候刚刚七点多一点,周宁家楼下已经停了一些来参加葬礼的车辆,不过数量不是很多,陈雨带的这支车队赶到之后,场面一下子变得颇为壮观了许多。
经过两天的接触,周宁家的很多亲戚都已经认识陈雨了,对于这个极有能力的年轻人大家都是相当喜欢和愿意亲近的,所以一下车就有很多亲朋和他主动打着招呼。
出殡持续了将近一个上午才结束,中午在饭店吃过饭,按照惯例大家都要多少随一点礼钱。寝室其他人随了多少陈雨没有问,陈雨用一个白信封装了两千块钱塞给了周宁,算是自己和林惜雪的一点心意。
本来陈雨还想再多拿一点,不过国人讲究礼尚往来,下次自己碰到什么事情的话,那周宁还礼的话可是一个不小的负担,所以最后还是拿了这些。
对于陈雨的礼钱,感觉亏欠太多的周宁说什么也不要,后来陈雨硬塞到了周宁口袋里。
现在是暑假期间,寝室的兄弟们难得聚到一起,虽然并不是因为什么喜事凑到了一起,不管怎么说,大家还是聚到一起了,自然要在哈尔滨住上几天,好好玩痛快了再离开。
不过厂子这边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因为周宁的事情已经耽误了将近两天的时间,手里的事情又积攒了一大堆,所以陈雨给大家安排好了一切之后,立即赶回了厂子,一头扎进工作中去了。
寝室的兄弟们在哈尔滨呆了三天,只有最后一天大家准备离开的时候陈雨才好不容易挤出点时间到酒店跟大家聚了一次,弄得兄弟们一个劲地埋怨陈雨,说他不够意思,对此陈雨也只能一再表示抱歉了。
寝室兄弟们离开哈尔滨的那天聚会,周宁也来参加了。
他的情绪比几天前要好了一些,时不时地和大家聊上几句,这让寝室的兄弟们感觉到很欣慰。而且还喝了几杯啤酒,陈雨并没有阻拦他,有时候碰到如此悲伤的事情,是需要找些东西作为发泄的对象,在不酗酒的情况下,喝上几杯也是未尝不可的事情,无论怎么说,人已经走了,活着的人应该考虑活着的人,不应该老是思念着过去。
结账的时候,周宁提前偷偷地付了帐,知道他这是表达一点心意,陈雨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应该点那几样海鲜,要不还能给周宁省一些钱。
送走了寝室的兄弟,陈雨马上回到了厂子,因为要处理的事情太多,因为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所有的工作陈雨都尽量要做到事必躬亲,现在他几乎每天都是吃住在工厂了,办公室的套间里面特意安放了一张单人床,困了累了就休息一下,爬起来再继续工作。
兄弟们离开哈尔滨的第二天中午,林惜雪来到药厂。忙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陈雨正在房间里休息,秘书方琼知道她和陈雨的关系,所以也就没有阻拦,小丫头进了屋子。
看着躺在床上熟睡中的陈雨,再看看旁边摆着的吃了一半的盒饭,和手里攥着的两根筷子,林惜雪心一酸,眼圈一红,刚要过去帮着收拾一下,没想到放在枕边的电话响了起来。
拿过电话放到耳边,陈雨的眼睛并没有睁开,所以并没有发现屋子里的林惜雪。
“谁呀?”陈雨问。
“大雨,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过来。
闭着眼睛的陈雨一听到这个声音,眼睛刷地一下睁开了:“林叔叔,你好。”
“大雨,我刚到北京,坐下午的飞机回哈尔滨,厂子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林南风话语里透着一股焦急,东方制药的一切对林南风来说是太重要了。 <!--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