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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重新开始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040

“刚才乔治医生告诉我们伊丽娜的手术很成功,明后天就能醒过来,不过因为受伤的地方是头部,受伤对她大脑的影响到底有多严重还要等到清醒过来之后才能知晓……”陈风轻声讲了一下伊丽娜的病情。。

刚才从鲍里斯夫妇两人及周围人脸上的表情中陈雨已经知道伊丽娜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再听陈风这么一说,陈雨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无论如何,伊丽娜生命已经没有了危险,这对于陈雨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一天以后,受伤后一直昏迷的伊丽娜终于清醒过来了。

“雨,是你吗,我这是在那里,头怎么这么疼……”看着面前的陈雨,伊丽娜轻声问了一句。当那双碧蓝色的眼睛缓缓张开,而且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一直守候在她身旁的陈雨长长出了一口气,一直残留在心中的担忧终于可以放下来了。

伊丽娜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那就是没有忘记自己,看来车祸并没有伤害到她的大脑,这实在是让陈雨忍不住想高呼一下,看来老天还是一直眷顾着这个犹如天使一样的美丽女孩儿还有自己。

握住伊丽娜柔嫩的小手,陈雨低声向伊丽娜讲了她车祸后生的一切。

“我躺了那么久?”听完陈雨的讲述,伊丽娜喃喃道。

“伊丽娜,你刚醒过来,脑子里不要想太多的事情,现在你要的任务就是好好休息,我现在去告诉伯父伯母一声你醒过来了。”看着窗外的星光,郁闷了这么多天的心终于敞亮了,陈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激动。

“雨,辛苦你了,都累瘦了……”伊丽娜用手轻轻抚摸着陈雨的脸柔声说。

“傻姑娘,别想那么多了。”拍拍伊丽娜的小脸儿,陈雨刚要转身离开特护病房。

“雨,先别走,再陪我一会好吗,车祸之后我仿佛掉进了一个黑色的噩梦中,一直想醒可是怎么也醒不过来,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你了,我不想再睡过去,我怕这一切都是梦,等梦醒了你又不见了……”伊丽娜把陈雨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小声说了一句。

听伊丽娜这么说陈雨又坐回到伊丽娜床前,轻轻抚摸着伊丽娜的脸颊说:“没事了,我一直都会陪在你身边的,等你情况再好一我就和你再去威尼斯,在哪儿好好休养一阵子,每天看大海,夕阳,在沙滩上散步,怎么样……”

听陈雨这么说,伊丽娜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幸福甜美的笑容。

“雨,雨……做手术把头都剃掉了,现在的我是不是很难看?”沉吟了片刻,伊丽娜小声问了一句。

听伊丽娜这么问,陈雨不由得一乐:“过一段时间就能长出来了,赶紧休息,不要考虑其他的事情,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陈雨快步离开了病房。

当鲍里斯夫妇得知女儿已经醒过来,而且状况十分良好,自然高兴得不得了,虽然还是深夜,却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急忙从医院旁边的酒店赶了过来。

看着鲍里斯夫妇进了病房,陈雨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这么多天都在为伊丽娜的事情提心吊胆,所以陈雨一直都有好好休息过,等紧绷的神经缓解下来的时候,以陈雨那样的精力和体力还是免不了感觉到阵阵疲惫。

“大雨,恭喜你,伊丽娜没什么事儿了。”陈风在陈雨身边坐了下来。

“风哥,这些天你也辛苦了。”看着身边眼睛红红的陈风,陈雨说。

陈风笑笑,用征求的口吻问道:“大雨,明天就是咱们中国的年三十了,这么多天一直没有和小雪联系,你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过去啊?”

听了这话陈雨才猛然想起来明天就是中国传统的节日中最隆重的时候春节了,从离开中国到现在这么久的时间了自己还真没有跟林惜雪联系过,虽然在国外这段时间的确是为了伊丽娜的病情忙得不可开交,可每隔上三两天自己还能要和家里通个电话,和爸爸妈妈聊上几句。另外有时候还给林南风打了几个问候的电话,借口当然是说因为生意上的原因出国在外,无法回去。这其中单单没有和林惜雪联系过,忙是次要的,主要是在陈雨的内心深处还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雪,这才是这么长时间没有给她去电话的原因。

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三多了,此时北京时间大概是早上8多,按理说林惜雪应该起床了。

坐在长椅上前思后想了好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来:“风哥,我出去一趟,你早回宾馆休息吧,这些天累坏了。”

“多穿,外面冷。”陈风把手里的大衣披到陈雨身上,然后目送着陈雨的身影消失在医院走廊的拐角处。

外面的天还是黑漆漆的,一阵寒风迎面袭来,陈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向前走了不远就在路旁找到了电话亭。柔和灯光笼罩下的电话亭立在街角,迟疑了一下,陈雨走进了电话亭。

缓缓从口袋中掏出硬币塞了进去,犹豫了一下,慢慢地按下了那个早已经深深印在脑海中的电话号码。

林惜雪的手机果然开着,嘟嘟的蜂鸣声响了好久也没有人接,就在线路即将中断的一刹那,电话被人接了起来,虽然电话接了起来,可陈雨耳朵中传来的却是沉寂,一种压得陈雨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沉寂。

“雪儿,我知道是你。”过了片刻,陈雨缓缓地说了一句。

电话另一端依旧是一片沉寂,过了片刻,一声让陈雨心碎的轻轻啜泣声顺着听筒传了过来。

听着这轻轻的、柔柔的啜泣,陈雨的心酸酸的,眼角也渐渐地湿润了,打电话之前早已经想好的那些话一下子都没有了,拿着话筒傻傻地站在电话亭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