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牛刀小试,竟是小有斩获,又新结识了次飞军的果毅都尉刘一海,心中颇为兴奋。
眼见天色不早,王二急着想回去说与九夫人听。这便与冯天长二人分手,又去“蜜芳斋”买了些果子,路过“回味楼”时,顺便打了壶好酒,切了三斤牛肉,兴冲冲地赶回镇国公府。
王二先到了门房,把酒肉交于老张,自己提着蜜饯去见九夫人。
小昭也不知道去哪了。
九夫人正独自在房内坐着绣花,听到王二在门外问候,便让他进房坐下。
王二偷眼观瞧九夫人,见她神清气爽,脸色也已恢复红润,微微斜靠在座椅上,益显玲珑身姿,果真是娇艳欲滴。只看得王二心神荡漾,摸着椅子居然差点坐到地上。
九夫人反正也不是第一见他这般色急模样,倒也无忤,只问道:“今日又去哪疯颠了?”
王二使劲吞了吞口水,勉强定住神,把今日之事讲述一遍。
九夫人也不插话,只时而点头,时而微笑。王二口沫横飞讲完,才省起手中蜜饯,忙拆开摊放在桌上。
九夫人笑道:“前日买的还没吃完呢。”
王二道:“前天是前天的,这个新鲜嘛。”
九夫人扬扬手中针线,笑道:“先放着吧,现在哪里有空。”
王二壮着胆子道:“那我喂九夫人吃颗吧。”说完见九夫人没点头也没摇头,便当她是默许了。真的就捻起一颗梅子,送到九夫人嘴边。
九夫人平时跟他嬉闹惯了,也没多想,顺着王二手指,朱唇微启,待王二把梅子送入嘴中。
王二见九夫人一点绛红,欲迎还羞的模样,哪里还站得稳,手中陈梅往九夫人嘴里送去,人也跟着到了她身前。
九夫人咬过陈梅,没想到王二手未回缩,反而趁势摸将上来,整个身体也贴到自己身上。
那老国公常有乾年老体衰,除了刚进府那几日,勉强提起余勇,聊以安慰,便再也难得亲近了。
王二虽然体胳还未完全,但也已有了男人气息。
九夫人被王二这一亲抚,顿觉全身酥痒,通体无力,口中虽轻呼抗拒,身字却隐隐配合。
王二转至九夫人身后,身躯完全贴上,莺莺之声入耳,更是气血翻腾,难办于自禁,更是十指乱摸。
眼见得王二手指便要探入衣衫里面,九夫人蓦然惊醒,呼地站直身形,反手将王二推开。
王二正值神迷意醉,被九夫人突然发力,竟被她推开三、四步,险些摔倒。
王二待要再次上前,又见九夫人一脸愠怒,心中倒似凉水灌底,不敢再挪动半步,呆在当场。
九夫人见他那般模样,轻叹口气,脸色微微放缓,道:“你怎敢这般轻薄于我?”
王二本是发乎于情,被她这一喝,自知举止不当,无奈心中确实深爱于她,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说。
“我。。。。。。”
九夫人叹道:“你的心思我如何不知。。。。。。”
王二听她这般说,心中一喜,正要开口,却又听九夫人道:“只是造化弄人,以后休得如此。”
王二登时面如死灰,索性撕开了脸皮说道:“老国公妻妾成群,平日也难得来此一趟,我只是要你一个,又有何不可?”
九夫人见他痴颠模样,心知今日要不绝了他的念头,日后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端,自己受苦事小,怕是要牵连了他的性命。顿喝道:“你当我任仁瑷是如此轻薄之人?我既已身入国公府,早不作他想,你今后要再敢胡来,我便当场死于你看。”
王二素知九夫人看似没什么心计,对下人也甚是随和,但性子却十分刚强,她今天这样说,难保不会做出什么事来。登时被唬得魂飞魄散,心中哪里还敢再作他想。
九夫人心中暗叹,尽量恢复往常模样,轻声道:“今日之事就当没有过,你回房去歇着罢。”
王二又悔又恨,慢慢挪着脚步向门外移去,快到门口时,又听九夫人唤道:“这些天可闷坏我了,明日须得出去好好玩耍玩耍。”
王二还怕她再以不理自己了,闻言之下欣喜若狂,忙停下脚步回身道:“那。。。那我还在门房等着九夫人。”
九夫人却道:“不必了,我自带小昭去。你以后也不必再来陪我了。”
王二听在耳中,犹如晴天霹雳,脚下一软,当时便跪倒,“我该死。。。我该死。。。但我心中对九夫人绝无半点轻薄意思,我。。。。。。”
九夫人过来扶起王二,柔声道:“你不要多想,本来今天等你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事的。所以才特意差开小昭。。。。。。”顿了顿,又道:“前些日子我也跟你提过,你年纪也不小,该考虑考虑前程了。难得现在有机会到了太子身边,就不要呆这这府里耽搁了自己。”
王二听她意思,那是要把自己逐出镇国公府了,刚站起半个身子顺势又跪下了,狠声道:“今日之事,是我鬼迷心窍,我自小在这府里长大,老天可怜,让我遇上九夫人你。九夫人要是觉得心中气难消,我这就去斩了这十根手指,只望九夫人不要赶我。”说罢连叩三个响头,作势就要起身。
九夫人一把摁住,道:“跟你说了,不关此事,确实是为你前程着想。”
王二呼地立起身,哑声嘶叫道:“前程!前程!我这就去回了太子,什么六品校尉,就是给我个一品宰相,我也不稀罕!”转身就要冲出去。
眼见得事要闹大,九夫人又急又气,眼泪刷的一下就出来了,“你今日要敢迈出这府门一步,明日就来替我收尸罢了。”
王二硬生生收住脚步,又见九夫人雨打梨花可怜模样,满腔豪情登时化为乌有,忙回身把九夫人扶回座椅,“不去了,哪也不去了,九夫人怎说怎好。”
九夫人强收泪水,带着泣音道:“你随我也快有三年了,怎的今日这般不听劝教。”
王二心慌意乱,不知道如何作答,只呆立一旁。
九夫人心想,看来不道出自己心思,这混小子终归是难以明白。
九夫人取过手帕,一边拭泪一边道:“你道我在这国公府过得开心么?你的心意我又何尝不知。可终究事实如此,难不成你要我作低贱之人,和你行那苟且之事,就算一时瞒得过众人,便又如何?现如今好不容易有这机缘,太子与你颇为投缘,你不趁此混个前程,等我将来也好有个盼头,却在这胡搅蛮缠,你说你。。。。。。”
王二本已是心死如枯井万念俱灰,被九夫人这一点醒,方才钻出牛角尖,登时满心欢喜。本性复发,一脸嘻笑道:“九夫人明知我王二蠢如蛮牛,有话不直说,早这样说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九夫人暗道,这话也是能说得出口的么?你这小子当真是蠢如蛮牛!
王二倒来劲了,道:“看来从明天开始,要好好拍那太子爷的马屁了。”
九夫人嗔道:“又来胡说,你虽说在军中只挂虚职,还要多与同僚亲近,太子面前,可不敢胡闹,玩笑时也得注意分寸。”
王二忙点头。
九夫人又道:“你就还住这府里罢,只是太子也那边之事,暂时不要在府内跟人说,就是国公爷面前也不要提起。等将来禀过太子,得了允许,再与老国公言明。”
王二又受了九夫人一番教诲,这才喜滋滋回房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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