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连续泡在网上与大连那位美女编辑谈政治和生活,并取得了她进一步的信任得知她的真实名字叫王宇。王宇给我发了一个网站浏览软件,可以打开被政府屏蔽的网页。我对政治不感兴趣,也仍装作一副坐家知天下的政客把自己的观点发表个一二,顺便把老家农村传出的“有了温家宝百姓能吃饱”的顺口溜给她讲了讲并就政府对“三农”问题的关注表扬了一番。王宇则对目前的言论自由提出了异议,说还不够开化,并举实例说我的小说之所以难出版就是国家对出版业严格控制的原因。我说不是,还是我写的不够好,《金瓶梅》这么多年都没有绝版还是人家有实力。王宇说不是,你没看我的资料吗?我把签名改成了“叶明影门下走狗”。我说你和我通过这个拉近距离有必要吗?我都怀疑你看没看。王宇说早看完了,我就是没有把声喊得那么大,我感觉你写的小说很像王小波。我说等我死了希望你把我这书出了也让我成个名儿。王宇说别急,你还没到那岁数。
我在引擎里搜索了王宇的qq昵称找到了她的博客,除了一些心情故事还有她写的小说。我皱了皱眉头,性别上的模糊信息及一些交往经历再加上小说的内容越发让我怀疑她性取向有问题。
我对王宇说我一直很支持李银河。她感觉很惊讶,说你是同志?我说不是,赞同农民不纳土地税的不一定是农民,支持李银河主张同性婚姻合法化的也不见得是个同志。我只是相对了解这个少数族群,认识几个网上的同志,他们个人修养都不错。王宇说你有没有三十多岁比较成熟有思想的那种。我说没有,他们都比我小。接着反问她你认识他们干嘛?王宇说要写一篇同性恋小说,为了做一些素材调查。
由此,我进一步认为王宇就是个拉拉,至于她想认识那个年龄段的男同志有什么目的我无从得知。
这几天,除了和王宇聊聊天,中途下楼看看那个窥视美女大腿的疯老头儿或者去医院换药外一直没怎么出屋。手机坏了没去修也基本没有什么人找我。
中间往赵蕊单位拨过一次电话,确认对方说“你好”的是赵蕊我便直接挂了机。
一直没联系潘婷,总感觉和她再扯在一起好像对不起谁。和赵蕊已经分手了,还能对不起谁呢?有些想不通,可能是对不起的是自己,或许自己的贪图享乐就是一种罪恶。
当然,与王宇聊天感觉很释然,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会比和她在一起更有安全感。人家喜欢的是女人,她对我不讨厌已经不错了决不可能发展成男女关系。
这半年多和王宇一直通过QQ近距离交流而没有贪恋她的色相原因有三:一,离得太远想和她来个一夜情太费劲,而且路费太贵想去占有也懒得下这成本。二,如果有朝一日审核标准放宽由她来做我的书自然不好意思拖欠我的版税搞不好还能多卖她几个钱。三,这个年代熟人多了朋友少了,王宇还多少有些内涵,可当个安全的知己。
同时,这几天偶尔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希望通过我的流氓智商扭转王宇的取向让她爱上我以救她于水火之中来弥补我在赵蕊身上丢掉的男人尊严。可是,又认为自己这样做去破坏人家的习惯毁灭长久积累下来的平衡不够道德。
以前和赵蕊一起的时候我背着她发给王宇: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王宇则告诉我恭喜你这个混蛋,你踩到了牛粪。
现在,我对这个牛粪确实有些兴趣,不过倒是个很大的挑战。我在引擎里搜过“如何扭转同性恋的性取向”,可见到的是“其实我们是正常人,也渴望在阳光下自由地生活,性取向不同不应被当作‘怪物’”时,又感觉自己有些无耻龌龊,我净扯些没用的。
这事儿还真不能扯,赵蕊我都没摆弄明白,我他妈的还要不要脸啦。
脚上的伤已经好了,打算去外面走走。先给老宁打了个电话,问这周有什么具体工作。老宁说正想找你呢,下星期举行五十年校庆。放下电话感觉还是无聊,我又跟老宁说这几天心情不好,想找你喝酒。老宁说行,一会儿买点儿熟食去你那儿。
我又上线和王宇扯了一会儿,QQ上有个叫“红袖添乱”的被我反复拒绝后仍旧不停加我,我寻思这读者可真有耐心,为了寻个结尾咋还没完没了呢。终于忍受不了她没完没了反复添加的折磨,我想先验证她通过再把她拉进黑名单。
“红袖添乱”说加了你两个月了你咋就是不理我?你性格还是跟以前一样儿。我寻思这肯定是我熟人了,跟小说没什么关系,问她你到底是谁?她说你猜?我说我懒得猜,你说你到底是谁?她说你再猜。我说猜个屁啊,再不说我就删了你。
“红袖添乱”说你别那样儿,还是改不了你那性格。我说我没耐心,懒得理你。她说你懒得理我?你曾经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儿呢。
我立马想到了潘婷,我寻思我也没跟她说我写小说的事儿啊,更不可能知道我的网名。我再一次对“红袖添乱”说你到底是谁?我早已失去了耐心。
我是个美女!
美女多得是!
我姓吴!
吴什么?
吴迪!
王宇是安全的,吴迪对于我并不安全。我的情绪高度紧张,手居然抖个不停。
你过得好吗?
好啊,你怎么样?
我依然活着!
不知怎么回事儿,一碰上让我想流氓或者能让我激动的女人通常喜欢把自己形容得很悲壮,甚至想把自己夸张成恶疾缠身的病鬼,我想这一定和我小时候看古龙的小说有关。当时我总结出李寻欢绝对比楚留香有魅力,原因是他随时随地地咳个不停更会揪着女人的心。
本来吴迪与赵全来勾肩搭背的时候我早已把她剥离了纯真少女的行列,甚至把她归纳于欺骗了我感情的荡妇。至于她是否欺骗过我的感情,我很难用实例解释清楚。可不把她归纳于荡妇一列,又跟自己说不过去。人有时候把别人比作什么,其实就是给自己个交待。对于吴迪忍受我两个多月的拒绝苦苦加我的孜孜不倦,我又把她在我心中的位置回归一下。那么,现在我要避开赵全来的话题不谈,把吴迪变回大学时纯真的同学,一个纯真少女。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