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游走在郊外的夜街上,路灯拉长着我的身影,就像一个孤单的侠客鬼魅又浸满了忧伤。如果我闭上眼睛把自己的身躯夸大,那么在迎来下一个路灯时满世界都将会留下我的背影。
在我的生命中曾无数次把自己放大:小学时考个第一名认为这是天之骄子应得的荣幸,考个第二认为这是上天对我承受力的一种考验。这世界以我为中心,地球围绕着我转,四周的人们都是上帝派来的棋子为我的命运服务。
现在,我无限放大自己面对着黑夜,这世界也因为我的忧伤而忧伤。
我继续前行,伴着满天的星星微凉的风。那是家的方向,它曾给我留下无尽的忧愁却又有不尽的温暖。那里有妈妈的手可以将我一直期待流出的泪水拭干。
一不留神我的牙齿啃在了地上,疼痛使我的泪水在没有见到妈妈前便已挤出几滴溅湿了冰冷的马路。我蹒跚着直起身,捂着脸回味着方才的痛苦。
前方,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响声伴着炙亮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扭转身形。接下来的灯光在一次逃避后仍连绵不断。再继续向前,我仍逃不出烦杂的不安。
我返回身,面对那个生活了十年的都市,我依然得回去……
在老宁家住了两宿,这期间发生了几件事。一,睡梦中我按自己熟悉的路线去了趟厕所,结果尿在了老宁家的衣厨里。原因是我将那宽敞的衣厨当成了我家那可以容得下澡盆的厕所。二,张大姐回了本市的娘家。原因不确定,如果是因为她对早晨发现的难闻骚味产生了抗拒那一定是我多了心。张大姐一直对我很好,根本不是那种人。三,趁张大姐不在家我第一次和老宁去了他那个藏娇的金屋。房子不错,家具电器一应俱全,只是没有娇滴滴的妹妹。老宁叫来两个一百块钱可以轮着干的中年妇女。其中一个腿上布满了黑斑的要帮我脱衣服我说等等看,另一个虽然白晰我却不喜欢她那肥大的内裤。躺在床上被拨弄着的老宁见我在旁边看着着了急,说快上吧,这两个活儿好。我说你来你来,我先等会儿,心里嘲笑着老宁的品味。等老宁轮换另一个的时候又叫我:快来吧,你这个我用了也别让那个闲着。我说我不行了,根本不硬。老宁光着屁股下床来拉我,另两个也提着沉甸甸的奶子加入老宁的阵营来脱我的衣裤。我推开两个奶子说不行,真不行。老宁问我咱俩关系好不?我说好。老宁说你要是不干就不铁。我说这跟铁不铁有啥关系?老宁说扛过枪的,下过乡的,同过窗的,嫖过娼的,这才叫铁。我说你教我的时候虽然都在室外,也算同窗了。老宁说这四大铁中属嫖娼最铁。我说好,我就证明给你,不就是操个逼嘛,没啥大不了地。脱光了衣裤任凭那个皮肤白的如何摆布我依旧不行。老宁说没事儿,这两个你不喜欢下次给你找年轻的,这个形式走过了,说明我们够铁了。我向老宁证明了我死心踏地的伟大友谊,同时也证明了我患上了阳萎的可能。
在学校上了两天班没有什么特别情况发生,连警察找我核实情况的电话都没有接到。跑得了南湖公园跑不了学校,既然他们不来学校找我,我想晚上也该回家了。
另外还有一个担心,那天我凭直觉判断徐明和赵蕊在厕所里发生男女关系确实有失论据,走同一个门的男女厕所,里面分成两段再正常不过。但从徐明那天让我从容下楼到现在一直没有向我兴师问罪的情况来看,还是说明他心里有鬼,而且赵蕊怀上的那个野种很可能就是他的,我不找他算帐已经算便宜他了。所以,我的担心也是多余。
吃过晚饭躺在床上,点燃了一支烟,摆弄着我和赵蕊的合影,望着赵蕊灿烂的笑容兼而意淫了半天她的肚皮,硬是没有挤出半滴让自己窝心的眼泪。于是我又换了张她单独的侧影没有表情的,同时回忆那天她走向楼下时保持的伤感,还是不能把自己的忧伤创造出来。看来就算我把她的黑白照片放大N倍当成遗照也构建不出任何感情色彩。彻底完了。
我打开电脑登上QQ,恰好王宇在。我说我失恋了,王宇说你提到过的那个初恋情人?我说不是,是和我一起生活了好几年那个。王宇说我从没听说你有女朋友啊。我突然想到自己和王宇聊天的时候一直隐瞒自己的生活方式说是单身,当然这是因为我习惯给网上任何让我感兴趣的女人留下追求我的一线机会,搞不好能遇到个天昏地暗的网恋来调剂枯燥的生活。于是我给自己下了个决定,以后在网上尽量少说谎,说久了真假自己都分不清还要小心加小心担心出错确实很累。
我说我们虽然不住在一起,但我早已将她当成了我的老婆,结果却看到了她血淋淋的背叛。王宇说生活就是这样,这宇宙间本来极其渺小的人类总是能演绎出让人心痛的浮燥,我对你表示同情。我说同情就不必了,我现在对生活没有了希望,我想死。王宇说别胡说,男人的软弱根本不会被女人同情,只会让人看不起。我想我再把这件事实夸大也不能让王宇走进我的故事世界让我无趣,于是我讲了和吴迪讲过的小时候吃月饼的故事,并把事实夸张得更加悲惨。王宇好像对儿时的事情很感兴趣,接着也简单聊了聊自己的苦难童年。其实生于七十年代的人生活得都差不多,小时候能吃饱但享受不了太多的物质。我对吴迪的年龄产生了怀疑,我说你究竟多大?王宇说反正比你大。我说三十?王宇说别猜了,反正比你大!我说结婚没?王宇说喜欢一个人住。由此,我坚信,她就是个拉拉!
又翻看会儿自己的小说,我寻思这不写得挺好吗?咋就没人做?我不好意思问王宇为什么看完了还不做我的书,便说我的小说这么久不能出版到底差在了哪里?王宇说主要还是不够唯美,不过我很喜欢。我说那你就给我做了呗。王宇说我们社不适合做这类选材,已经帮你转到其它社了,正在等消息。我说会不会又是我习惯了的没有理由的等?王宇说这个我只能尽力,希望早日遇到开明的编辑。
我和王宇说要不是刚贴的时候有一堆编辑等我的小说完稿太能装B可能我的小说也早出了。王宇说为何装?我说当时那么高的人气我打算一次卖个十万二十万。王宇说你是新手,出版社不可能为你冒那么大风险的。我说郭敬暗那个烂仔当初也是个没事儿瞎矮情的新手,他的咋能出?王宇说这就叫市场,人家的推广得好,卖得多,还拍了个电影叫《有极》,不管是写的抄的,人家那叫出成果。还沾上了“八零后”的光,我说我明天就去改户口。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