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明白啊,他,他不是每次都有不在场证明吗?那他又是如何行凶的呢?”张殊问出了所有人共同的疑问。
“这么说吧,这起案子最最棘手的地方就是他近乎拥有所有的不在场证明……”
宁睦亦回过头,望向司少玮说道:“比如季均和贝思思那次,我们所有人都是两个,两个同时进入洞穴的,跟他同组的谢章平可是有确认过他们两人基本上没有分开过,那他是怎么瞒着谢章平杀害贝思思,又绑走季均的呢,这根本说不通啊!除非……谢章平在说谎,但……”
“不,我没有说慌,我们确实没有分开过!”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一旁的谢章平便脸涨得通红,急急的辩驳道,“我可以发誓,你们要相信我,我真得没有说谎!!”
“放心吧,我们并没有人认为你在说谎。”司少玮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说道,“就是因为你告诉了我们一个讯息,关于这个不在场证明才能够顺利破解。”
“我,我说什么了?”谢章平一脸的迷茫。
“你还记得吗?你曾经告诉过我们,你们在洞穴恰好同那走岔路的季均一组遇上,随后为了遵守规则还约定先行2,3分钟,是不是有这回事?”
“是啊,我是有说过,那又怎么样?”
“这件事与听风洞内的黑暗,以及你们所使用的蜡烛便构成了这起不在场证明的关键。”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只有宁睦却低着头细细思索着什么,随即竟露然的神情。看到宁睦的神情,司少玮向他笑了笑,又继续说道:“谢章平,其实你们在洞穴里第一次遇上时,季均便与陶敬息调了包。之后同你一起走的其实是季均而非陶敬息……”
“你说什么?!”谢章平难以置信地惊呼道,“这是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他那惊疑不定的神情,司少玮暗自叹息了一声,说道:“你想想,在与季均他们第一次不小心遇上以后,你身边的陶敬息是不是就很少说话了?”
谢章平低头想了想,“是喔。1%6%K%小%说%网只有听他嗯,啊的答应了两下,可是,这并没有多大功夫的事啊,而且。而且当时和我一同走出洞穴的又的地确确是陶敬息没错。”
“因为后来又掉包掉了回来……”司少玮继续说道,“假设陶敬息事先便与季均约好,在某个地方等待着将两人对调回来,而他却趁那个时候迷昏了季均,自己返回了你的旁边继续完成游戏。这么一来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你是说他离开了五秒钟去探路的时候?”
“对,因为那个地方并不是贝思思死亡的那条支路,所以既使离开五秒钟的话。我们也不会怀疑到这上面,谁能想到,他地离开只是为了实行这调包计呢?”
“难怪,难怪当时他说要去看看路是否正确的时候,不停地在咳嗽,原来是为了避免让我听出声音的不同啊……”谢章平似乎想起了什么,喃喃自语道。
司少玮扯扯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确实,我想当时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居然亲自给杀害自己的凶手提供了所谓的不在场证明。”
谢章平有些疑惑,“但,季均学长为什么会答应与陶敬息调包呢?”
“这种理由可以根据情况随意地来编造吧,比如说他可以同季均说想与贝思思单独相处之类的。撺掇他与自己调包……正因为如此,他才需要在杀了贝思思后第一时间处理掉季均。不然的话他费力经营地不在场证明就会毁了,而他也必然成为唯一可能的凶手。”
“但是……不对啊,警察先生。”宁睦思考了许久,狐疑的问道,“所有的抽签都是随机的,他又怎么能够保证季均和贝思思分到一组呢?”
司少玮眯起双眼,盯着那站立在一旁的陶敬息,他从刚刚起就一直站在原地,除了始终注视着欧阳雪外,几乎一动不动,甚至对他们正在说着的也毫无反应……直到听到宁睦的问话,司少玮才回过头去,不紧不慢地反问道:“他有什么理由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杀了贝思思呢?”
“可你不是说……”宁睦沉吟着点头道,“对了,我想明白你的意思了!”
司少玮向他笑笑,随即望向那还不怎么领会的其他人,又继续解释道:“陶敬息的目标共有六人,无论其中谁只要与季均组成一组便会成为他的第一个目标……只不过是这样而已,而这么一来机率将达到百分之七十以上,若这种机率还凑不到地话,那只要放弃这一次的行动或者干脆多杀一个人也可以。Www.16k.C n”
谢章平又问道:“那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季均呢?”
司少玮沉着气,继续解释道:“因为虽然洞中地黑暗可以遮掩掉人的容貌,但在烛光中那大约的轮廊还是有的……如果自己身边原本是女生却突然变成了男生,或者反之……那么又怎么可能不起疑呢?而且既便只是简单的嗯,呃,男女声也能听出区别吧?正因为如此,陶敬息的第一个目标必须定在季均的身上,而无论同他一组的人是谁这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正如之前所说的,大不了也只不过多杀一人而已……所以我所说的窜掇调包的理由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来编造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万一若不巧,陶敬息与季均分在了同一组的话,那么计划当然也是实行不了的。而且我也想相信陶敬息并不愿多杀人,所以第一起案件的这个计划只是根据具体情况来决定是否执行,能够顺利执行的机率大约是百分之七十左右,也正因为这个可执性并不是百分百的,所以才连续安排了三项不在场证明,我说的是不是,陶敬息?”
陶敬息微微一笑。此刻他的神情并不像是那被当场抓获的凶犯,反倒更像是一个正在看戏地旁边者一样,“不,机率要更高才是……除了我与他一组将无法动手外,无论季均的搭挡是谁,那个人必将成为我的目标。为了我的计划,多杀些人也是值得的。所以。你们庆幸吧,庆幸自己的好运那天没有抽到与他同一组。”
“你……”所有人都仿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难以置信的望着他,在他们地心目中陶敬息并不是一个那么残忍的人。只见宁睦率先肯定地摇了摇头,“虽然我对于你杀害了他们几人极度不悦。但是我还是相信如果那一天与季均同组的并不是你的原定目标之一的话,你一定不会动手地。”
闻言,陶敬息一愣,随即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宁睦,好半晌才移开了目光。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信不信随你。”就别过了头去。
房间瞬间出现了一阵沉默,这次是陆星率先开口问道:“那安语那次呢?在。在你推断的她的死亡时间段中,我们都在岛上四处找寻着她,陶敬息地话,我记得还是和警察先生你同一组呢。”
“没错,可安语真是那个时候死的吗?”
“你的意思是?”
“陶敬息在我们出去寻找安语之前便已经将她杀害并吊在那里,之所以要吊在那儿其一是因为要运出馆内实着有些难度,万一在搬运时被人无意中查觉就完了,其二…若他随意抛尸在外地话。难保我们四处找寻着不会提早找到,这样一来他的不在场证明就毁了。而吊在阳台上的话,因为安语房间是向着背面,在黑夜中并不容易查觉,这就是他第二个下手的对像选择安语的主要原因。”
司少玮一口气把话说完。终于得了个闲好好喘喘气,这才又说道。“所以那天他算准了时间拨通了我的对讲机,而他放在口袋中的却是一个录了音的MP4,这么一来就可以不用自己动口或动手来要求我返回馆内,为他地不在场证明做一个见证。”
陆星继续追问道:“但这样还是无法解释安语死亡时间的问题,你明明就说过她应该死亡不到15分钟啊,难不成你检验错误了?”
司少玮轻叹一声说道:“并不是我检查错误,而是陶敬息利用了某样东西阻碍了我的判断……”
“是什么?”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道。
“这么说吧,如果大家去献血的话,为了保证这些血浆不会凝固都会在里面添加某种物质,他利用地也是类似的方法,而实际中则有更加方便地东西,比如将阿斯匹林之类的药物涂抹在了死亡的伤口上,在这种药物的作用下,血液并没有那么快凝固,他便可以以此来误导我们制造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司少玮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这也就是为什么要在安语的胸口处开那么大一个伤口的原因所在,并不是因为凶手残忍,而因为他需要大量的失血,若失血很少的话那关于血液凝固这个问题也就不怎么显眼了。至于将她全身赤裸的吊在外面也只是为了让我们不起疑于她尸身的冰冷,可以说每一步陶敬息都计划的格外妥当。”
几人面面相觑,他或许并没有料到从安语的尸体上居然可以进行这么多的布置……
谢章平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又急急的问道:“那,那之后的火灾呢?那段时间他与我们一起待在餐厅里,近半个多小时都没有离开过一步啊。”
“那更只不过是一个小机关而已。”司少玮略感疲惫用拇指按着太阳穴,并继续说道,“他很早之前便已去到了别馆布置完了一切,比如将汽油泼撒在那些尸体上和地上,此外,再在地上摆放一个对讲机,而对讲机上则放着一根点燃的蜡烛……他知道我们会因为程宜善的失踪而四处寻找她,这么一来必然会拨打她的对讲机,如此对讲机振动了起来,上面的蜡烛掉落在了满是汽油的地面上……”
“一切就这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他只要算准时间轻易的便能做出不在场证明,而这场火的目的另有一个,那便是毁尸灭迹,不处理尸体的话,来日警方调查必然可以发现安语的伤口上涂抹过一些药物,那么一来,他的不在场证明不是毁于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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