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无缺的姿态当然需要最强化的训练才能得到。
李李头顶着水碗膝盖夹着足足站了两个小时。
晚上九点多钟云晓终于撤退,李李又迎来了她的法术老师。
“拜托你们能不会让我歇一会儿啊?”李李已经累得两眼发直两腿不住地颤抖了。
教法术的老师就是射月,脸色沉得像刚从坛子里面捞出来的咸菜:“当然不可以,本来一个月的时间你一定要去学校的话,那就只剩下三分之一,十天你算算你能学多少东西。”
“可是我根本就不想学那些东西!”
“我只负责教你。”
“我不想学!”
“那跟我没关系。”射月才不管她想不想学会学成什么样子,漠然地转过身去拿起了施展法术的法器,“现在把这个东西变成一只兔子。”
“什么?”李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兔子,你没有见过兔子吗?”
“见过……可是……”兔子和面前这个不大不小的碗状物体有什么关系呢?
“你的脑袋是木头做的?”
“你的脑袋才是,神经病,你们家的碗才能变成兔子。”
话没说完李李看到那只碗抽搐了两下,然后猛然变成一只通体雪白的大兔子,一蹦一跳地蹿下桌子跳走了。
李李的下巴一直掉到地面上。
“现在你做给我看。”射月把法术棒递给她。
李李接过法术棒楞了许久,终于窃生生地指向了桌子上的法器,高喊了一声:“变兔子吧!”
射月一把从她手里夺走了法术棒:“你是白痴吗?”
“可是你刚才明明就是这么做的!”
“我的咒语怎么可能是‘变兔子’?你的耳朵长到哪里去了?”
“我根本就没有听到,我也不想学什么把碗变成兔子,我要睡觉!”李李转身往外走。
“你给我立刻回到这里来!”
李李根本就不听她话。
一直勇往直前的往前冲。
射月举起法术棒喊了一声:“天罚!”
突然间一道霹雳从天而降,炸得走到院子当中的李李焦头烂额。
她像被烤熟的乌龟一样仰倒在地上,手脚还轻微地抽搐着。
射月慢慢走到院中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不受管教的人自然会有天罚处置,不要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
眼泪顺着眼角一直到脸上泛滥成灾。
说什么‘皇’的未婚妻,明明是个人就可以扑上来欺负她。
“你喜欢睡觉,那就在这里睡个够。”
李李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像拖着沉重的乌龟壳一样无论如何也动弹不了:“快让我起来,你们这群棺材里的神经病,明明就是嫉妒我比你好看比你年轻……”
她骂得嘴巴都累了,射月早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这是不是代表她要这在冰冷的地面上睡一晚上呢?
李李无语望苍天。
早就怀疑那什么‘皇’不过是拿她来寻开心,一次又一次的事实证明她的疑心一点都没有错。
地板实在是凉的人销魂蚀骨,到底谁来救救她啊。
可是一直到沉入了梦乡那个人都没有出现。
睡梦中好像有人在给她冲凉水澡,不管往哪个方向跑都摆脱不了那种彻骨寒冷的感觉。
“怎么办啊这么冷……”李李抱着双肩往前走,慢慢地看到了粉红色的房间。
她走进去东张西望。
这是哪里?
为什么墙和地板都刷成了粉嫩嫩的粉红色?
看起来好像婴儿房的样子。
可是中间一张大床又明明是成年人的身量。
李李靠近过去低下头一看,就看到了射月那张冰冷又高傲的脸。
李李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因为站不稳在要板上不住地打滚。
怪不得有人私下里议论说,射月从来不让任何人靠近她的房间。
还以为里面藏着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呢。
李李抓起射月的衣领,前后摇晃了几下:“哎呀呀,真没看出来你有这种爱好啊,要不要我在学校里给你偷一只vivibear回来?真的,我不要你钱的。”
射月在酣睡中没有办法回应她的挑衅。
李李就更加得意忘形了。
她把手放在射月的脸上,用力往两边拉:“让你欺负我,让你老觉得我笨,让你看不起我,让你把我从学校里抓回来,坏透了,你这个臭女人!”
忽然射月的睫毛眨了两下。
李李吓了一跳,往后跳了一步。
半天看她没什么动静,又得意的靠了过去:“这回轮不到你欺负我了,在梦里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对了,要怎么处罚你才好?”
李李想了一会儿,终于决定要把射月心爱的粉红色都毁掉。
李李跑到院外抓了一把泥巴,刚涂到墙上,却听到粉红色大床的方向有低沉的怒吼声。
那声音越来越大,李李正莫名奇妙地往那个方向望过去,忽然一只巨型的熊猫从半空中直扑而下,怒吼和风声把周围卷成了一团气流。
李李完全被这飞翔的熊猫惊呆了。
明明心里喊着快跑啊快跑啊,脚却像钉在板上一样一步都走动不了。
大熊猫已经扑到了近前,锋利的抓子一直抓到李李脸上,李李忍不住大叫起来:“救命啊……”
这时候一只手搭在李李的肩膀上,轻轻一带就把她送到了门外,而后空中虚划,仿佛出现了一道透明的门,大熊猫一头撞在那上面,七昏八素地顺着无色无形的墙溜了下去。
突然间出现在李李梦中的那个人,一步跃出射月的房间,抓起她的手飞驰而去。
李李只觉得自己脚步轻的像燕子。
在地面上奔跑的感觉简直是要飞起来了。
她侧过脸偷偷地去看那个人,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这么好看的人,那样子就好像是传说中的神仙,午夜里美丽的月光笼罩在他身上,他的脸几乎是透明的,眼睫长得不可思议,削薄而柔软的嘴唇轻易地就让人想起春日里樱花泛滥。
因为太美丽而让人觉得不真实。
所以只好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
即便是这样也留不住他,守不住他,像镜花水月一般的易碎而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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