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慢慢地就看到了被水淹没的农田,他们问了当地的农家,沿着指的路到了池塘。
他们很高兴地看到事故并不算大,只有一个小缺口,打底基的平整的大板石还是很牢固,只要叫一些工匠找个好日子重新把堤坝加上就好。
况且来的时候已经看见农人们已经开始挖水渠把水排到载水江里去了。
春日的田野还很萧条,这一片农田茫茫无边,仿佛有点萋萋的苍凉了。
不知不觉早已经是午后了,他们坐在田埂上吃点心。
糕饼有一些发硬,素留樱拿了一块吃下去,又吐出来,可是除此以外没有别的东西吃,只好象小老鼠一样慢慢地啃着。
楚守业发现东宫殿吃得津津有味,心想这个太子还是可爱的随和呀。
“除了狩猎山庄,我还没有到普通的农家田地去,今天有一点开眼界。”他大口大口地吞下手里早就冷得发硬的芝麻卷,“这个东西是什么?又硬又韧,凉凉的真好吃!”
素留樱与楚守业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原来东宫殿喜欢吃冷掉发硬的糕点呀,果然是喜欢吃新奇货的殿下。
等他们返回到载水江的时候,很不幸地发现来时候的木桥,不知道为何中间有一截空出来就不见了。
“大伯,大伯,这桥怎么了。”素留樱看见有一位挑着担子的农人走过,立刻追上前去。
“可能下过雨,木块有些松动了,掉在江里面去,已经有年轻的壮丁把它们捞回来,应该要修一修了。这样的事情一起也有过,你们要过河就要绕到邻居村那里去了。”
三人无可奈何地收拾好行囊重新沿着小路重新返回,田野里的泥泞让他们好不受苦,三个人的鞋子与裤脚都沾满泥巴。
泥巴裹满裤腿,汗水湿透衣背的贵族“少年们”。
他们绕来绕去,越来越觉得人眼罕至,风景陌生,果然是迷路在萋萋,只看见傍晚后水气升腾起来的烟雾。
学富五车的他们迷路了。
楚守业看见阿宝裂开嘴就打算哭:“乖,我们不怕!”
素留樱听他那么一说,眼泪越发地忍不回去了。
从迷路以来也惴惴开始担忧,变得沉默的东宫殿突然笑出声来:“素郎中,原来不仅是花花公子,也是哗哗公子,就是眼泪哗哗的哗哗!”
楚守业看着他们两个人斗着嘴,你推我攘,追追赶赶地走在前面,觉得他们果然是很般配的一对,又觉得欣慰又觉得好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泪也好像要喷薄而出。
天色黑沉下来,他们寄宿在农家。
只有一对老夫妇在家:“是我们家亲家公的大寿,儿子和媳妇都赶着去了。是的,可以睡我儿子的房间。”
这是一对善谈的老人,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的。
留樱:“我已经满意的不得了。住在皇宫里面也不过如此。”
突然想起身边就有一个住在皇宫里面的人呢!
东宫殿挑了挑眼睛表示算了,还真是没有心情管她。
看见热腾腾的端上来的面条,三个人狼呑虎咽地就把他们解决掉了。
留樱还一边摸着嘴:“还真是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
只放了点清油,些许葱花,略有一点调料,满满地堆着阔面条,面不过是乡间普通的烧法,可见他们是真饿了。
老爷爷还讪讪地说:“还正想说我家老太婆手艺不好`````”
他们起身致了谢,又开始嚼递过来的辣萝卜,民间还真是吃得辣。
他们拿起红通通的萝卜,要得沙沙作响。
“守业哥,刚才,老爷爷好像吓着了!”素留樱看了看东宫殿,拿出自己的手绢,“殿下的嘴上沾了辣酱。你靠一点过来!还真是象一个小孩子!”
她自然地用自己的手绢替他擦去辣酱。
东宫殿觉得自己心跳的厉害,好像开始做梦,她拿着手绢的手就在自己的嘴边,细细的白白的手,手绢有熏着香气。
楚守业停下吃,看着留樱,想了想,又开始高高兴兴地把萝卜咬得作响。
素留樱想,我到底是怎么了,干嘛就给他擦,把自己的手绢借给他就已经算是仁慈了,难道我真忘记了自己原本不是个男儿身。可是,守业哥怎么了,或许生我的气。
他们在院子里面,天空里面有寒星寂寥地挂在那里,已经晴朗过几日,没有浮云蔽住星辰。
院子里有一棵老树,树干高大,恐怕是枣树。
只站了一小会就雾气湿了发季。
东宫殿看见留樱单薄的肩膀,他想伸出手想搭在那里,留樱动了一动,他急忙装作去抿头发。他想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快要疯了,偏偏她很有兴致地守业说着闲话。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