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姬已经结束弹唱,她娇柔地依靠在素花花公子的肩膀,公子白衣素雅,佳人红衣娇俏。
“郎中大人,这里风大,不如随莺姬回房去,大人要是吹了风,莺姬可是会心痛的!”
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还以为听到的人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站在莺姬旁边的天香楼的歌姬们心里想,还不是担心素郎中留出时间看我们了,莺姬姐姐真是不大方呀!
素留枫一向是好脾气,他正准备跟着莺姬离开,突然听见大声的:“安静!谁是素留枫呀?”清亮的女声,娇娇俏俏的,不是普通仕女的柔美,嚣张热切。
素花花公子的上眼皮,跟下眼皮,不停地跳,强烈美人预感。
他回过头,看见到来的女子,果然是一个美人,听声音就能够想象出来。她浓眉大眼,英姿勃勃,脸上带着绚烂的笑。
花花公子身上每一个毛孔都焕发了,蠢蠢欲动呀,蠢蠢欲动。
他的非同凡属的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齿。因为微笑,眼睛也弯曲成月芽儿。
“我说,怎么心跳得那么厉害?原来是美人来找。在下就是素留枫。”
他灼灼地注视着,突然又淘气地眨了一下桃花眼,尚英县主突然脸红了:“大人``````你的扇子落在我的马车了,我——给你送上来!”
为了接近素郎中,真是无所不用极。莺姬斜着眼睛,表示自己的轻视,轻轻地哼着:“送扇子是借口吧!”
机灵的尚英已经听到了,她已经看柔若无骨地,依靠在素花花公子身边的莺姬非常不满了,心里想这就是我的借口,你能够把我怎么样。
尚英气呼呼的。
可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素花花公子,已经翩翩然地朝着自己过来了。
微笑为什么要这么亲切,我的心脏都不能够承受了,素公子你真是太过分了,无论如何要给我留条小命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生命就是花痴的本钱,无论如何,请大人对我冷漠一点。
可是他笑容更加灿烂,露出洁白皓雪一样的牙齿:“那么多谢姑娘,亲自替我送上来!”伸出手,等着把扇子递过来。
真是连手指甲都漂亮!沉醉在他蔷薇花般细密清甜的香气里,尚英县主懵在那里。
真是太丢脸了,跟随着上来的教导保姆,用力地掐她的胳膊:“小姐!”
回过神来的她,双手胡乱地搜罗着自己的衣袖,原来在匆忙之间还是把它落在马车上:“啊!忘记`````带上来了!”声音可怜兮兮的,非常不好意思。
素花花公子侧一下头,含笑的眼睛只是注视着,尚英县主小鹿一样的双眸。
的确是美人呀,防止素老爹打断我的腿,可惜良家妇女我不敢染指,我的命真是太悲惨了,想起了就要流眼泪。素留枫饱含着柔情的声音:“扇子,姑娘不嫌弃就随便搁着吧!只是劳烦了姑娘亲自上来,留枫真是太对不起了!”
唯唯诺诺,唯唯诺诺,尚英县主迷迷糊糊地下楼,她唯一记得的是下楼之前,给天香楼的莺姬一个白眼。
在上马车的时候,教导保姆问她:“咦!县主,今天怎么胆子这么小,以前不是连长公主都敢呛的吗?”
尚英皱着眉头,恼火的声音:“你问我,我问谁?”心里想着的是,遇见了克星,还能够怎么着。
宝嘉殿寂静的侧殿,只有太子殿下一个人,他非常虔诚谨慎地阅读太傅老大人要求的书籍,突然听见风风火火的脚步声。
殿门打开时候的“哗哗”声,跳跃着跨过殿槛,裙角声细细碎碎,来的不知道是哪位公主妹妹,或者县主姐姐。太子殿下因为好脾气,在他的姐妹之中是非常有人缘的,不知道来找的到底是哪一位。
他非常及时地站起来,想过去把侧殿的门打开来迎接。
门后的尚英县主,踹着门扑进来的时候,发现殿下哭笑不得地站在门后。
“太子,你的额头怎么了,看上去红通通的?”
“还不是你用力扑门进来,撞到我的额头。”东宫殿一边用手揉着额头,一边苦笑,“可是,尚英不是回家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她非常怨恨地注视着:“太子,就这么不希望见到我!”一脸凶巴巴的,“我就是不小心撞到殿下的额头。男子汉,一点小病小痛都不知道忍着点。”
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要求他,非常谄媚地求饶:“啊`````都算尚英不小心。太子哥哥——”
殿下打了一个胆颤,他与尚英是同年出生,虽然自己的月份略早一点,可是非常有性格的尚英总是不承认。突然变得那么兄妹友爱,该不会要把我骗上贼船吧。
她已经非常珍贵地取出东西,原来是一把扇子——那不是自己还给阿素的那一把吗,怎么会落在尚英的手里。
他诧异的神情在县主的眼睛里,于是县主非常得意:“吓一跳了吧,这是真的素郎中的扇子!这是过天香楼的时候,不小心掉进马车的。”
左右扫视。
“这么早,小丁就已经回家了。”
“是,感染风寒后的他,神神叨叨的,头痛头痛叫个不停,当然叫他先回去。”
“果然是没谱的人!哥,你不觉得没有侍读,太寂寞了?”
语气太诡异了,尚英肚子里打的是什么算盘,怎么心里一阵发凉。
“就是工部的素郎中,他也是状元。太子哥哥,不觉得他要靠谱的多?做哥哥的侍读,最合适不过。我会替你跟皇后娘娘说的!”
脸上火辣辣的,千万不要被太子殿下发现,自己一定是满脸红晕了。尚英县主一溜烟地跑得无影无踪。
只留下寂寞的太子,又喜又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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