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复匆匆,风信子,我,南宫三人紧赶慢赶不多时便到了皇宫,有南宫与风信子在,很快便在太监的引领下见到了皇帝。
皇帝端坐在案后,见我们来也未抬头,自然也未认出我来。我们见过礼,皇帝仍是未抬头看我们一眼,只是蹙着眉头对南宫道。
“南宫,你急匆匆求见朕所为何事?如果还是风胜夜的事,朕劝你还是不要多事!”
我不由蹙起眉头,感觉有些棘手,皇帝为什么非要这么坚定处死慎哥哥?难道真只是为了郛碧,还是其他?打了个手势,让南宫与风信子他们先行退下,庭良这才看出我来,本想提醒埋首案牍的皇帝,见我神色,也知趣地退出去。见屋内已只剩下我与皇帝两人,我才开了口。
“昨日,皇帝哥哥还在镜园中跟某说,只喜欢某一人,到今日,却又为别的女人要处死他人,帝王之心,真真是不可信其真的!”我有些幽怨地道。
“媚儿,你怎么来了!”皇帝乍见我很是惊喜,忙从案桌后走出来,捏住我的手道,待听完我的话,脸色立刻沉下来道,作为皇帝的威严立现无遗:“你也是为风胜夜来的?”
“我不是为他,我是为我自己来了!”我狠狠抽过握在他手中的手:“皇上对郛碧的情人如此看中,是否是对郛碧那女人还旧情难忘!”口中说得利落,心下却是矛盾不安,我还未原谅他呢!
皇帝却只是瞥我一眼,阴沉着声音道:“媚儿,你这是为朕而吃郛贵人的醋。还是为了风胜夜而吃郛贵人的醋!”
皇帝的话中有话,神色间更添几分肃杀之色。.wap,16K.Cn更新最快.我的心一没一震,终还是因为我吗?看来皇帝是知晓我与慎哥哥相认之事了。却也只得暗暗苦笑。“皇上这是什么话!慎哥哥只是我地哥哥。我为他那是吃的哪门子醋?”
“是吗?”龙皓冷笑一声,面上更显阴寒:“那为何萧涉说你夜夜梦中喊的是他地名字!?你说。这究竟是为什么?只要你能给朕一个解释,朕便按你的意思放了他!”
“我……”我一下噎住了,我有夜夜做梦做到慎哥哥吗?还喊着他地名字吗?为何我不清楚。
“说不出来了吧!”龙皓轻轻蔑笑道:“媚儿啊媚儿,枉朕对你如此真心实意,你却一次又一次伤朕的心。让朕的心寒啊!你说,让朕如何自处?你让朕如何自处?我微垂下头去,皇帝说的这一番话我或许不能苟同,却也更不敢在他如此恼怒的时候掳他虎须,只能静待他地火气歇下来。
“媚儿,你回镜园吧,今日这事朕就当你没来过。郛碧与风胜夜这两人朕是决计不会放过的!”半晌,他总算稍稍平静了下来,但一提起慎哥哥与郛碧话语间仍是杀气腾腾。“可是……可是慎哥哥是我的亲生哥哥啊!你怎么可以让我做妹妹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去死!”一急之下。我再也顾不得那许多,撒了个弥天大谎。
话出口,我愣了。皇帝也愣了一阵,却比我更快回过神来。看着我言不由衷的神情。眼中杀意更盛,盯得我瞬间打了个寒颤。他一字一句道:“媚儿。他是你亲哥哥?你不是神仙中人吗?怎么会有他这哥哥,你该不会还想告诉朕,他也是神仙中人?哈哈,媚儿,你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知道欺君之罪是什么下场吗?”
看着皇帝阴狠的样子,我生生打了个寒颤。第一次我省起,我一直面对的这个男人是个皇帝!是天下至尊!他一句话可以令我生,也可以让我死!一直以来他对我的宠爱让我忽略了他地身份,所代表的意义!
“放心吧!朕不会对媚儿怎么样的。朕也舍不得媚儿,但下不为例!”察觉到我眼中地惧意,这位天下至尊换过温和的笑意,伸手抱住我。我却下意识地僵住了身体。“皇上……”我想挣扎,却又不敢,只能低低喊道。
“怎么,朕如今便是想抱你一下也不行了?”他猛地收紧搂在我腰间地手,腾出一手托住我地下马,语意淡淡道:“媚儿不是叫朕哥哥的吗?衢州以突然叫得这么生疏了?皇上?哼,叫皇上也好!叫哥哥地时候还不定是在叫谁呢!”
冰寒的主意压得我几乎透不过气来,身也也不由自主地打颤着。可是我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慎哥哥去死吗?不!我不要!萧涉我来不及救,可是慎哥哥,我还来得及,就算搭上我自己,我也一定要救他!
想通这些,我总算镇定过来。柔声道:“不管皇上怎么想,我与慎哥哥的血缘总不会错的!皇上若是不信的话,便让慎哥哥与我滴血认亲就是了!这样也免得媚儿再不清不白地又背上条人命!”说到最后,我仍忍不住自己轻轻耻笑道。
龙皓当下便沉下脸来,却怒急而笑:“媚儿,你这是在怪朕吗?你想滴血认亲?好,朕便如了你的愿,可若是事有差异,那就休怪朕无情!”
无情?面对他的天子之怒,我只是微掀唇。我和慎哥哥虽然不是亲兄妹,却是同一血型,能不融合在一起吗?你便是想无情也无情不了!
“来人!”皇帝愤愤传进庭良,如此如此交待一番。
很快太医院来了两人,又有几位侍卫将慎哥哥押了过来。
慎哥哥满身滕条鞭着的血痕,透过他们替他新换的外衣渗出来,触目惊心。慎哥哥讶然看着在这的我,面上又惊又急,似乎想说我来这里干,让我赶快回去!那天我虽然跟他说了很多,包括我现在的名字,包括萧涉,但为了宽他的心,我并没有说,我虽名头上是皇帝的妹妹,实际上却是皇帝的禁脔。
看到慎哥哥鲜血淋漓的外袍,每走一步便痛得紧皱眉头的模样,我对皇帝仅有一点点情份都消失于无踪,余下的,只有恨!
新仇加旧恨!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我要让他痛苦一辈子,也悔恨一辈子!瞬间,心中的恨意便如烈火烧灼一般汹涌。面上却未露出半分来。
按着太医的意思,当着面沉如水的皇帝的面,我和慎哥哥各取一滴血滴入盛着水的碗中。随着我们的血先后滴入碗中,我突然心惊胆颤起来,因为我突然想起,我虽然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我,慎哥哥却不是了!他是魂穿,他是魂穿啊!我当下心惊得几乎就要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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