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分十队,布在高冈。遥望吕布一簇军马,绣旗招飐,先来冲阵。上党太守张杨部将穆顺,出马挺枪迎战。
穆顺见到远处的吕布耀武扬威,心里甚是不爽,口中大喝一声:“吕布小儿,且吃我一枪~!”人未到,声已远远传到吕布的耳朵当中。吕布冷哼一声,轻轻拍了拍赤兔马的脖子,柔声道:“老伙计,给我解决掉他~!”赤兔马在吕布话音之后,并发力一冲,如闪电般的到了穆顺的跟前,穆顺一惊,不想吕布来的这么的快,措手不及之时,吕布已经抬手一戟刺来,正中穆顺咽喉之处,穆顺倒马而死。
众诸侯大惊失色,那边北海太守孔融部下悍将武安国早已按捺不住,挥动双锤拍马而出,直冲吕布而来。
吕布见他使铁锤,必然力大,也催马冲上,一戟刺去,却被武安国挥锤挡开。二马交错,在战场中奔驰而过。
吕布拨马回头,挥马驰向武安国,重戟直向他的头上砸去。武安国举锤抵挡,一声巨响之后,只觉双手发麻,不由暗自心惊。
二人交战十余回合,每一击接都是硬碰硬,吕布还不觉得如何,武安国的手已经麻了,吕布再挥戟冲来,他举起铁锤,动作便不灵活。
吕布见状,方天画戟稍稍一侧,自锤下横扫而过,直奔武安国的手腕斩去。
武安国大惊,忙向后闪躲,却只躲过了一只手,右腕被寒光掠过,咔嚓一声从中切断,连锤带手落在地上。
武安国忍痛将左手锤丢开,打马狂奔。吕布大笑一声,飞马追来,眼看便要赶上,十路诸侯已大军尽出,截住吕布一团混战,救了武安国回营。
吕布战了许久,见部下微微有些疲倦,便勒兵回营,暂时罢斗。
众诸侯回营商议,都道:“吕布英勇无敌,若擒了吕布,董卓易诛耳!”
正商议间,忽听吕布又引兵搦战。公孙瓒大怒,喝道:“吕布小儿,竟敢如此藐视我关东诸侯!”愤然引兵出战。其余各路诸侯怕他有失,都率军跟了上去。
铁骑奔驰在战场之上,蹄声隆隆。跑在最前面的是那最为雄骏的神驹赤兔马,正撒开四蹄,在战场上大步狂奔,来回奔驰,如风驰电掣一般。
马上的温侯吕布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身穿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手持方天画戟,直奔关东诸侯军杀去。
马蹄声迎面而来,一支军马自斜刺里冲出,拦住了吕布的去路。
当先一将,年约三十出头,相貌堂堂,顶盔贯甲,帽系红缨,手持长槊,一见吕布,便大吼一声,拍马冲来,长槊直取吕布咽喉。
吕布随手挥出一戟,撞在公孙瓒的槊尖上,将它撞到一旁。
在阵中的张飞凝视着吕布,果然是他,真的是他,十年没见了,吕布的实力又增加了不知道多少。
在旁的陶应发现在旁的张飞脸色恍惚不定,关心问道:“翼德,你怎么了?”张飞好象没听到陶应的话,眼神只是盯盯的看着前面的战场。
陶应轻轻戳了戳张飞,张飞回过了神来,问陶应道:“主公?”陶应问道:“怎么了,你认识吕布?”张飞喃喃道:“恩,八年前我跟他交过手,那时候的他还是九原大族吕氏的族长,不想现今竟然杀其义父丁原,认贼作父,跟随了董卓,我真的是看错了他了,八年之间竟然将当年豪气万丈的英雄变成如此等人,真不知道吕布在八年当中到底遭受了何种的经历。”陶应听完张飞的话,久久不语,只是将眼神跟随着张飞的视线,一起望向了前方的战场。
他呼喝连声,长槊接连刺过来,招招不离吕布的要害。吕布见他不知好歹,步步紧逼,恼怒起来,大喝一声,长戟刺出,一招便刺破了公孙瓒的防御圈,长戟直奔他的面门而去。
公孙瓒忙一低头,战盔已被戟尖刺中,歪到一旁,不由吓出了一声冷汗。
吕布挥戟劈来,公孙瓒忙举槊挡架,“当”的一声大响,他连人带马退了两步,虎口开裂,几乎倒栽下马去。
吕布冷然刺出一戟,直取公孙瓒的咽喉。公孙瓒只觉双臂发麻,再无力挡架,拨马便走,逃向本阵。
吕布哪肯这样放他走了,轻轻一踢马腹,赤兔马大步飞奔,向公孙瓒追去。
公孙瓒骑的也是一匹骏马,却终究不如赤兔马的速度,刹时便已赶上,吕布挺戟刺出,直奔他的后心刺来。
陡然间,一声大喝从前方响起,便如晴空打了一个霹雳一般,震得赤兔马微微一抖,吕布稍一分心,戟尖稍偏。公孙瓒趁势伏在鞍上,躲过了这要命的一戟,骏马落荒而走,暂时逃出了方天画戟攻击范围之内。
吕布转头凝神面对那冲来的猛将,从一开始,他的注意力便放在他三人身上,否则哪有那么容易便让公孙瓒逃了。
在阵中的赵天见吕布追杀着公孙瓒,赵天久居塞外草原,识马无数,对吕布座下的马匹一眼就能看出是一匹绝世良驹,公孙瓒肯定难逃一劫,赵天一计上心头而来,吕布不是姓吕嘛,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认了吕布做父亲了么,再后来还杀了其义父丁原,认了董卓这个乱臣贼子为父亲么,那不就是真正的三姓家奴嘛。
“三姓家奴休走,常山赵天在此~!”赵天大喝一声。
吕布愕然,随即怒火冲心而来,不可遏止,一怒之下,也并不再追杀公孙瓒,打马并直冲赵天而去。
赵天见他来了,正中下怀,打马飞奔过去,挺枪疾刺。
在杀声阵阵的战场上,二马撒开四蹄,大步狂奔,向对方飞驰而去,瞬间便已冲到对方马前。
狂风迎面吹来,拂动吕布的血红战袍,烈烈作响。吕布不顾寒风扑面,瞪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那胆敢以毒言伤他的赵天,双臂一抖,用尽浑身力气,愤然挺戟刺出。
赵天握紧白雪枪,力透枪尖,奋力刺来,这一刺,力逾千钧!气吞山河!
方天画戟重重地撞在白雪枪上,火星迸发,一声金铁交鸣自战场上响起,远远传开,那声响之大,竟不亚于霹雳雷暴。
一股巨力自戟杆传来,吕布只觉一股热血自胸中涌起,身子被震得微微后仰,随即伏马向前奔驰,眼看着赵天在自己身边驰过,身子也有些歪斜,这石破天惊般的一击,拼了个旗鼓相当。
奔出数十步,赤兔马放缓脚步,停了下来。吕布勒马转身,望着赵天,强大的战意便如烈火般在眼中熊熊燃起。
凛冽寒风吹过,吕布的脸上似被刀割一般,寒冷而疼痛。那猛将赵天纵马奔驰在寒风之中,战袍向后狂飘,他却似毫无所觉,依旧大吼着向吕布冲来,即使是身处严冬,那猛将的气势仍似烈火般炽热,整个人就象一团黑色的火焰般,直冲而来。
面对这样强悍的对手,吕布的斗志早已被激发高昂。他高举方天画戟,厉吼一声,赤兔马迈开大步,向前飞奔而去。
奔驰中的赤兔马浑身充满了力量,速度快得无与伦比,眨眼间便已奔到赵天前面。吕布强壮的双臂自飘飞的战袍中抖出,挺戟疾刺,这一戟,便似游龙般矫健,霎时便到了赵天的面前。
赵天怒喝一声,夷然不惧,眼睛瞪得更大,白雪枪轰然刺到戟端,两股巨力重重地撞在一起,赵天咬牙闷哼,战马斜斜地向旁边驰去。
在远处观战的陶应手握裂天枪,面沉似水,心中暗自思忖。
吕布果然不愧为三国第一猛将,武学的造诣着实的可怕,竟能在交锋中微占上风。要是能打败他,必定能扬名天下。
赵天运足了一口气,打马向吕布奔去,再次挺起了白雪枪。
吕布脸上微微现出一丝冷笑,双脚轻轻一触马腹,赤兔马迈步飞奔,二马相对冲锋,很快就在战场上再度相遇。
赵天猛然大吼一声,白雪枪向前刺出,用力一抖,忽然寒光闪烁,漫天飞射而去。
吕布只觉眼前一花,那白雪枪竟似突出了十几个枪头,向自己周身刺来,一时竟看不清哪个是真的枪头。
吕布浓眉微皱,厉声呼喝,方天画戟狂挥而出,霎时刺出十余戟,速度奇快,看上去便似他手中多了十几枝长戟一般。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戟尖与枪尖刹那间碰触了十余次,将那凌空刺来的十三枪尽数击开,并趁势反击,挺动长戟刺出,月牙刃直奔赵天的颈项划去。
赵天在马上一侧身,让那寒刃自颈边掠过,二马交错,赵天顺势向后刺出一枪,雪亮的枪尖直奔吕布后心刺去。
吕布戟杆向后一探,戟尾刚好击在枪尖上,一声脆响,将白雪枪击开。
这一枪,二人都未曾回头,却都如脑后长着眼睛一般,招数拿捏得恰到好处,不差分毫。
战马向不同的方向奔去,马上二将迅速分开来,奔出数十步,都勒住了战马,回头凝望。
赵天瞪着那气宇轩昂的飞将,浓密的眉毛凝成了一团。刚才那一场交锋乃是凝聚了他枪法精华的奋力一击,竟然也是徒劳无功,吕布之勇,果然名不虚传。
赵天冷哼一声,拍马冲上,挺枪刺去。
陡然间,吕布大吼一声,怒目圆睁,双手奋力轮开方天画戟,月牙刃重重地向赵天横扫而去。
看着那如蛟龙般扫来的长戟,澡天心中一凛,力透双臂,举起白雪枪向前挡去。
“膛”的一声巨响,方天画戟重重砸在白雪枪上,那狂暴的力量直向赵天袭来,撞得赵天胸口一阵发闷,身子几乎要向后仰倒。
赵天怒哼一声,挺起身子,用力一抖白雪枪,将方天画戟格开。他胯下小白驹却受不了这股巨力,长嘶一声,斜向旁边驰去,差一点便被这一戟砸得瘫倒在地。
赵天放声怒喝,打马杀回,挺枪刺向吕布胁下。吕布出戟挡开,二人拨马盘旋,战在一处。
这一次,赵天是绝不会再放吕布离开,与自己相对冲锋了。他催马紧跟在吕布左右,一支白雪枪使得如泼风一般,上下翻飞,围着吕布乱刺。
吕布左遮右挡,方天画戟如蛟龙盘旋,将赵天围绕其中,白雪枪每一招致命的杀招都被他奋力破解,戟尖与月牙刃不离赵天身侧,恨不得一戟刺他个血如泉涌,钩他个皮开肉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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