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固的正门,在兵刃的猛烈劈砸下四分五裂,两个中年僧人,执刀横铲闯进了三垣宫终南分舵,数十名玄武门门众,从各处奔出来,上前截击。
道宗、道法,少林寺达摩院十八罗汉中,排行在第七、第八的两位武僧,怀着对方丈之死的无比歉疚,和对凶手的刻骨仇恨,大开杀戒,但见戒刀飞旋,钢铲狂舞,虎啸狮吼,气势如虹,直杀得三垣宫门众血肉横飞,丧魂落胆,危、室二宿亦难撄其锋,仓惶倒退。
匆匆赶到的斗、牛二宿,目睹手下的狼狈象,既惊且怒。一脸雀斑的牛星宿咆哮道:“娘的,慌个什么?见了鬼不成。”一巴掌将逃至他身前的一个门人扇了个趔趄。黄毛斗宿冷眼盯视两名来犯者,知是劲敌,皱了皱眉头,低声在他师弟的耳边咕哝了几句。雀斑脸连连点头,二人上前替下已然不支的危、室二宿。
开始时,他俩也被二位僧人的勇猛气势所压制,边打边退,可渐渐地,道法的锐气耗尽,已经让斗星宿抢到了上风。另一边的道宗尽管还占着优势,但是想要放倒牛宿,至少也得三五十招,黄毛所设的诡计见功了。雀斑脸按着师兄的授意,苦苦支撑,死死缠住道宗不放,而道法在千丰寺受伤后,功力一直没有完全恢复,更何况他的对手,乃是三垣宫屈指可数的高手,二十招刚过,便已到了性命悠关的生死关头。
黄毛斗宿左掌一式“磨盘手”,荡开道法的月牙钢铲,右手催动龙象指力,直逼僧人面门。道法撤铲不及,只好单手执铲,右手运达摩金刚掌相抗。不料,斗星宿在这一瞬间已经掌指互换,左手抓住铲杆,龙象指力顺钢铲直逼入道法的手少阴心经。性情刚烈的道法宁死也不肯弃铲,自己震断了经脉。黄毛知道再怎么加力也没用了,反手一个“霸王卸甲”将道法击出丈外。道法的鼻孔、嘴角溢出血沫,手拄月牙铲还想站起来,却未能如愿,不由得恨怒交迸,昏死过去。
道宗见状,心中大震,本想一鼓作气,将三垣宫终南分舵杀他个七零八落,再上太白山,哪料到时乖运蹇,出师不利,竟碰上这两个强悍对手,师弟重伤,自己独力难支,想全身而退都已经是奢望了,讲不得只好拼个玉石俱焚。当下激发了三十个寒暑练就的,外家至刚至猛的潜力,金刚掌、伏虎刀,狂风骤雨般泻向敌手。不数招,牛星宿便中了三掌两刀,周身浴血,摇摇欲倒。
斗星宿稍稍恢复了一下体力,正要上前为师弟解围,置道宗于死地。猛听身后有人吼道“大家都住手!”内力之强,震人耳鼓。牛星宿一呆,身体僵在那儿,道宗和尚的一招‘倒掖虎尾’足以乘机取其性命,却也被喝声震得气息糜乱,手掌轻飘飘地按在呆若木鸡的雀斑脸的胸口,只将其推了个趔趄。
人影猝闪,龙蛇神君置身场中,双手一分,又要交手的道宗和牛星宿各退三步,他二人的内力本就照下垣符寿昭差着一大截,又在恶战之后,怎禁得住他的阴猛气机,不倒已经是难得了。
龙蛇神君双手倒剪沉声道:“两位,你们想必是为令方丈报仇而来的吧?不过符某可以告诉你们,宗相之死与本宫没有半点关系。”见道宗立目欲辩,摆手道:“且听我说完,信与不信就是你们的事了。从大圣庄到华阴县,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刻意假冒本宫之名所为,存心要栽赃陷害我三垣宫。话说回来,就算你俩认准了是我们干的,想报仇,就凭你二人的功夫也是白白送命,快带上那一位走吧,回去叫宗擎、宗岱他们来,符某随时恭候。”说完把目光投向斗星宿。黄毛的心中很不以为然,却不好与其公开顶牛,悻悻地冲众手下挥了下手,几十名门人向两旁退开,让出一条路来。
道宗悲愤交加,内疚、自责、愧怍象万根钢针戳刺着他的心灵,同时,符寿昭的一番辩白,也令他暗生疑团,心想:他们既然敢明目张胆地杀害掌门师伯,断无再放自己生还,买好己方的必要,难道真的有人在捣鬼不成?也罢,还是先救了师弟,回寺去向师父、师叔禀告,由他们定夺吧。”他低着头,步履沉重地走到道法的身旁,把了把脉,稍稍松了口气,回头冲龙蛇神君双手合什道:“小僧这条命权且寄在这里,至于阁下的话,我会如实禀告我派师长,若是日后弄清真相,果是汝等所为,我会再来,甘为大圣庄群雄先驱蝼蚁!”言罢,背起昏迷不醒的师弟,蹒跚着朝外面走去。
“快修好大门,戒备绝不可以懈怠,他们很有可能还会来的。”符寿昭大声命令道,然后转向刚从后院赶回来的大弟子问:“后面的情况如何?”扫帚眉语气轻松地答道:“啊,女、虚二宿差人来报,说已经没事了,只有一个人,放了把火,给他们打伤后逃走了。”
符寿昭点了点头冲斗星宿道:“令师弟伤得不轻,你也该歇歇了,这里就先让奎星顶着吧。”黄毛汉子称谢离去。九具门人的尸体被抬走,更多的伤者给扶驾回房救治。另外几个人拿了木版、钉子、锤子,乒乒乓乓地修补着大门,还有二十来个人,分成了两队,在门前交叉巡逻。前院、侧院的战场都已经恢复了平静,而后院的情形则和女、虚二宿所禀报的大相径庭,称得上是方兴未艾、如火如荼。
为什么女、虚二宿会谎报军情呢?是因为他们别有所图。原来,在后院放火、偷袭的是一位年轻女子,而且美艳如仙。两个色中饿鬼怎舍得杀伤这等尤物,又害怕被别人抢去,便连诱带逼将那姑娘引进了地下暗道,并吩咐手下人去虚报上司。此刻,这两个家伙正玩着恶猫戏鼠的把戏。
偌大的石室,用青砖间壁成两大间,由于没什么摆设,仍显得甚是空旷。外间是长条桌案和板凳,几口大水缸以及一溜酒坛子。里间是两趟能睡三四十人的大通铺,上面只有一些草垫子和芦席。这里本来是终南剑派用来贮藏蔬菜的地窖,三垣宫进住后改成了危机时的藏兵避难之所,并且还挖了一条通往后山的地道,平时则很少有人涉足。除非是干一些见不得光的坏事。
玄武七宿中位居三、四两位的女、虚二宿,常年在后院驻守,他俩又都是生性凶残的淫恶之徒,这个地窖便成了他们摧残良家妇女的魔窟。当那姑娘明白了他们的恶毒用心时,已经成了笼中之鸟。她的兵刃——一杆装饰精美的抓子棒,业已被虚宿夺了过去,尖嘴猴腮的虚宿,用猥亵的目光在猎物身上瞟着,下作地说道:“老哥,咱们还是老规矩,每人出三次手,只准撕衣服,不许伤人,没撕着或是伤了她的就算输,怎么样?”
胡子拉茬的女星宿痛快答道:“好哇,你小子还不服是不是?这回你还得吃哥哥我的剩饭信不信?”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姑娘恐惧地退到了墙角,散乱的青丝,被汗水粘在了脂粉狼籍脸上,她曾几次想自尽都被两个色魔所阻挠,到了手的宝贝,又怎么能让她白白死掉呢?女星宿先动手了,姑娘尖叫着躲到了大铺上,仍旧摆脱不掉恶魔的追逐,随着抓子棒的伸缩吞吐,她身上的衣裤,一片片离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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