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撞伤的美人儿的酥胸就贴在他背上,隔着西服的感受到她的柔软销魂。去医院的路上,美人儿就这样趴在薛启明身上,时不时的呵出一阵香风,吐气如兰,早让他把自己的新娘子望了。
这路永远都走不完就好了。
那热息越来越近,薛启明似乎能感应到她唇上的温度,若是能亲她一下就好了。
“孽畜尔敢!”晴空里一声霹雳传来,刚才还在温柔乡里徘徊的薛启明宛若被一盆冰水浇下,脑袋顿时清醒过来。
只见一个似佛非佛,似道非道的家伙手里发出一道金光,趴在他背上那美女突然一声惨叫跌到地上。
薛启明恼羞成怒,竟然忘了对方那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只觉得对方一个大男人不能这样欺负女人,正要制止,却听身后传来“吱吱”的响声。回头一看,差点把他吓个半死。
刚才那美女现在正躺在地上挣扎,美人儿脸长处绒毛,变成个半人半狐的怪相,玉手也成了爪子,那牛仔裙也被整破,出现一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啊,妖怪啊!”薛启明整整反应了三秒钟,跨上电瓶车,飞也似地逃了。
按草蛇得来的资料上说,薛启明这人思维活跃,耳根子软,有善心,有原则,人缘好,但胆儿太小,息事宁人,怯懦,怕黑,甚至怕蟑螂老鼠,更别说妖怪了。
郭怒的想法是。刘韵跟着这软弱地家伙终会吃亏的,别看他现在事业有成,但这种人一旦跌入人生的低谷,基本上是别想再振作起来。
他这一逃跑几乎是条件反射式的,来不及想这大白天哪来的妖怪。直到穿过了两条街才慢慢恢复了理智,想起自己今天还要结婚,同时也对刚才所遇到的事情感到怀疑。但是,他实在是没胆子回去看个究竟。
看了看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之下。他只有拨通了刘韵的电话,吐了吐心里的浊气,解释道:“喂,小韵啊。我这边出交通事故了。哦,我没事,但路给堵了,不能过去接你,你自己坐车直接去教堂吧,其他的没时间了。好,教堂见。”
打完电话,薛启明才觉得背心里满是冷汗。一想起刚才那狐狸精,他骇得心率加速。
小时候被父亲教训,关黑屋子里一夜忘了放出来。后来他就对一切有关于黑暗。鬼怪一类地东西提起就怕,这光天化日的狐狸精,够他受的。他现在甚至连结婚的心情都没有了,脑袋里全是那半人半狐地恐怖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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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真子瞟了地下那狐狸精一眼,叹道:“五百年的道行。可惜了。”说完,修袍里伸出根桃木剑,穿张灵符直刺过去。
“当!”斜里飞来一团虚影。撞开射出去的桃木剑。那桃木剑晃悠悠的以分毫之差插在狐狸精的身边。
云真子这才看清,那是一把飞刀。
“嘿,你这家伙竟然变强了这么多!”郭怒笑盈盈的走过来,看着70级的云真子,惊讶道。
“是郭施主,贫道有礼了。”话虽这么说,可眼神就不对味儿了,毕竟郭怒不仅抢了他的法宝,还抢了他地女人。
若不是他经历劫难后,放下被了二十年的心理包袱突然大悟,争强好胜心大减,说不定现在已经直接开打了。
郭怒也有些尴尬,按辈份来说,对方是吴菡的亲生父亲,是长辈,但换个角度看,这家伙对温婉儿贼心不死,而且还夺了温婉儿地初夜,这可就是情敌了。
这他妈哪门子的帐?难算啊。
“给个面子,这小狐狸是我从鬼王那里借来的,放过她吧。”郭怒实在不好动手,笑嘻嘻道。
鬼王,自然不是他云真子惹得起的。
只是就这样放人,实在是太憋屈了。云真子叹口气道:“道爷我准备云游四方,遇到的第一个妖物,嘿嘿,就得看人地脸色。阿弥陀佛,婉儿还好吧?”
“好得很。”郭怒答道。
云真子收回地上的桃木剑,说道:“我本道家弟子,年轻时得一佛门宝贴。佛家云: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我得到那佛贴的时候只十七岁,当时看了哈哈一笑。到我三十岁地时候,我突然从中悟到‘万佛俱灭’,从而佛道双修。万佛俱灭,嘿嘿,心头却什么也灭不了,执着于情,执着于物,修为毫无寸进。直到半年前,我再有明悟,乃‘一念佛生’。”
郭怒听得莫名其妙,这老家伙没事跟他讲什么佛?
“现在却突然悟通,***生个屁佛,即心即佛,是非黑白,佛说了算,我说了算。嘿嘿。”云真子袖中飞出个佛贴,卷起一道金光射向狐狸精,大喝,“去死!”
这丫的不会几十年佛
修出来精神分裂吧,郭怒快被他搞晕了。
地上那狐狸精五百年道行,说来修为不低,一年以前的云真子连给她提鞋都不配。但现在面对那道金光,狐狸精竟然连反抗的念头都生不起,可怜兮兮的看着郭怒,叫道:“圣尊救命!”
“您老还是回山养老去吧。”郭怒嬉笑道,手按向那佛贴。佛贴乖乖的到郭怒手里,郭怒细心的将其折叠起来,轻轻一挥,将其送了回去。
云真子接下佛贴,皱了皱眉头,抛下一句“好生照顾婉儿”走飘然离去。
郭怒暗道:这老家伙要是知道他女儿为我生了孩子,怕回跟我拼老命的。
“多谢圣尊救命之恩。”狐狸精已经重新变回人样,朝郭怒拜到,一双桃花眼忽闪忽闪的眨个不停。
郭怒哪还不知道她的意思,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那祸国殃民的玉容直现在郭怒眼前。郭怒朝她身上瞟了一眼,点头道:“天资不错,以后就跟着我吧。”
“谢圣尊抬爱。”狐狸精大喜。
“好了,现在跟我一起去办正事吧。”郭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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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怒和妖妖(狐狸精)趴在云彩上,看着那面穿着一身婚纱的刘韵进入教堂,长吁短叹。
这姑娘比上学时成熟多了,不过眼神中满是世俗风尘,想来这些年吃惯了苦。唉,一个女孩子北漂,无依无靠的,那情形想也想得出。
“妖妖,你们精怪中有没有相信爱情的?”郭怒突然问道。
“啊?”妖妖想不到郭怒有这么一问,思索道,“应该有吧,小时候母亲常给我讲狐仙和书生的故事,不过多是我们狐狸吃亏。”
“那你相信爱情吗?”郭怒又问。
“相信。”妖妖肯定的点头,不过随即又摇头道,“不过现在还没有遇到。”
“嘿嘿,你是个很有思想的妖怪。”郭怒拍了拍她的脑袋,“那玩意儿我二十岁以前还信过,不过后来,谁信谁他妈傻蛋。”
“唉,不懂你们人类。”妖妖叹息道。
“走,行动了。”郭怒跳下云头,“算是拯救我濒临灭绝的爱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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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了,上面的神父捧着厚本子,看了看表。
座位上稀稀拉拉,显然是受了交通堵塞的影响。
一直挽着刘韵的中年妇女是她的母亲,中学时郭怒停讨厌她老人家的,嫌贫爱富,知道二人的恋情,没少给郭怒白眼,甚至跑到郭怒指着郭怒老头儿的脑门大骂:“凭你这破草房子,还想娶我女儿,做梦吧。叫你儿子离滚远点。”
当时脾气火爆的老爷子差点提起棒子把郭怒给打残,一边打一边说:“叫你王八犊子乱搞,我叫你乱搞。”
倒是刘韵那死去的父亲很和蔼,偶尔有几次去她家,她父亲总是笑呵呵的又泡茶,又端凳子的。
这时郭怒蓦然想到这些回忆,心头万般滋味涌起。这他妈莫名其妙的人生!
刘韵痴痴的看着前方十字架上的耶酥,思维像是停滞了,这就是婚姻吗?少女的时候不止一次想象着自己身穿婚纱时的情景,真正来的时候,却又毫无感觉。
她的心早就死了!自从那个恶心的男人爬上她身体的一刻,就对所谓的爱情死心了。在生活面前,这玩意儿什么也不是。
母亲逼得紧了,况且以薛启明的性子,倒也是个不错的丈夫。从了吧……
突然间,刘韵脑子里化过郭怒的样子,随即摇摇头,这算是她这辈子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真正“爱”过的男人了。不过,这些都是过去。
新郎骑着电瓶车,满头大汗的到来。
幸好脸上的装化得不浓,要不然就成唱京剧的了。
“好,女士们,先生们,婚礼可以开始了。
”神父庄严的宣布,新郎牵着新娘的手,在进行曲中走上红地毯。
等新人走过红地毯,神父继续发言:“大家好,我们今天在这里出席这位男士和这位女士的神圣的婚礼。请问你们俩彼此当中,哪位有谁有什么理由认为你们的婚盟不合法吗?”
“没有。”刘韵木然的回答。
“没有。”薛启明脑袋里还想着那妖精的样子,声音有些颤。
“很好。”神父又对着下面说,“在场的各位当中,有谁能提供正当的理由,指出这两位的婚姻不合法吗?”
“我有!”礼堂门口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
在场的俱都大惊,不约而同的朝门口看去。
一个男人缓缓的跺了进来,刘韵端详一阵,终于忍不住惊讶出声来。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