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 欲盖弥彰
作者:回雪流风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5780

心惊肉跳,自己做了邪恶的事自然怕人查出。

好在荣嬷嬷只是在窗外叨念一句:“紧闭房门也许奴才来进来伺候着,若是夜里传个水递个灯眼前都没个人。”

我支支吾吾的应付说:“嬷嬷,多承嬷嬷美意,今夜,不必了。”

我的话语含了惊羞,她应该听出我的意思,叹气说:“人人都有这一日,可是羞得什么?”

黑影从窗外消失,我长松一口气,再去看幽冥的光亮下沉睡的黎青,他依旧沉沉地睡着,只是面颊上不知不觉挂出一丝痛苦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也被张大人用鞭子逼了圆房。我情不自禁去为他盖上被子,可是忽然发现了他下腹上那摊指甲水殷红的污渍,脸色一阵泛红,心中暗想,既然是做戏,就要做得真真的,不该让他察觉出异样。黎青是个精明之人,怕是小把戏难以遮掩过他的慧眼。况且我不是用酒迷醉的他,而是茶,我已经想好如何去解释,只是要敷衍得真一些。

我轻轻将他束在小腹的绫裤向下拉拉,侧头不想去看,但是手还是要摸索到那里,用指甲油轻涂,让他身上有行房的痕迹。一切弄好后,我慌忙掩藏了罪证脱了件底衣滚进被子中,侧身再也难以入睡。

总算熬到了天明,鸡才叫,他醒了,我觉得床榻晃动,他坐起身,脸凑近我的面颊,温润的鼻息扑面,有一丝痒痒的感觉。我闭紧了眼,心在噗通的跳,他似乎在回味昨夜发生了什么,静静兀立在原地不动,不久就是穿衣声,我觉得他在轻轻推我,试图撤去我腰下压的白绫,自然那白绫上沾染了“血迹”。

我故意侧翻身,他撤走了我身下地白绫,迟片刻,我觉得一双冰凉的手掀开了我的被子,那凉苏苏地感觉令我心寒。我想蹿身起来,又怕前功尽弃,那双手已经摸索到我的腿上,顺了我地腿一点点游移到肚兜下的下腹,随即缓缓的翻过我。那绫子带了一丝润滑,在我身上沾点擦拭,我慌得倏然翻身,心惊肉跳,我没有在自己身上做下任何的痕迹,只是去伪造了他身上的现场。

“嗯?”我轻噫一声,微睁了凤目,他惶然避开我地目光,低声说:“公主,得罪了。”

我的脸陡然红透,用被子盖了脸颊说:“驸马退下吧。昨夜是内务府赐的那碗安神茶太浓郁,怕是伤了驸马的身子。”

“什么安神茶?”他在回味。我羞得抱怨:“呸。也不知羞。不必再提。让嬷嬷听去了笑话。有关皇家颜面。”

他似懂非懂。起身穿衣离去。荣嬷嬷听了动静赶来。正和开门地黎青打个对面。

“额驸昨夜已经同公主圆房大吉了?”她笑嘻嘻地问。我放嚷了句:“打赏。桌案上地雕漆盒子里有一定金子和一些散碎地银子。嬷嬷拿去打酒吧。顺便买些干果赏给下人们。”

荣嬷嬷如释重负一般笑了说:“恭喜公主。这白绫子奴才是要收去。向德主子交代。也要向额驸家地老爷太太交代呢。”

我心里暗笑。大功告成。自此后我不必再见黎青。我只一心盼望腹中地胎儿长成。生出一个可爱地小小十四来。

这天。内务府备下饭菜。由茶膳总管和嬷嬷等送到公主府。以示皇恩浩荡。

这样熬到了第九天,该是回门地日子了。

依照礼仪,我要带额驸入宫向皇阿玛和额娘请安,行“九日归宁谢恩礼”。十分有趣的是,我可以进宫向皇阿玛和额娘谢恩请安,但是额驸黎青必须在乾清宫内右门外行礼,不得入内。

皇阿玛是疼爱黎青的,特旨许他入内。请过安,皇阿玛笑了打量我问黎青:“十七格格在宫里就任性刁蛮,朕是心知肚明地。她的哥哥们宠惯她,让她没个模样,你受苦了。”

黎青说了几句客套话,有些心不在焉地样子。我极力掩饰,说些有趣的事,这是外面地李公公通禀,太子爷来了。

我又见到二哥,他比我先时看起来微微发福了些,依旧容光焕发,见了皇阿玛叩首请安,规矩的样子。黎青向二哥行君臣礼,毕竟他是皇太子。

寒暄过一阵,乾清宫赐宴,皇阿玛留我们用膳,还叫来了四哥和十三哥,一家人齐聚,其乐融融,十三哥开始放松的说笑,拿我开心。皇阿玛今天心情好,也没有责备十三的意思,反是四哥不时给他使眼色,示意他不可放肆。

席间我听太子二哥和黎青议论起边关捷报的事情,说是十四阿哥在边关大有作为,恩威并施平定了许多事端,重新整了八旗和绿营的军队,打算要进军西藏,近来喜事连连。

我的情思被勾起,念念不忘十四,难道是苍天无眼,阻隔有情人,让我们真成了牛郎织女相望隔河?

归宁谢恩礼之后,我按照规矩到自己的和硕公主府居住,而额驸黎青依旧住在张府。只有我高兴时候宣召他,他才可到公主府来见我,更不要说同房团聚。这是我所希望的形式,这样我可以永远不和他同房,我可以在这里安稳的等我的十四回来。

大婚后,额驸要来我的公主府晨昏定省问安。这是清宫的礼仪,是臣子向君王拜见的祖制,他不喜欢,我也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但是无从避免,否则就是大不敬之罪。

但平静中我怕发生的事

是爆发了,令我措手不及。

那是半个月后,荣嬷嬷不时地看我,在询问我因何不再同额驸同房。我草草敷衍她,但她贼溜溜的眼睛始终围着我转。

这天,卢氏来看望我,我们谈笑正欢,太医忽然来了,我始料未及,荣嬷嬷说,见我不时的干呕,一定要太医来为我请脉。

我勃然大怒,对她发火说,身子是我的,我不喜欢,但她固执己见。一时间公主府闹翻了天,正巧黎青来给我请安,我才平息了怒火。

他平静地说:“家父就是太医院的医官,不必劳老太医了。”

我躲过了老太医,躲不过我的公公,我担心地事情总是要发生的,诊脉过后,公公沉了脸打量黎青,我也心跳加速,此事难道要败露?

黎青却对张廷璧大人说:“父亲,可否后堂借一步讲话,青儿有内情禀告。”

我咬了帕子,卢氏在嘱咐我注意身子,不时内堂传来一声喝骂:“畜生!逆子!”

也知道出了什么事,一阵混乱,我起身被荣嬷嬷按住,示意我不可多事。

兴伯进来送我们回公主府,一脸的尴尬,嘟哝一句:“青少爷年轻气盛,是行为举止孟浪轻狂了些。”

我不知道他说地是什么,听到内堂的响动和黎青地告饶声,不久张中堂大步赶来,向我草草行礼,我还了一礼离去,不知处了什么事。

晚上,卢氏来陪我,才悄悄问我:“这么说,格格同额驸早就同房了?”

我没明白她的话,卢氏神秘地问:“公主还害羞呢。额驸已经讲了,说是在十三爷的府里,他去饮酒,喝多了就乱了性子,遇到格格来照顾,就……”

卢氏又笑笑说:“二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了,以为格格腹中的孩子有鬼,一定额驸解释,只剩了教训额驸大胆的份了。不知今夜额驸如何熬过去此劫?”

黎青知道了我怀有别人地骨肉,他绝对不会傻到此刻还以为我腹中是他的孩子,可是为什么他不愤怒的将我戳穿,不将我的丑事向他父母明言?还要为我遮掩来替我受苦承担罪责?

此后我几日不见他,也不知晓他近况如何,满心的惭愧,想对他一定要有个交代。

卢氏这些天在身边伺候他,对我说黎青很固执,他不许任何下人近身为他上药,只要他娘陪伴他。卢氏见到了黎青的伤,张大人打得十分狠,身后几乎是体无完肤了,黎青现在卧床难以走动,每日吃些粥,身上烫热不退。倒是张大人不时去照料他,父子二人默默无语。

我起身,我一定要去看完他,祸事是我闯地,我不能连累他。

我不听荣嬷嬷的劝阻执意去看黎青,在卢氏的引路下来到了黎青的卧房。

婉儿迎上来对我说,哥哥今天下地了,说是卧床这些时日烦闷,要去后花园走动。

我吩咐卢氏不必跟随我,一个人去到张府的后花园,一泓碧水,环绕绿树假山石,水榭旁一人扶栏而立,一身素衫,风举轻袂,飘若仙人。阳光下眉目如清水透彻,清俊地面颊带了几分优雅淡然。

我缓步移到他身边,愧疚地问:“你都知晓了?”

他没有看我,点点头默认。

“什么时候?诊脉那日?”我又问。

“圆房那夜,或许是新婚那夜。”

我惊愕了,惊悚地望着他看看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问:“你如何发现的?”

我想我行事诡秘,他根本不该发现,他明明睡熟了,他莫非未卜先知是诸葛亮?

黎青淡然一笑,手中的鱼食投入湖中,引来一群锦鲤争先恐后地竞食,他掸掸手说:“公主心中有鬼,必定就要忙,手忙脚乱会出纰漏。鲜有公主这般急于圆房的,若非有鬼,就是淫色之辈,但是黎青明白,公主不是那种人。”

他回头看我一眼说:“那夜,黎青并未睡,从头到尾,那茶中有手脚黎青察觉,不过那迷药地劲道太差。公主此举败笔太大,只能靠黎青来弥补。”

天下竟然有争了去戴绿帽子的人,匪夷所思呀!我困惑地望着他,想问他为什么?难道他不恨我吗?

他笑了说:“造化缘分,都是命定,不能改。公主千金之躯,何等孟浪子能靠近公主,令公主珠胎暗结?宫里只有太监,还有就是……”

我地天!他不会以为我和皇阿玛父女**吧,我慌忙解释说:“不要乱讲,圣上不是那种人。”

“自然,黎青相信当朝天子是明君,那么能令公主靠近的还有何人?在江南,黎青同公主小处过一段时光,多少看出些故事。”

我点点头,明白他的慧眼独到,只是他为什么帮我?

“黎青并非君子,也非乘人之危的小人。如今大敌当前,那个人带兵戍守边关,内庭不能起火,更不能给小人唇舌之机。所以,黎青暂且平息此事,只是格格要去对四爷明言,此事怕是知情者不在一二,不知皇上察觉会如何处置。”

我眼泪汪汪,说不清是感动还是歉意,我哽咽地对他说:“其实,我并不是……”

“格格不必解释,黎青也不愿听,乏了,公主也请回府歇息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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