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王鼎所在的宿舍楼,乃至四周所有的楼房,就都爬满了黑压压的暗人马。这些暗人马不断向上攀越,以极快的速度接近楼顶天台。
王鼎“嗖”的吸了口气。这下糟了,连躲都没地方躲。当然这个烦恼并不只属于他一个人。天台至少有七十多名战士,而其中领头的除了上尉外,还有周行军。
上尉首先掏出一枚信号弹打着,随着黄烟飘起的同时,迅速命令所有人撤向天台正中央最集中的弹药堆。而周行军则指挥着数名老兵,打开四个弹药箱,动作快捷的拔了四颗手雷扔进里面,紧接着合上盖子,拖到楼边计算好时间后推了下去。
“趴下!”随着周行军的喊声,已经撤到天台中央的战友们立刻全趴了下来。与此同时其它楼房的天台上,也都飘起了求援黄烟,可天空中也不过十几架武装直升机,根本不可能救走所有人。
周行军等人扔下的四个弹药箱尚未着地,就在半空“轰”的一声爆炸了,伴随着漫天的火光硝烟,冲击波将四侧的楼面全部震成粉碎,爆开的碎玻璃喷射而出。四侧的上百只暗人马顿时犹如玩具般,与无数扭曲变形的钢窗一起抛飞,砸进了周围黑压压的暗人马堆里。
整栋楼的结构无论如何牢固,在被炸塌中央两层楼的大半面积后,也只能是勉强竖立而已。天台周边的楼板哗啦啦坍塌了将近一半,两架机关炮也跌下去了,整个天台摇摇欲坠,中央只剩八百多平米的区域还算完好。七十多名战友趴在这里,忍受着剧烈的爆炸冲击。
王鼎抱住脑袋,感到一阵阵的地动山摇,身边的弹药箱和碎石子儿噼里啪啦蹦跳着,耳际嗡嗡直响。抬头看向四周,只见战友们大都集中在他的左侧,也就是西边。只有少年张炫,是独自待在他右侧,位于操场方向。
张炫好像脑震荡了,摇头晃脑的几次试图爬向中央,但结果却只是跪倒吐了出来。
不远处的上尉已经跌跌撞撞的勉强站直了,抱起那把反器材枪重新架在了弹药箱上,大吼了一嗓子:“结成防御阵线”。
周行军却在军械堆里翻找着,突然欢呼一声,捞起了一个多管火箭发射器,并立刻寻找火箭弹开始装填。
而王鼎身后的那名战友,也闷头不做声的将王鼎的火箭筒装填完毕,递给了他。
整个钢铁堡垒,已经完全被暗人马湮没了。中央的小型炮阵和操场早布满了黑压压的暗人马,数不清的战友被撕成了碎片,侥幸躲过第一次冲击的战友,此时也只能拉开随身携带的手雷,试图在死亡之前阻击一下暗人马。但手雷的威力太小,根本起不到作用,只有那些抱着弹药箱殉爆的战友,才能伤害到暗人马。
“轰隆轰隆轰隆”一连串仿佛要震破耳膜的爆炸声,骤然从操场方向传来。只见东南方的操场位置升腾起了数个可怕的巨大火球,其中裹挟着无数残缺不堪的暗人马尸体,将操场连同周边的数栋大楼,全部炸毁了。伴随着黑色浓烟翻腾而起,冲击波也开始肆虐,不但导致空中的三架武装直升机坠毁,甚至还撂倒了远在花园处的无数暗人马和钢铁炮阵……有人引爆了操场上的军械库。很可能是那几名军械管理在死前殉爆了。
刚刚恢复了一点精神的少年张炫,顿时眼前再次发黑,天旋地转下又呕吐了起来。
整个天台仿佛地震般颤动不已,哗啦啦又有不少面积坍塌了,剩下的落脚地已经不足七百平米。剧烈的冲击波将王鼎的帽子,都给吹飞了。
至此,整个钢铁堡垒彻底变成了废墟。只剩下区区不多几栋残楼,以及空中还在竭力稳住平衡的十几架武装直升机。钢铁堡垒已经被拔除。接下来的暗人马,应该就要全力冲击防御圈了。
该死,支援怎么还不到?就算人类已经失去了通讯,但至少还有望远镜吧?难道后面的人看不到这里的惨状?上万战士顷刻间丧失了生命,幸存的不过数百,如果再不及时派出救援机,这里的战士就要全军覆没了。上空的十几架武装直升机,是绝对装不下所有战士的。
王鼎提着火箭筒,咬牙跑到了破损无比的天台边趴倒身子,探头扫视了下方一圈。只见钢铁堡垒中的暗人马依然多不胜数,而附近那几栋残楼,也再次爬满了暗人马。当然,他所在的这栋废墟般的宿舍楼,也同样有暗人马在向上攀来。幸好由于宿舍楼的东南北三侧,都被爆炸破坏的过于厉害,导致暗人马基本上都选择了从西侧进攻。所谓幸好,就是指仅防守一侧,要轻松许多。
他迅速转身跑向防御阵线,厉吼:“暗人马冲上来了,西侧,西侧。”
上尉立刻调转枪口,同时大喊:“火箭弹准备。大家躲到弹药箱后面来。”话音刚落地,第一只暗人马就已经翻上了天台。
“嘭!”上尉手中的超长反器材枪,在近距离下将那只暗人马的胸口打出了一个绿色血洞,仰面又跌下了楼。但此时第二只、第三只暗人马也出现在天台上了。
王鼎迅速举起火箭筒,瞄准其中一只扣下了发射钮。顿时一枚火箭弹喷着火柱飞射而出,将那只暗人马炸得四脚离地,从楼上飞了出去。另一只暗人马更惨,周行军的多管火箭发射器,将它炸的飞出了更远。
可是不等大家松气,就又有无数暗人马,翻上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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