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吹息就早早的跑过来,门从里面锁着,吹息叫了半天,里面连个回声都没有。吹息无奈的摇摇头,一脚把门踹开,果然风岚还窝在被子里睡得得意。吹息气不打一处来,柳眉倒立,凑到风岚耳朵旁边,运足了气,大声喊道:“姐姐,起床了——”
风岚被这一声大叫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没从床上栽下来,两个手紧紧的抓了被子,呜哇呜哇的蹦起身,双目圆瞪,好半天才认清来人,吹息看着她的反应,笑的咭咭咯咯,用手使劲的揉着肚子,弯下腰去。
风岚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彻底清醒了,不过被子里真的好温暖,她怀恋的蹭蹭被子,悄悄的往下缩了缩,眼尖的吹息立马发现她的小动作,过来一把把她的被子掀掉,不满的嘀咕道:“姐姐,你休想赖床,都什么时辰了,你还睡,是不是想现在睡好了,晚上睡树也无所谓了?快点起啦——,每次都是你,那么慢,害的我们总是最晚出村子历练的,你知道不知道啊,村落的族人背后里都叫我们‘沐火家的双懒’,都是你害的。”吹息越说越气,赌气转过身去不理她了,风岚看妹妹生气了,忙爬起来,笑道:“我这不是起了嘛,逗你玩的,别生气了,等我一下,我们马上就走,这回啊,一定不叫人说我们……”话音未落,人已经远远的飘了出去,留下小半句话尾在风中打颤。
吹息坐在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肚子里的那点怨气登时云消雾散。一晃眼,风岚又回到门口,招手道:“吹息,走啦!”吹息抬眼一看,见风岚站在门口,脸上湿漉漉的,额头的几缕长发飘散下来,挂了几个小水珠,看起来晶莹剔透的。头发用根草绳随意的扎在脑后,一甩一甩象一个蓬松的大尾巴。
吹息走出去,举起手来,拿袖子帮她把脸上的手擦掉,嘟囔道:“好没脸的,也不知道你是姐姐还是我是姐姐。”风岚傻笑一下,忽然拉着她的手,飞快的跑起来,嘴里哇哇叫道:“‘沐火家的双懒’,哪个缺德的叫的,今天我们一定要第一个冲出去,等我修炼好了,一定把那个叫咱们双懒的家伙打成猪头!!”吹息忍俊不禁,边跑边笑,道:“好啊好啊,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是谁说的,你好去打他,最先说起来的,是族公爷爷,姐姐你记好了,可千万不要忘了啊。”风岚立马眼观鼻,鼻观心,跑的飞快,顿时没声了,开什么玩笑,她这辈子,估计都别想在那老巫师手下走过三招,去找死么?不过话说回来,那死老头,根本就象个老巫婆,整天不男不女,阴阳怪气,风岚用鼻子哼一声,心里恶毒的想着。
沐火站在一个隐蔽的阴影里,看着两个女儿飞奔而去的身影,忽然一惊,什么时候,风岚的速度居然这么快了。他眯了眯眼睛,仔细的看看,没错,吹息被她拉着手,还要勉励才跟的上,而吹息,却是轻松的很。慕鸾在后面唤了他一声,沐火听见妻子的叫声,回头看了一眼,应到:“来了。”笑了一下,转身过去。看来既然天让风岚天赋异禀,那必然有她的造化,究竟如何,谁也说不清楚。
清晨的银蝉森林是美丽的,淡淡的金色阳光懒洋洋的透过树叶撒落在地上,洒下一地斑驳的点点碎金,吹过来的微风中带着浓浓的水气,扑在脸上,很是舒服。象纱一样的白雾浓浓淡淡,象轻纱一样的慢慢的流转着。可惜的是这一切加上了风岚吱哇的乱叫声,就莫名的变了味道。
吹息哭笑不得的看着坐在地上正捂着脑袋的姐姐,顺手赶走准备扑下去的玉云雀,拉着风岚大跳了几步,玉云雀不离领地,纷纷回去了。风岚摸着脑袋上被玉云雀啄出来的两个大包,哭咻咻的道:“这什么破鸟,我只不过要拔它一根毛而已,用的着那么小气嘛。”吹息摇摇头,道:“肯定是爹爹教法术的时候你就没好好的听,现在被啄了吧。”风岚心虚的瞥了她一眼,那时候,貌似她正在打盹,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听到。
吹息无奈的翻了她一眼,看着她的样子实在可怜,但偏偏那可怜里却又带着浓浓的滑稽,让人无法产生同情的感情。于是耐下性子,慢慢的教她口诀和结印的手势。风岚吃了苦头,眼看着今天妹妹是绝对不会帮自己的了,没奈何,只好用心的记下。吹息道:“看你以后还不好好的修炼,姐姐,我听说我们火灵,等修炼到了翎的时候,如果天分够高,就能自己领悟那一层的法术。到时候,就算是族公爷爷,也不是对手了呢。”吹息说的时候,一脸痴迷的神往,风岚摸着自己头上的大包,疼的呲牙咧嘴,嘟囔:“谁稀罕!”心里腹诽道,那个老巫婆,哼,练了一辈子,都没突破翎的境界,丢脸。不过翎到底会有怎么样的实力呢,话说,真的很难想象,风岚想到自己的老爹,一出手就能拔下十几只玉云雀的羽毛,不禁也悠然神往起来,心说我也不需要到什么翎,爹爹就很厉害了啊。玉云雀的羽毛,好值钱,我做不了最厉害的人,做最富有的人,也不错啊“哇哈哈哈哈!”她脑袋里出现了自己以后腰缠万贯的样子,想着以后族公为了得到一些炼制法器的原料对她谄媚的讨好,忍不住大笑起来,头上的包似乎也不是那么疼了,然后她猛的从地上翻起来,豪气干云的道:“走,我们去打玉云雀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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