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已经是忘了这回事了,也完全没有必要去都城,但被她这么一问,心里一动,竟鬼使神差的回了句,“在房间等我。”
转身对着这群探头探脑的小鬼一笑,弯腰道:“要么背五首诗再吃饭,要么就去洗手。”话音一落,眼前已经是一个人影也不见了,拍拍手转身迅速向房间走去,心里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感觉全身都绷紧了一样。
天还很早,估摸着就是四点钟的样子,但蒸腾的热气已经是稍散了,距离上次被不明袭击已经是三四个月了,这么一个不论是从时间还是从空间上都如此慢速的地方,应该已经是淡了吧。都城那南华门的事情不知道是怎样的,怎么看这大曙的政权都挺稳定的,最多也就是个少数派作乱。
心里感觉乱乱的,难道是即将要见到帅哥不能自已了,呃,最近娱乐果然太少了。
我的脚步一定是越来越快的,走至屋前竟有点气急,掀起门帘,气息更是一窒,柔晴一袭长衫,背对我站于屋子中央,长发用一金冠高高束起,腰中仅束一宽带,参在其中的金线若隐若现,奇异的让这身无所装饰的白衫飘然高雅起来。她大概是在整理着袖口,双臂微抬,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到是我,索性展开双臂,笑道,“怎么样?”
眉眼如画,白衣若仙。
可是现在,看着她这身豪华装饰,再瞅瞅我自己身上的这件布衣,真是天差地别,不由得破了这气氛苦着脸问,“我要扮公子的烧火丫头么?”
柔晴一愣,继而笑得花枝乱颤,刚才那清雅的气氛顿时逝去。进入都城,风吹起马车的前面挡风的帘子,隐约可以看到一白一紫两片衣袂,似是城内贵族公子,那马车至城门处,守卫的小哥却是没有例行的查,只是那一截白色衣袖掀了掀帘子。守卫地人立马躬身退让,马车夫甚至没下车,缓缓驶进都城。
虽已是傍晚十分,都城依旧是热闹异常,间或会有店铺在门口刮起大大的灯笼。马车一进入都城,便没入了都城的繁华中毫不起眼,也几乎是无人知晓,这辆马车是如何行至这个偏巷中。
“虎叔,就在这下。”
“好。”
天已黑。此时这个深长却并不显窄的巷子,高墙立起,昏暗无光。隔很远会挂有一个灯笼,而这个灯笼的亮度,仅仅只是恰好能让你看到下一个灯笼而已。一路看中文网
如今我很是不理解我们为什么要穿的如此华丽,却只是为了到这个小黑巷子里来,难不成这个黑漆漆的小巷子便是那个象姑馆地所在,我不禁有点排斥道,“就在这里?”柔晴拉了拉我的手,小声道。“在前面。”说罢拉着我向前走去。
我只能循着那点亮光辨别着脚下的路,不过这路倒是平坦异常,倒像是用平整的石头铺成的一般,走了不过十步,竟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高大地马车。看那样式,若不是有钱人家绝不会有这样的大马车。再走两步,马车愈来愈多,等我们走到一个挂着一对灯笼的小门前,这些马车已经密密排列着,看来刚才在那里停车很是明智,不禁说,“你还真是有经验。”
柔晴嘻嘻的笑声在身边传来,“一般啦。”
说这话时我们已经进了这门了,照这样走进去倒像是又走进了一个巷子,突感不安,拉了拉柔晴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话音刚落,身前不远处传来了厚重的木门开关地声音,一缕长长的亮光从门缝中透出,然后边有个人挑着灯笼向我们这边走来,似乎后面还跟着人。
“就是那里。”柔晴说。
与前面两人擦身而过,飘荡着浓浓的脂粉味,一丝暧昧地气息的若有若无的展开来,我们继续向前走,直至站立在那个高大的木门前,直至跨入那个门槛。
一个全新的天地突现眼前。
刚刚适应黑暗的眼睛完全被突然而来的亮光刺到了,高谈笑语纷乱而热闹,夹杂着不明的丝竹声,我地脑袋也立马闹哄哄了。此刻眼前是一个约有百平米的敞地,周围是插满铁质的高杆,而每个高杆上均是挂着一串灯盏,而高杆之后,皆是两层的楼阁,楼阁走廊上也是挂满了灯笼,将敞开的将这块空地与周围照地若白昼一般,一派豪华奢靡的气息。
走进前面敞开着地大厅,里面都是来来往往着的华服男子,或有颜色艳丽,绸质单薄飘然的,想来便是那所谓的相公了,皆是言笑晏晏。堂内一片五彩斑斓,连那端茶送水的小厮,衣着也是鲜亮如新,我们从门口走至大厅,竟是没有一个人招待我们,只是会有人不时向这边看过来,柔晴熟门熟路的样子,拉着我直接坐在了这么一大群人中间。
这个大厅没有很惊人的布置,但却是很舒服,中央有一个凸起的台子,周围是散着的桌椅,男子们三两成群的坐在一起嬉笑,间或也能听到荤笑话,倒也不低俗,只不过暧昧上欠缺些,倒像是一般玩笑话,若不是旁边另一个男子羞得满面通红,我也是没意识到他们在说那些的。Www.16k.C n
台子上一个红衫男子在上面拨弄着筝,但由于太吵闹,听不出什么韵味来,那男子皮肤细白,在红衣的衬托下更显白嫩,五指翻飞见恍然若风,五官因他低着头而看的不甚明晰,便在我欲仔细看的时候,旁边一个小厮走过去耳语了几句,那男子立马停下来,低头退下,很快,后面又补上来一个蓝衣男子,我不禁有点奇怪,转头去看柔晴。还没开口柔晴便道,“被客人看中,陪客去了。”完全是过来的样子。
我忽而气氛,看那身材倒像是个美男样子呢。再上来的男子身子看上去倒是更柔弱可人,不过模样气质上总是欠缺了点什么,也没兴趣去看,转而在大厅里扫起来。
男子毕竟是不如女子可以在笑语假嗔间惹人怜爱。偶尔媚笑起来我都有点受不了,虽说我也算是个耽美狼级别的了,不过果然只限于理论阶段,若非两个美男我是很难接受,但大厅里的状况显然大多是丑美搭档型的。难道是美型的都在上面的屋子里,抬头看了看楼上,也有男子双双走过,待眼光转至楼梯处,一着粉色长衫地男子正款款而下。腰间的绅带松松垮垮的系着,手中懒懒的摇着白羽扇,纤瘦的身体在轻薄飘然的衣衫间。欲拒还迎的气氛暧昧地笼罩在他的周身。
不过,他只是一个人缓步下来,微笑着和迎面走来的人点头示意,狭长的凤目与稍嫌单薄的唇,在那一颦一笑间散发着柔媚地风情,果然极品,不过为何一个人,看那衣着。不应该是客人。
就在我盯着他看的瞬间,他突然抬眼向我这边看来,笑意不减,似乎更甚,我心里突然想。这莫不是在勾引我?
我是坐于大厅中央的一个桌子旁,身上穿一件紫色的纹花长袍。这是柔晴准备的,想来她应该是经常这样子出门,一大堆地男装,且全是精致的布料与做工,这样子的衣服我以前自是常见,只不过柔晴能在穿着上面如此挥霍,倒是让人奇怪,难道是她卖**赚地?
于这厅堂中,我和柔晴无疑是比那些个客人们清俊多了,而此刻,我强烈的感觉到我是个客人,因此也好奇这个风骚的男人要如何对待我这客人,顺手拿起桌边的茶杯,放于手中轻轻摇着,眼睛却是丝毫没有离开那个男子,直到他朝着我们走来。
我依旧是坐着,柔晴在我对面喝茶,那男子丝毫没有客气,懒懒坐在了我右手边的位子上,用手撑头偏向我,我也是含笑看着他,近看,细眉长目,唇红齿白的,完全一副妖孽的派头,此刻眯着眼睛打量着我,红唇微启,“不知公子如何称呼?”气氛是浓浓的暧昧,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挑衅地意味。
眼前这个媚眼如丝,浑然不做作的男子,便是以此为生的?我突生不忍,果然不能实战,看了看对面的柔晴,稳如泰山,于是笑答,“温。”手上的杯子也放于桌上,便在我抽手之际,他地手忽然伸向我这边,似要摸我的脸,我忙抬手抓住他地手腕,问柔晴:“你有没有带钱啊?”眼神却是一直看着那男子,因我这句话,他的嘴角似乎抽了一下,不过却是没动,也依旧是笑着,真是有专业素质。
柔晴没答我的话,批评我道,“不要调戏人家。”我心里暗笑,放掉手,抱歉的看向那男子,“不知道一晚上多少钱呢?”
那男子却是丝毫没因为我这话而有其他的表情,依旧腻腻的笑着,甚至向我靠过来,低着声音道,“奴家喜欢公子。”说着手又要攀上我的肩膀,就在我思考着要不要闪的间隙,柔晴倾身过来一把把那男子抓向一边,不耐烦的吼道,“闹够了没!”那男子被扯得虽是有点狼狈,但依旧是慢条斯理的整着衣服,又凑近柔晴,嬉笑道,“等不及了么,那就上楼去吧。”
我忙去看柔晴,一脸你还算识相的表情,当先向前走去,我自是不信柔晴有这嗜好,但这点暧昧倒是有趣,笑意满满的对着那男子道,“真是无情啊,转眼就把我忘了呢,”看那男子又要贴过来的样子又加了一句,“大家一起玩也不错哦。”说完一个转身向柔晴的追去,男子很快跟了上来,说道,“好啊。”我不语,只是走,心里却是在判断着,这家伙是攻还是受,还是攻受皆宜?
跟着柔晴一进房间,便看到了屋子中央的圆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糕点,真是惹人口水,柔晴则是直接过去坐旁边开吃了,我也把那男的还跟在我旁边的事忘光了,真是粗茶淡饭太久了啊。
待我吃了两口之后才发现那男的根本没有跟进来,屋子里就我们两个而已。
“你很那个男的熟么?”
柔晴喝了口茶,“一般一般,没来过这种地方吧,看你那样子。”我被她问得不禁摸了摸脸疑惑道,“我看起来很饥渴么?”这句话的直接后果就是差点被她喷一脸水,不过还好我反应迅速跳一边去了,嘴里喊着,“真恶心。”一边拍着衣服。
柔晴呛了半天后终于恢复了过来,懒懒道,“我过会要谈生意了,你自己呆在这里,你要是”顿了顿,接着嬉笑着凑过来,“饥渴的话,我帮你找个红牌来。”我是自动无视她后面的那句话,问:“做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还避着我。”
柔晴“哼”了一声,道:“这些相公都挺温顺的,也没什么可怕的,最重要的是你没钱,想要怎样人家恐怕还不肯呢,我走了,你要出去走就找个小厮跟着,小心走不回来。”边说边走,到了门口又补了一句,“这个不用钱的。”说完便挑帘而出了。
我跟着也往外走了两步,掀起帘子,外面果然站了一个清秀的小厮,见我出来忙躬身笑问,“公子有什么吩咐么?”这个也不过是个小男孩而已,我看他长的可爱,自己又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于是道,“进来陪我聊聊天。”话音刚毕那男孩便退后一步,略有惶恐道,“公子是需要相公吗?小的马上去找。”就要转身,我忙开口,“不用了,看把你吓的。”
走回屋内,又吃了些点心,想着怎么打听一下南华门的事情,坐着无趣便走到床边躺下来想问题,这些男妓们呆在这个几乎是与世隔绝的地方,会不会知道这些事情呢,看着来这里的客人们都是锦衣华服的样子,相比也都是都城内的有钱人吧,这样想着便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子,楼下是一个小花园,二层的楼阁围绕在四周,也是灯火通明的,窗子下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低头一看,一个中年男子使劲的扯另一男子的衣衫,而那个男子也是欲拒还迎的姿势,便是我看下去的这一会功夫,中年男子已经开始撕自己的衣服了,两人都是急促的喘息着,我脑袋里一震,脸上剌剌的,忙缩回头关上窗子,真人版啊真人版,我要喷鼻血了。
平息了会,抱怨了一下为什么不是两美男,然后便听到后面有人道,“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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