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卓心中骇然万分,如卷起惊涛骇浪,面色却一如常态。
井卓眼中的一抹惊惧却未逃过阿斗沙的眼睛,阿斗沙继续道:“还是那句话,这个世上能庇佑你们全家的只有你这未来的夫君,他的将来便是你的将来,现在你要给他做个决断,为了他的命运,也是为了你们全家人的命运!”
见井卓犯难,李囧呵呵笑道:“殿下美意我李囧心领了,其实嘛,我特讨厌打打杀杀的,只想到一和平的地方做点生意……”李囧望了一眼井卓道:“与我家卓儿双宿双栖,衣食无忧,我便也知足了,对了,还要生一帮儿女踢足球比赛,呵呵……”
都到了这时候,你还真有闲心!生一帮儿女踢足球比赛?那至少要廿二人,你当我是什么了?!井卓闻言,又羞又气。
阿斗沙微微一笑,对井卓道:“井小姐,你这未来夫君绝非池中之物,经商终老绝不该是他的命运,若他能青史留名之能,你这做妻子的愿意让他一事无成么?”
井卓望了李囧一眼,陷入沉思。
阿斗沙看在眼里,嘴角浮上笑意,心道:一切尽在掌握!只要我愿为之,便无往不利!哈哈……
井卓终正色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但我井卓还并未婚嫁,所以并不便为他做出抉择……”
李囧冲阿斗沙做了眼色,小声道:“还生气呢,呵呵……”
井卓狠狠白了李囧一眼,道:“井卓不是他,但我若是他,便不会投靠殿下,虽然殿下的才华确实胜过大隋的那帮皇上与王臣。井卓是大隋人士,以前是,永远是!”
李囧哈哈一笑,冲井卓道:“好一个奇女子!我的好老婆!深合吾意,深合吾意!”李囧凝视着井卓绝美的容颜、坚毅的眼神,热烈道:“爱死你了!爱死你了!”
井卓狠狠白了李囧一眼,娇美的面上腾起红云,心道:你这坏人,现下情势何等危急,你还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哎呀,羞死人了!
阿斗沙面色一变,问道:“那囧帅的意思?”
李囧伸了伸懒腰,道:“殿下美意我心领了,我要回去给幽州的百姓报个信儿去了,跟着殿下我虽然可以活命、荣华富贵,但实在不忍心看着幽州的百姓惨死在战火之下!还请殿下放我一马。”
井卓转头望向李囧,见他面色淡然,嘴角露出浅浅笑意,眼神中却闪出坚毅、不屈的光芒,与之前在她面前嬉皮笑脸的李囧相比,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心扉一颤。
阿斗沙面色大变,眼睛闪出一道厉光光,杀机隐现,笑问道:“你便不怕死么?!本王欣赏囧帅的才华,但本王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囧帅若是再执迷不悟,我现在便杀了囧帅,将井美人纳为妃子!”
“殿下不杀之恩,李囧今生必报!”李囧话音未落,身体弹起,快如闪电,疾点阿斗沙胸前大穴,抽出阿斗沙腰刀,横在他脖颈上。
事出突然,一身武功的阿斗沙没有防备被李囧突袭得手,四周突厥侍卫连忙拿出武器,围了上来。
“让他们退后!”李囧向阿斗沙喝道。
“退后!”阿斗沙面色微变,冲李囧道:“囧帅竟然会武功,还能冲开穴道,我还真是看走了眼!”
“最近瞎学了一点点皮毛,登不上大雅之堂,让殿下见笑了。”李囧解开井卓的全身穴道,拉起她的纤纤柔荑,将她揽在身边。
“你放手!”井卓欲挣扎,却也只事态紧急,并未脱险,不敢造次。
李囧冲井卓耳垂吹了一口热气,求道:“好卓儿,大家都看着呢,便给夫君我一个面子,夫君如此英明神武,虽然确实是惧内,但也不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吧,男人嘛,是要面子的。”
死人......
!谁是你内人了?!你便是故意要羞死人家……井卓心中痛骂,面染秋霜,却也不再有一丝挣扎,任他那双大手揽住她娇躯,斜倚在李囧身上,远眺静谧的群山,忽然生出一种宁静之心,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周遭的险恶形势和即将掀起的万般杀戮再也与她无任何瓜葛,心道:便永远这样多好!没有杀戮、没有与翩纤的姐妹之情……
阿斗沙笑道:“无论何种情势下,囧帅都是如此风趣,阿斗沙佩服!能死在囧帅手下,阿斗沙不悔!”
李囧道:“殿下说笑了,殿下对李囧有不杀、赠与、促成我与卓儿好事之恩,李囧怎能恩将仇报?我点的穴道三个时辰后自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阿斗沙问道:“你真的不杀我?!你不怕将来死在我手下?”
李囧笑道:“我与殿下惺惺相惜,虽做不成君臣,但李囧也不愿与殿下为敌,希望下次相见之时非是敌人,而是朋友!”
阿斗沙微微一怔,终叹道:“像囧帅这等人才,若不是朋友,便是最危险的敌人!所以,只要我掌权,第一个要除的便先是你囧帅!”
李囧笑道:“承蒙殿下看得起,将来之事确实不好说,但李囧这次回去也就是通报一下突厥的敌情,然后立马卷铺盖走人,能躲多远躲多远,希望后会无期,后会无期!”
阿斗沙喟叹一声,道:“只怕没囧帅想象那般简单,回转幽州恰是自寻死路!”
吓唬我!幽州虽要大乱,我跑路的时间总还是有的吧!李囧笑道:“呵呵……看来殿下还是不愿我死,与我一样有惺惺相惜之感。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咱们就别这么絮叨了,让你的侍卫都过来,让我点了穴道,他们都被点死,你的三个时辰之后自解,省得你手下有人对你心有不轨,先解了穴道,将你杀掉,我便罪过大了!”
阿斗沙笑道:“囧帅快人快语,为我考虑周到,便如此办了……你们都依次过来,谁都不可妄动!妄动者杀无赦!”
“是!”突厥侍卫们齐声道。
李囧处理完突厥侍卫,揽着井卓来到阿斗沙面前,对阿斗沙施了一礼,道:“李囧携拙荆井卓多谢殿下成全!预祝殿下一路顺风。”
井卓白了李囧一眼,挣扎了一下,却被李囧一用力,整个娇躯全数躺在李囧怀中,头枕李囧胸前,耳际传来李囧强壮有力的心跳,羞煞,越是用力挣扎越是被紧紧搂住,只得紧紧贴在李囧身上,动弹不得,心如鹿撞,百转千回,那是一个娇艳!
阿斗沙笑道:“真是一对璧人,本王预祝囧帅与井美人百年好合,多子多福!”
井卓羞煞,望了李囧一眼,心道:便是你这坏人,到处胡言乱语!我……我怎能与你成亲?!你的结发妻子应是翩纤才对……
李囧笑道:“既然朋友一场,又后会无期,那我便先收下殿下的一点彩礼吧。”李囧说着也不等阿斗沙答应,揽着井卓走了几步,低头问怀中臻首低眉不敢抬头的井卓,轻笑道:“卓儿,殿下满身是宝,你想要哪件宝贝?”
井卓心道:羞死人了!你将人家搂成这样,还让人家如何见人?如何说得出话来?你想要什么便要什么是了,问我作甚?难不成我还真成了你未过门的娘子?!
李囧见井卓愈是玉首深埋,冲阿斗沙笑道:“害羞了。”
阿斗沙笑道:“囧帅,我可真服了你了,你便自个儿选吧,反正我也拦不住你。”
李囧从阿斗沙腰中抽出一精致的小腰刀,道:“便是它了,大腰刀你留着防身,这个小的腰刀还蛮精致,回到现代可值老钱了!呵呵……”
阿斗沙望着眼前李囧,终吐出四......
个字:“后会无期!”
李囧听在耳里,忽生出一股兄弟诀别之情,重重道了声:“后会无期!”揽着井卓,转身便走,一刻不停留!
行了一会儿,井卓被李囧紧紧揽在怀里,任她如何冷言冷语,李囧始终不松手,搂得她动弹不得,井卓娇羞不胜,终忍不住道:“阿斗沙确实是个人才,你与他惺惺相惜倒也没错,只不过如此一来,纵虎归山,恐是幽州之难,大隋之难。”
“我晓得我美娇娘的意思,我之所以不杀他,除了还他人情之外,还另有原因,更是事关幽州的存亡。”李囧低头,亲吻了一下井卓凝白如玉的美额,笑问道:“我的美娇娘,想听还是不想听?”
井卓羞道:“你……放开我,我便听!”
李囧哈哈大笑,道:“想听还跟我提条件?!卓儿,你也忒可爱了,哈哈……”
坏人,你便又作弄我!在他面前,我为何脑筋不甚灵光?总是他恃强凌弱,欺负我这柔弱女子!井卓垂首,羞怒不语。
“阿斗沙确实是个好君王材料,纵虎归山确实是情非得已!”李囧放开井卓,只轻轻牵住井卓柔荑,不放开,问道:“大隋由强到弱所为为何?”
井卓诧异,没想到李囧轻易放开他,一阵寒风吹来,忽然之间感觉少了些温暖,多了许寒意,竟生出留恋李囧怀中之意,顿时惊慌失措,心道:天呐天呐,我便是疯了吧!井卓,那只是幻象幻象,你是不会喜欢上翩纤妹妹的夫君的!你是井卓!你是视天下男人为粪土的井卓!振作!振作!
井卓快速抚平了心绪,避开李囧视线,回道:“朝廷昏庸,内乱频仍。”
“嗯,我纵虎归山为的是突厥出内乱。”
“你的意思是?兄弟之争?”
李囧点头,道:“听阿斗沙话音,他初时并无意于对大隋用兵,只是他王兄刚愎自用穷兵黩武,一直觊觎大隋领土,阿斗沙现在的势力虽然还不及他的兄长,但依我来看,他胸有沟壑,绝不会任由其兄摆布,将来二虎必有一争,我若现在杀了阿斗沙,正好让突厥大王子得势,突厥内部再无掣肘,恐怕对大隋用兵便更无忌惮了。”
“哼!算你有理……你这次回幽州,便真的准备逃命去了?”
“那还能怎样?突厥大军压境,幽州内乱不止,突厥进城的密道恐怕都已不止一个,细作更是多如牛毛,虽然前几日借机找出一大堆来,一时半会儿恐难肃清,说句耸人听闻的:唐艺、你爹、刺史三人之中都极有可能已被突厥策反,幽州已是死城一个,存与亡只在顷刻之间,我们只管让幽州的百姓逃命去吧,你回去收拾一下,与我一起走!”
井卓脸色煞白,道:“不会吧?我爹不会与突厥沆瀣一气的,唐统领与突厥有深仇大恨,更不至于……”
李囧道:“有什么深仇大恨?!我看他对突厥人挺好的!还差点没让阿斗沙、崔昌赫做了女婿!”
井卓白了李囧一眼道:“他儿子唐骁抗击突厥大军而死!你说仇恨大不大?!”
这个倒第一次听说,按说是大仇,有仇不报,唐艺更是个糊涂蛋!李囧一愣,仍旧不服道:“现在我们看到的只是表象,为了利益,任何仇恨都是相对的……反正幽州已不可救就是了!”李囧凝望井卓,轻声道:“跟我走吧,卓儿!”
“你……”井卓猛地甩开李囧的手,气道:“谁要与你一起走?!我跟你有何瓜葛?!你心里已有了翩纤妹妹,我只是你无聊生活的调味之物,你只会欺负我!欺负我!”
李囧紧紧攥住井卓柔荑,笑道:“卓儿,这话何来?若非卓儿,我哪能冲开穴道?我们哪能逃出阿斗沙的掌握......
?”
“你……”井卓羞煞,夜里箱子里的情形再次浮现在眼中:
※※※
李囧问道:“怎么了?想让我再亲亲你,让你跟我一样爱意万千化作澎湃内力创造奇迹自解了哑穴?高招啊高招!我之前咋就没想到呢?!”
坏人,又想作弄我!你可千万别再亲我,我便要疯掉了……井卓慌忙摇了摇头。
李囧点头道:“对,你不会武功,不像我一样有内力,是解不开穴道的……”
井卓连忙不住点头。
李囧想了想,问道:“你想不想成为马驴阿斗沙的王妃?”
井卓连连摇头。
“你想不想随我进入突厥,我为宰相,你为突厥的宰相夫人?”
井卓摇头更甚。
李囧气急,道:“你也太不给面子了!摇头这么厉害干嘛?!难道我还不如突厥蛮子吗?!”
当然,你这坏人!亏你有了自知之明……井卓想笑,又忍住,重重点了点头。
李囧气得肝儿疼,道:“好个卓儿,真有你的,你会为今天的言行付出代价……这么说你根本不想去突厥,想在路上逃走了?”
井卓连连点头。
“好!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奢望别人来救是不现实的,我只能自求多福,充分发掘自身潜力才有可能创造奇迹!你相信奇迹吗?”
这坏人又在兜什么圈子?!井卓心中有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非常好,方才一个颠簸我们俩成了这么一个美好的姿态,你的香唇就在我嘴边,那一刻的极度香艳刺激让我迸发出澎湃内力,一举冲开了哑穴……”
井卓娇柔处子之身,敏感矜持,被李囧压在身下,本就羞煞,此刻听他这番胡言乱语,更是娇羞不胜,心道:“坏人,你便作死了吧。”俏脸发烧,连忙别过脸去。
李囧继续道:“每人先天秉性不同,力量之源也不尽相同,虽然我天资甚高,乃当世不世奇才,但也脱离不了这个窠臼,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苦苦寻找让我创造奇迹的神秘力量,现在我终于找到了!井卓你对我美妙刺激便是能激发我创造奇迹的力量之源!卓儿,方才你香唇的一丁点蠕动便触动了我,让我一举解开哑穴!卓儿你想想,你若稍加魅惑,岂不能助我突破禁制,解掉全身穴道?!如此,我们便可以逃出生天了!如何?我的卓儿……”
坏人!胡言乱语满口放炮,你便还是变着法子作弄我啊!井卓连连摇头。
“难道你还真想到了突厥嫁给我啊?”
井卓心道:是啊,若到了突厥,他为了活命难保不会投靠突厥,我……坏人!我便不想嫁给你又如何?!难道你还真能靠这法子解开穴道不成?!我全身动弹不得,即便想……刺激你也无能为力啊!
李囧见井卓沉思,柔声道:“我的宝贝卓儿,魅惑是一种意愿,是一种氛围,是一种能让我感受到双方爱意的奇妙的身体传达,与能不能动并无关系,你便尝试一下,将我当成最深爱的人,深爱到彼此可以为对方舍弃生命的伴侣,我心怀万千柔情,一心将你解脱出苦海,愿意为了你去生、去死,愿意用一生呵护你,疼爱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你是我的卓儿,是我的宝贝儿,善良,美丽,也深爱着我,对于我来说你的魅力无时无刻无法阻挡,我对你所有的冒犯都是我不能没有你无法抗拒你的表现,在你面前,我只想疯狂……我们彼此深爱,彼此痴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任天塌下来,也无法分开……”
李囧沉迷于对井卓的浓浓爱意里,也慢慢感觉到从井卓身上传来暖意,随着一个又一个颠簸,两人身体不断挤压、爱抚、交流……
井卓只觉自己的双唇再一次被李囧吻......
住,与前几次不同,这一次李囧的唇舌温柔无比,如羽毛般划过井卓娇柔的双唇,滑向她的脸颊,滑向她的额头,滑向她的美目,滑向她的耳垂,她只觉得浑身一阵燥热传来……又一个颠簸传来,井卓只感觉自己全身如同被李囧爱抚一般,乳峰上娇艳的樱桃立时充了血,愈发娇艳坚挺,大腿根部忽然传来一种奇异的感觉,被一个硬物紧紧顶住,从硬物上传来阵阵灼热……
“啊?!那是什么东西?!难道……难道……”李囧虽未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昨夜听过李囧翩纤春宵数度懵懵懂懂也知道一二,心中疾呼:“不行不行!”
井卓正要挣扎,忽然感觉到自己的丰臀被一只大手重重抓住,李囧的嘴唇也从耳垂滑向自己的脖颈……
井卓心中惊呼:天啊!他竟然真的解开穴道了?!
李囧将井卓娇艳的脸颊吻了个遍,亲吻起井卓如凝脂般爽滑的美颈,一手攀上了井卓高耸的乳峰,井卓挺拔的富有弹性的胸脯完全在他掌下,任他拿捏成任何形状,原本爱抚井卓香臀的另一只手也受不了蛊惑,游弋到井卓另一只玉兔之上,爱抚把玩,“卓儿,我的宝贝儿,你越来越让我着迷,越来越让我把持不住,我要拥有你,风风光光的娶你进门,给你最大的幸福……”李囧的唇从井卓的脖颈下继续下滑,将头深深埋在了井卓两座乳峰之间!
在狭窄的箱子里,春潮在泛滥,春色在滋长……
※※※
李囧凝望着娇羞不胜的井卓,笑道:“卓儿,是你给了我力量,我愿意为了你的幸福而在这乱世之中奋斗!”
井卓忽的猛地捶打李囧胸膛,狠狠道:“你骗人!你骗人!你只是作弄我,你定是一开始便没有被点中穴道,做出如此多的事来,只为了作弄我,作践我!”
李囧笑道:“卓儿果然聪颖,让夫君这点小心思总套不出卓儿的慧眼。”
“你……果是如此!你……”井卓被深深震惊,瞪大眼睛望着李囧,摇头道:“我恨你!我恨你!我井卓便是如此下贱么?被你呼来喝去,被你随意欺侮?!你……我便永远也不用理你……呜呜……”井卓说着,越来越用力的捶打着李囧胸膛,满腹的委屈夹杂着彻心扉的疼痛,她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来。
李囧大急,没想到井卓突然会哭出来,心念:之前我所作的是不是太过分了?!没有顾忌卓儿高傲又脆弱的心,该死啊该死!李囧想罢,紧紧将井卓揽入怀里,柔声道:“对不住对不住!但事情并非卓儿想象那般。”
井卓用尽气力挣扎,痛哭道:“是哪般?!是哪般?!你的怜惜只给了翩纤,对我却只有感官之欲!在你眼里我便只像烟花女子那般下贱!我……我……我不要活了!呜呜……”
“不是!不是!我发誓,不是这样子!我真没想到,我会让卓儿如此伤心,让卓儿如此误会了我对你感情!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愿意用一辈子来偿还对卓儿犯下的错……”
“不!不!我永远不要再见到你!永远不……”井卓的哭声越发嘶声裂肺。
李囧心痛不止,低头吻去井卓美目上的晶莹的泪花,柔声道:“昨日阿斗沙来逼我跟他回突厥,我不从,他便以你的性命相威胁,我怕你有危险,便没有自己独自逃脱,假意被他们点中穴道,心中希望你不会被他们擒住,没成想他们竟然真的在井州牧眼底下将你劫走!心中震惊的厉害!其实在那时候,我可以出手将你解救出来,便没有以后的事端。当时我确实存了私心,这份私心并非是想要非礼卓儿,而是突厥在幽州势力的猖獗还在我想象之上,阿......
斗沙急匆匆离开幽州是对我用兵前兆,我不怕突厥将对幽州用兵,却怕突厥的兵马已动,不日便能兵临城下!我顾念自己的生死,更顾念卓儿的安危,但也希望能从阿斗沙口中套出一些消息,以好安排幽州的寻常百姓!至于我在箱子中所作的那些事……确实是我不对,我真的没有将卓儿当作发泄的工具,我爱上卓儿了,我真的爱上卓儿了!我承认第一次在文风楼我确实是只存戏玩之心,那时候我根本万念俱灰,不愿生在这世上,但以后翩纤给我了生存下去的勇气,我愿意坚强的在这乱世活下去,现在我对卓儿的心意是真的!我爱你,卓儿!真的,我爱你!”
“你骗人!你骗人!只有翩纤是你的心头肉,你为了袒护翩纤,将她藏在无人知晓的暗处,却将我出卖!将我置于危险之中!你的对头多如牛毛,这次是阿斗沙,下次还有皇上!你……你!呜呜……”井卓本来语气稍有缓和,说得此处,又如绝了堤般,止不住了。
“不是!不是,卓儿!我不会了!之前我对卓儿有误会,见卓儿平日与西门纬地、司徒兄弟走得近,便以为卓儿是以美貌恣意玩弄权势之辈,前日与卓儿接触之后,才知道卓儿的真正为人,误会破除之后,之前的憎恨之处恰恰变成了卓儿对我的致命吸引,爱意便一发不可收拾,将我吞噬……”李囧轻吻井卓面上的清泪,道:“现在,我已不可自拔的爱上了卓儿!生生世世!”
井卓兀自哭道:“骗人!骗人!你这坏人,总是欺负我心软,一次次冒犯我!丝毫不顾及我的心意……呜呜……”
李囧长叹一声,道:“我真是犯了天大的罪!让卓儿如此伤心……当时也不是故意说给阿斗沙你是我的红粉知己的,绝没料到他敢打劫卓儿,让卓儿处于危险境地……那日阿越找到我欲为你报仇,我只想快点找到崔昌赫,不想另生枝节,便一时兴起,便信口胡诌起来,说我跟你早情投意合,更立下婚盟,又怕你爹爹反对,所以暗中做局,表面上是仇人,只是掩人耳目,最后让你输给我婚约,我们便可以达成目的,谁成想阿斗沙忽然赶来,听闻了风声去……”
井卓哽咽道:“我道阿越最近怎的如此古怪?!原来竟是如此!你这坏人,你便将我最亲近的人都蛊惑了去!你你你……你何曾想到我的感受?!呜呜……”
李囧轻轻拭去井卓眼角泪水,爱怜的望着井卓梨花带雨的容颜,道:“我错了!是我错了!卓儿,我知错了,你千万莫再哭泣,要罚便罚我吧!”
井卓胸脯起伏,抬起头来,怒视李囧一眼,银牙一张,狠狠咬在李囧脖子上。
李囧吃痛不已,却也没哼出声来,只道:“咬得好,只是罚轻了,阿斗沙的腰刀还在呢。”
井卓双肩抽搐,又用力捶打了几下李囧胸膛,泣道:“欺负我!你便欺负我吧!我还能杀了你?!杀了你岂不伤了翩纤妹妹的心……你让我有何颜面面对翩纤?!翩纤,我对不住你!我对不住你……”
一夜的舟车劳顿,再加上李囧的冒犯与温存,井卓一夜未睡好,现下又哭泣得厉害,声嘶力竭,渐渐的竟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李囧望着怀中的井卓:娇俏的绝美容颜上挂满泪痕,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在晨光的照射下闪耀出异样的光彩,如玉石般洁白无瑕的瑶鼻被北风吹拂的色如腮红,樱唇愈发红艳,一张一翕,惹人垂怜。这平日里刚强、骄傲的绝世容颜啊,此刻悲伤、倔强,与受了委屈邻家女孩一般无异。李囧心道:李囧啊李囧,这么美丽善良的女子,......
即便是陌路人都不舍得让她受到一丝伤害吧,你却怎能将她伤害成这般模样?
李囧将自己的军袄脱掉,将井卓的头包起来,只露出呼吸的气孔,然后将井卓抱起,看了看腕表上的指北针,运起轻功,朝南方奔去。此去幽州,生死难料。<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