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章 绛雪的过去
“以后还说不准！”龙羽似乎有些恍惚，默念几遍。忽然抬头：“像让我‘挚友们’帮我数钱一样？”
“恩…”蛇母点点头，似不怎么想搭理龙羽，但嘴上却已回答上来。“你可以无耻地围着利益转…其实我在想，有一天你会不会为了利益而舍弃雨儿。”蛇母说道雨儿，陡然转头，“但我至今也没有个确切的答案。”
“别的任何人都可以，除了雨儿。”既然蛇母把自己看得这么明白，何妨再让她明白些？反正也没多大所谓。
蛇母点点头，“那就好。”似乎心底落下了大石头，又似乎少了什么精神焦虑的支柱，反而疲惫起来。
“你今天有好多话，让我平生第一次感觉头搅得生疼。”龙羽抬手揉动太阳穴，还是不想放弃蛇母先前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话头转变得太快了，总要弄个明白。
“我有说过什么别的吗？”蛇母装傻充愣，摆明不做解释。
“算了。”龙羽也觉无趣的沮丧。蛇母什么人？做不得勉强。何况也只是觉得她先前的话说得太过突兀，下来慢慢理顺后也就明白。转移话题道：“蛇宫里可谓男人圣地。”
“个个都美得令人发指。”蛇母轻笑道，明白龙羽的意思。
“所以突然感觉，自己该是幸运。”龙羽也笑了，“可就不知道，怕这蛇宫，最美的女人该属蛇母您吧？”
“嘻嘻…算拍马屁吗？”蛇母回头，笑得很天真。
“不，真诚。”龙羽也感觉自己的完美表演在蛇母面前就平故苍白无力起来。
“说吧！想知道什么？”饶弯子也挺累的；和龙羽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蛇母的确有几分倦意。
“你知道，我这人除了无耻，还有几分好色。”龙羽把头仰望蛇宫壁顶，叹息说：“无耻与好色，似乎本来就一家，几不可分。”
“那雨儿呢？”蛇母忽然眼睛一凛，脑中闪过的是萌萌…
“你们蛇宫不不限制这些的吗？”龙羽做不解。
“可你从外面来…”蛇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快要爆炸似的。
“外面***的多去了，蛇母怕是很久没出去过了吧？”龙羽做无辜地问。
“好…”蛇母甩甩疲惫的簪首，右手撑在石栏杆上顶着下巴，几翻回味过来。暗骂自己关心则乱。“你不是真只想知道这些吧？”
“就想多认识几个真正的美人。”龙羽决定把无赖进行到底。
“蛇宫里真正的美人…”蛇母刚想妥协，忽然眼睛一亮：“你难道见过她？”
“谁？”龙羽知道自己的目的到底还是让蛇母发现了。
“绛雪。”蛇母越发肯定，从龙羽假作镇定的表情可以看出。几乎在心底有些得意，这一仗又算打赢，收回了主动权。
“说说她也行。”龙羽这话有些磨轮两可。
“她是蛇宫的精灵，你还是少粘惹她为妙。”蛇母劝说道。似乎进入了回忆：“绛雪…和她名字一样梦幻般美…即使蛇宫也无人出其左右！眼镜爵士大女儿，幻化八百年了吧？曾经有过与好多男子的感情纠葛，即使是外界…不过近些年倒安分起来；足不出户，像闺中小姐一般。我也该有一百年没有见过她了。”蛇母忽然望着龙羽：“奇怪了，你怎么会见到她？”
“又是一个充满故事的女人。”龙羽感叹，看来活得太久也不见得是好事，至少留下的伤痛也足够令人受折磨得疯狂。
蛇母看龙羽不回答，只是在那犯嘀咕，自顾说道：“太多男人为她神魂颠倒，可她只游走在众男人之间，像漂浮不定的风帆…她是在寻求什么，谁也说不定，只是被认定为狐媚的妖精，太过接近她的男人几乎没有好下场，像飞蛾扑火。”
“也许她什么也不求，只是把狐媚当作一种娱乐。”龙羽想着溪流边的一切，喃喃说。
“也或许她是要找些什么，可最终失望了，便躲了起来。”蛇母也感叹，的确蛇宫里只有绛雪能让她这么感叹。
龙羽默然无语…
“你还是不要接近她。”蛇母说：“你可能是近百年来她第一个见过的男人，除了她的亲人。”
“眼镜爵士？和他儿子子爵坤？”龙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恩。”蛇母点点头，说：“似乎她和家人的关系却一直都出乎意料的好。”
“好…”龙羽眉头紧锁。今天的话题说得过多，脑子有些发胀；他需要清醒清醒。忽然玩笑道：“你们蛇宫真的一个奇怪的组合。男人和女人之间。”
“你是说男人和女人幻化后的长相？”蛇母也忽然笑了，“上天多给了些我们女人什么，所以就在男人身上讨回。”
“可眼镜爵士一家是另类。”龙羽想到眼镜爵士和子爵坤，也就对绛雪的美貌释怀了。这该有遗传因素在里面吧？
“也说不定老天在他们身上取走了更多的什么东西？”蛇母若有所思。“就像绛雪的过去，或许总与她意愿违背…不是她想要的…所以她躲了起来…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惨…“
“恩…”龙羽沉吟，把眼睛换向雨儿，迸出无限柔情。“她们真幸福。”看着几女烂漫的嘻戏。
“你也可以这样的。”蛇母似乎很想把龙羽引到这条‘烂漫’道路。
“我和她们不同，无忧无虑。”龙羽神色暗淡下来。很久以前，自己才多大点年纪？可每天需要面对的…总是与奸诈圆滑携行…演绎着完全与年岁不符的人生；即使自认为无所谓的现在…
“多放下些，让自己轻一些…”蛇母看龙羽的眼神第一次闪动着关心。“他只是一个孩子。一直以来，我似乎是太残忍了些…”没想到自己最近竟然是和眼前的孩子勾心斗角，从中寻求快感…
可蛇母也有她的寂寞！
龙羽没有说话，尽直走向雨儿，说了些什么，但愣愣的蛇母没有听见，也没注意到雨儿经过她身边时甜甜和她道别…
“等等…”眼看龙羽环着雨儿都快出了桥头，蛇母忽然激灵站起臃懒的身子，“龙羽，只要你别跨越我的‘度’，我也不可能过分为难你。…你也可以幸福的…”
听完这话，顿下来的龙羽揽住雨儿香肩的左手紧了紧，似乎有下轻微的颤抖，又继续默默前行…
蛇母静静看着两个相携背影，逐渐消失…纤手抖动着攥了几下…很不甘心…几近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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