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章 活着，就是战场
“萌萌呢？”龙羽眼睛左右搜寻。
“不在这里，在这里你也找不出来…”蛇母神色全是无所谓。
“你就想一直把她关着？”
“不知道…”蛇母仰头望着穴顶，“那得看她造化了。”
“如果我想见她…”龙羽知道这是妄想，“你一定也不会答应。”
蛇母沉默了。
好久…“千万别和眼镜爵士搅缠在一起…”这是蛇母对龙羽说的最后一句话。
……
大殿。
“环儿…”蛇母斜靠大椅，轻唤一声正认真为她捶腿的环儿。
“蛇母。”环儿停下手中动作，沉默片刻，终于小心问：“蛇母有心事？”她发现这次回来的蛇母特别无神。
“近来的蛇宫，复杂得很…”蛇母慢吞吞说，“地下的水…暗潮汹涌…”抬头看看大殿顶，也不知道上面的世界，可也是一般看似平静，暗地里却…
“蛇母说的话，环儿不懂…但看蛇母回来后又憔悴上几分，环儿心疼的很…”环儿是个称职的丫鬟。
“如果我身边的每个人，都像你这般…”蛇母身子动动，有些感动。
“环儿就知道，蛇母好了，环儿就好。”环儿又轻轻为蛇母揉了起来…
蛇母突然一翻身，坐起身体，精神没由来的爬上全身。“环儿…”
“恩…”环儿知道蛇母有正事，毕竟是照顾多年的主子。
“我要你去照顾龙羽…驸马龙羽。”蛇母语气不容质疑的坚毅。
“啊…”环儿双手一抖，如果有东西，一定摔得裸盘满地。
“我要你看住龙羽的一举一动，而不是监视；就要做他女人，寸步不离…”蛇母很坚决；监视有什么意思？像龙羽这样的人，说不定随时滑脱视线…
“可…”环儿浑身颤抖，说不出心情。
“不要‘可’。”蛇母挥手打断环儿，“我身边能信任的人不多，包括自己的亲生女儿…”蛇母说不出的孤寂、苦涩地抿了抿嘴…“你算是我最亲近的人，也是我唯一最值得信任的。”
“但蛇母…”环儿突然想这是在违抗蛇母的命令，瑟瑟的停下来。
蛇母并不介意，“我需要扼住他的任何步伐…蛇宫不能再被他搅得满糊不清了…底部本来就混沌不堪得很。”忽然抬头奇锐精芒地望着环儿，“千万不要被他外表沉迷，他往往就靠长那张臭皮囊，对你们小女孩无往不利…等过了这关，我会将你许给灵王子，别管他愿不愿意…”忽然眼神柔和下来：“这不是利诱，是补偿。”
环儿的心翻打浪潮儿，但终就没有说上半句。她的人生，有蛇母安排，她就不能再有自主…
“你没有选择…但你却是在为我牺牲…”蛇母像是在总结着自己的权力。
……
“女人…女人…”原来在女人堆里也不见得幸福…
“我又得多出个女人…”龙羽忽然感觉好笑，多么幸运？就这么莫名其妙给多出个女人来，还偏是个烫手的山芋，摔也摔不得。
“我压根儿就没在蛇母手上讨过好处…”出了蛇母院子，龙羽左右胡想，才觉出自己的每一次策动，都在蛇母面前杀羽而归；龙羽发自内心的苦笑…
“嗖…”“谁？”龙羽突然耳根一抖，脑袋寻声觅转…
一条金环影子一闪急失…
龙羽提脚飞奔出去，蛇宫假山横穿而过，莫名其妙的随着一道暗影扑入一个洞穴，伸手不见五指…
竖起两只耳朵，龙羽侧着脚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咯咯…干嘛啊？快点…”不像催促，更像是在撒娇，但声音就传自前方。
龙羽不再犹豫，随即摸索着墙壁，几下拐弯过坎，豁然开朗…
“这又是个什么洞穴所在了！”龙羽打量着通明的穴洞，真像一个地下宝库，就比大殿小太多了。
转过头，看着笑吟吟打量自己的绛雪，似乎自己很是有趣。
龙羽也不介意，只是回视道：“你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竟然在蛇母独院外出没…”出没不是罪，但和他龙羽有关就变成大罪了。
“咯咯…我爱咋就咋…”袅袅向前几步，嗔怪的横了龙羽一眼，“你也不错，就这么些时间，乱子倒闹出不少。”
“有吗？…我的生活平静无波。”龙羽躲避绛雪的眼神，对那眼神始终还缺少免疫能力得很。
谁想到绛雪越发上前两步，伸出双手，分别抚上龙羽双肩，轻轻将龙羽歪斜的衣服理正，活像一个贤惠的妻子。淡淡而独特的幽香，雪白飘逸在眼前，让龙羽有种在真实和梦幻般的交织…
“你就充傻充愣，和萌萌的事…”语调悠悠，似千年的怨妇…
龙羽心中突然一紧，还真伤了如此佳人的心，堵也堵得出不了气。“你一直跟踪着我。”龙羽总算能憋出，但绝对不含自己隐私被人窥视的不悦，反而有些期冀的紧张。
“恩…”绛雪幽幽把头靠在龙羽胸膛，“还看见了你和萌萌的一切…”
如果时间可以选择，龙羽一定倒回去，让一切磨于无形；龙羽搂住绛雪的双手紧了紧…怜惜地看着怀里的人儿，陡然一股子自卑充斥全身…“这是仙子…圣洁而神圣的仙子…”龙羽猛地用力，将怀中人儿一把推出…
“啊…”万没有想到，龙羽竟然会把自己给从怀中推出；绛雪尖叫声过后都愣住了。
“对不起…”这时龙羽总算想起，眼前这女人不但是能令自己自卑的仙子，而且还是可以随时将人揉于指掌的妖精。
“在你心里，我还是妖精…”绛雪的表情，足让每个男人不顾一切…但那只能是不了解她的男人，或许自控能力…不如龙羽般‘铁石心肠’。
龙羽目光闪烁开绛雪，“你的妖媚也圣洁…但在你心中，也和表情一致？等我哪天看到了你的真诚，我会不顾一切。”
绛雪迷茫了…一致？她只知道这是她素来对男人炼就的本能，击溃每一个心理防线的布结…可心中那丝隐隐疼痛，让她也说不清，道不明；也许…是有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但一个女人的自尊，就像战场上的主导，让她拒绝承认一切，也让她憎恶上这一切…
敢情！他们都把活着，当成了战场…所以，硝烟让他们都比普通人活得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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