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护无辜的百姓,朝廷是需要整顿的。
——源直心
原来老王需要太学生们联名上疏。
源直心毫不犹豫地道:“王大人,这个您放心,我们太学生的联名上奏从来都没有被忽略过,我们会尽我们所能帮忙的。”
“好,那就好。”
可是两人的对话都被躲在屋子外的李天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李天,你在这里干什么?”另外一名太学生杨宁真走过来问道。
“没,没有什么。”李天说着,急匆匆地走了。
收到消息的老虞用八百里加急送来急信给王石。
信中质问王石为什么会让事情发生成这样子?并且因为王石而牵连到所有人。老虞已经早就叫老王赶跑仁轨,可老王就是不听。整个事件已经把太学生、王世充和监察御史都牵扯进来了等等。整封信措辞强烈,把老王骂了个狗血喷头。
信中最后说:老虞已经把相关交易文书全部销毁了,但是派遣商会之人出使各番邦小国,这件事情就不好掩盖,叫老王为此事找个替罪羊。
馆舍中,于总管在为蒋阿牛倒酒,说:“阿牛,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喝吧。”
“谢谢总管大人。”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看来是真的,我看错你了,刘正则才是有问题的,而不是你。”
“是,总管大人说得没错。”
“哎,他怎么能抛弃你这样忠义可靠的朋友呢?他真是太无情了。”
“请别提他了,我已经忘记他了。”阿牛截然道。
“回去后,我会在王大人面前替你美言的,尽量让你当上副总管。”
“真的?”阿牛有了一丝欣喜。
“当然,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只要你好好干,很快就能升为副总管的。”老于鼓励道。
“啊,总管大人,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只要给我机会,我会努力为商会办事的。”
老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源直心的家中,仁轨和直心在商谈。
“非要联名上疏吗?”仁轨问。
“恩,监察御史孤掌难鸣,不好弹劾他们,我们太学生只好出这份力,不然没法揭发他们。”
“直心,会不会有麻烦?”
“不用担心,不会的。”
“虽然这仗不容易打,但是我们的胜算很大,皇帝正要整顿满朝官吏**的风气,要保护无辜的百姓,朝廷是需要整顿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积重难返。”
“谢谢你,直心,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
“你已经做得很多了。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开始这次调查,发现这几头大虫呢。”
阿牛跟着老于,赶着粮车,兴高采烈地回到洛阳王府复命。
王府中,王石正在请仁轨品茶。
“上好的江南春茶,你尝尝,味道如何?”
“王大人。”
“啊,你再一次地救了我。”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我说了什么话得罪了你,你别介意。”
老于来到屋子外,道:“王大人,我是小于,我回来了。”
老王打开屋门,出去见到老于,说:“封丘之行,如何?”
“王大人,很顺利地完成任务了。”
“成功完成任务了?亏你敢说,都是你小子,差点让老子完蛋了。要不是正则回来告诉了我,你们的阴谋,我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呢。”王石义愤填膺地说。
“王大人,怎么会是阴谋呢?我们只是照着你的命令去做的呢。”
“闭嘴,你这个贱货还要狡辩。”王石喝道。
“发生什么了?刘正则你和王大人说什么了?”阿牛问。
“王大人,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仁轨也是不解地问。
“你都告诉我,他们乱抢无辜百姓的粮食了。”
“王大人,我不知道刘正则说了什么,但是这里面肯定有误会。”阿牛忙道。
“混账,你怎么能,你们怎么能私吞向圣上进献的贡品,你们以为可以瞒过我吗?”
听王石这么说,老于和阿牛吓得扑通地跪在了地上。
王石不耐烦地一挥手,一队全副武装的精兵一拥而出,包围了老于和阿牛。
该队隋兵带队的队官道:“罪人于谓、蒋阿牛,你们被捕了。”
“怎么一回事,我没做错什么,我不是罪人,放开,放开我啊,冤枉啊!”阿牛高声呼叫道。
张正斌也在一旁叫道:“王大人,王大人,阿牛不会犯罪的啊。”
仁轨被着突然的一幕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他赶紧上前拦住带队的队官道:“等等,我想你们弄错了,他们是无辜的。”
“让开,是不是无辜的,我们会查的。”队官喝道,一把拉开了仁轨。
老于和阿牛被押解着走了。
仁轨回到老王的身边,问道:“王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就像你和我说的,他们擅自压低了从封丘收购的贡粮的价格,中饱私囊,从中渔利。”
“但是这一切不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吗?”
“我只是让他们去收贡粮,并没有让他们压低价格,中饱私囊啊。”王石慷慨激昂地说。
“你不怕报应吗?”
“我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也是受害者啊!他们让我的商会的名声大大地受损啊。”
“你以为你让他们背黑锅,你就会没事吗?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一定会揭露真相。”
“当然,你想怎么做,那完全就是你的自由。不过你不要忘记了,当初你在洛阳城里无处可去,是谁收留你的,当你想学武的时候,又是谁减少你的工作量的。”王石满不在乎地道。
“哼,我不会因私情而废公义的,你的私情我自然会以其它的方式来回报。”仁轨说完,愤愤地走了。
为了让老于和阿牛招供,洛阳太守衙门里的衙役已经对两人用上了夹棍。
没想到,养尊处优的老于和背信弃义的阿牛居然咬紧牙关,死活不招供。
“混账东西,还不快招供,免得再受皮肉之苦。”洛阳太守冯柯一拍惊堂木道。
“冤枉啊,我们只是按照王大人的要求做事啊。”奄奄一息的老于道。
“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还敢狡辩!你们是不是不要命了?”
“不是的,大人,我们说的是实话的。”阿牛说。
“贱民,还不肯认罪,左右你们还等什么,继续用刑,用到他们招供为止,夹棍不行就用插针、枷刑、烙刑。”
“是,大人。”
“救命啊!冤枉啊!”老于和阿牛喊得嗓子都哑了,有进气没出气,最后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