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各位大人打开你们私人的库藏,把里面的财物分给穷苦的百姓吧。
——源直心
“当然明白了,李大人。”
“大人不用担心,既然是大人的侄儿,那么我们自然会照顾直心的。”
刘平之等太学的官员纷纷表示道。
“好,好,那就谢谢你们了。”李密道。
见源直心仍然不说一句话,刘平之催促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谢李大人?”
直心微笑道:“小官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李大人的恩情呢。”
李密得意地笑道:“哈,你们还说雪松是书呆子,我看他还挺聪明的。是不是啊?”
众人跟着陪笑起来。太学博士李存伟说:“大家都知道李大人深得皇帝陛下的信任,陛下称李大人为大弟,现在你有李大人的提携,相信你是前途无量了。”
“是吗?小官真的是太高兴了,小官很愿意像在座的各位大人一样当李大人忠诚的下属。”直心道。
“哈,哈,哈,雪松还真是机灵,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李密说。
“不过在当李大人忠诚的下属前,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吗?是什么?”李密问。
“请各位大人打开你们私人的库藏,把里面的财物分给穷苦的百姓吧。并且都把住不着的宅院上交朝廷,像西周姜太公那样体恤百姓吧。可以这样吗?”
直心一席话把李密等人脸上的笑容全部抹杀了。众人都不说话了。
直心继续说:“而且那些在内宫里中饱私囊、蒙蔽陛下的宦官,请李大人告诉陛下他们是谁,把他们赶出宫廷吧。”
李密脸色很难看,哼道:“不识抬举的家伙。”
直心不理会李密,道:“还有陛下求访的许多大贤都还不肯出仕,请李大人挨家挨户地去把这些大贤请到庙堂上来吧。”
“混账东西,居然要你来教训我?”李密呵斥道。
“教训吗?不是的,这些小官的一片忠心啊。我会把大人当作我的老师,好好侍候大人和在老师身边提出我的拙见的。这不正是大人所需要的吗?”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那晚辈就先告退了,我会耐心等待大人的答复的。”直心笑道。
直心转身走出了李府,李密气得大骂:“这个杂种,这个狗娘养的东西。”
夕阳倒映在洛水上,波光粼粼。仁轨在洛水边上拔出了止戈宝剑,他喃喃道:“师傅,止戈,阻止刀戈吗?我该如何阻止刀戈呢?”
一大早,仁轨就早起开始做陶器。
筱雅起来道:“起这么早?”
郭永能也起来了,看见仁轨和做好的陶器,说:“怎么你一个人这么早就做了这么多的陶器了?挺能干的啊。”
仁轨微笑不语。
小郭和筱雅走开了,小郭道:“想不通,他到底怎么了?他已经做了三十个大碗了,他真是太厉害了。他以后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陶瓷匠,对不对?”
“我想也是。”筱雅笑道。
“我以为他经历了赶跑东瀛不法份子的事件后,回来会更加勤苦的修炼武功的,而不是做陶器。”
筱雅微笑着点了点头。
“难道他现在不练习武艺了?大概他怕杀人和流血了吧?有可能他会放弃武功,留在这里当个陶器匠人?”
夜深了,在火盆的照耀下,仁轨照旧专心致志地捏造着陶器。
筱雅提着宝剑来到仁轨的面前。
仁轨问:“你去练剑啊?”
筱雅点了点头。
“那还楞在这里干什么?”仁轨继续道。
“刘哥。”
“今天我还有许多陶器要做呢。你先去吧。”
筱雅走到仁轨身边坐下来,道:“你已经有很久没有练习武功了。”
“是吗?”
“刘哥!”
“筱雅,我喜欢做陶器啊。我专心制作它们的时候,我会忘掉一切。多少痛苦的经历,残酷杀戮,我都会忘记。有时候,我希望每天都像今天一样,为了自己和村里的人而工作着。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这样可能吗?”
终于,李渊打进了长安城,长安姓了唐,阿牛被新到任的唐朝官员释放出了大狱。
张正斌搀扶着放出来的阿牛到一处小客店中歇息。
阿牛在监牢中受了不少刑罚,整个后背和屁股都烂了。一爬到了床上,阿牛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老张看着阿牛,说:“这帮杂种,下手这么狠啊。阿牛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阿牛叫道:“水,水,喝水。”
“好,好,好,来喂你喝水,你总算没事了吧?”
“王石大人呢?”阿牛喝水后,问道。
“你就别管王石了,先管好你自己吧。王石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王大人死了吗?”
“你一个总管都这么对待你,王石更是凶多吉少了。你别管王石了,关心好你自己吧,王石商会的人都已经各奔东西了。”
“你为什么不走呢?”
“我是关心你的安危,有什么问题吗?”老张喝道。
“傻瓜。”
“如果我惹你生气了,你可以骂我或者打我一顿,随便你干什么。”
“正斌啊。”阿牛涕泪交加起来。
“没事吧,你没事吧,大男人的不用这样子的。”
李渊占据长安城,除了对民怨极大和罪大恶极的贪官污吏缉拿问罪外,其他愿意效忠大唐的隋朝官员一律录用。
李敬寒也不是傻子犯着新朝不保而去为隋朝死忠,所以敬寒仍按原品级当了大唐的官职。
这一天,敬寒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了仁轨所在深山中的村落。
敬寒遇到了潘伟,说:“你好,我有事情问你。”
“问吧。”
“我在找一个叫刘仁轨的人,他不是本地人,但是我听说他在这个村子里。”
“你是说从汴州来的刘仁轨吗?他和我是好兄弟的,走,我带你去吧。”小潘热情地道。
仁轨和小郭正在帮苏铭家在屋顶上修缮房屋。
小潘老远就喊道:“刘哥有客人来找你。”
仁轨看见了敬寒,从屋顶上下来,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冬天快来了,我们帮这个孤儿修缮屋子。”
“我不是问你这个。”
“寒哥?”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生活了。你以前和阿牛去干苦力我不管,你现在又在这里泯然于众人?快和我一起回长安吧。大唐新立,正是选举贤良,用才之时。”
仁轨叹了一口气。
罗峰见郭永能无精打采回来,问:“这么早就回来,帮苏铭把活计干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