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九牧一来到大堂,便看到父亲威严的正坐在太倚上。作为一城之主,沐罡自是威严无比,再加上此刻心情不好,一双历眼尽显凶神,看沐九牧来了,厉声呵道“逆子,跪下!”这一声喊的是气势磅礴,沐九牧不自主的跪了下去,头都不敢抬一下。顿时,偌大的大堂一片死寂,静的让人后背发麻。片刻之后,沐罡终于打破了死寂,问道“你可知错?”沐九牧沙哑的说道“我……我不是故意的”。话音刚落,只见沐罡右手一挥,隔空就是一巴掌,沐九牧便应声倒地,再爬起来时,脸上便出现了一个火红的五指映,嘴角也挂了一丝鲜红。还没等沐九牧跪好,沐罡再次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知错?”沐九牧颤颤惊惊的回道“孩儿知错,错不该与二哥比斗,更不该伤了二哥”。话刚说完,回应沐九牧的又是狠狠地一巴掌,疼的沐九牧在地上直打滚,眼泪都快出来了,比起父亲的这两巴掌,二哥给的那几道伤口完全是老痒痒的。
“蠢货!你们兄弟间的打斗我何曾过问过,谁胜谁负各凭本事,川阳他输给了你那是他没本事,你错就错在帮着外人盗取为父的东西”。这时沐九牧委屈道“孩儿没有啊!”沐罡解释道“有人盗取了钱府的血灵芝,而这血灵芝正是那钱胖子要送于我的寿辰之礼,你二哥和他去捉拿盗贼却遭到了你的阻拦,我说的可是事实?”
沐九牧不知如何回答,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最后问道“二哥他怎么样了?”沐罡冷冷的回道“我已经给他吃过药了,是生是死看他的造化,我且问你,你可知那盗贼现在何处?”沐九牧回道“孩儿不知”。“不知?听钱胖子说你们不是朋友吗?”沐罡气愤的说“不管你们认不认识,我给你三天时间,你把人和东西都给我带到这里来,否则,我不介意再废掉一个儿子”。的确,在沐罡眼里只有美人妻妾,资源钱财,子女,只是一些可多可少的副产品。
沐九牧捂着红红的脸蛋回到自己的别院,可是当他进屋后,却发现屋里只有司徒婉儿一人,便问道“姑娘,师父他人呢?”司徒婉儿回道“你回来了,爷爷说他要出去转转,说不用来找他,他过会就会回来”。沐九牧揉着脸颊自语道“牙都要掉了”,然后坐了下来问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沐九牧,姑娘你叫什么呀?”司徒婉儿回道“我叫什么名字,我也想不起来了,爷爷叫我丫头”。沐九牧诧异道“你想不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啦!”司徒婉儿回道“嗯!爷爷说我是他在一条河边捡的,头部受了伤,失忆了”。
沐九牧看了一眼眼前的这个姑娘说道“失忆,真好!我要是也失忆了那该多好,就可以忘记所有不开心的事了”。司徒婉儿好奇的说道“那样也会忘记很多开心的事呀!”沐九牧苦笑着说道“开心的事,你觉得我有吗?父亲对我不闻不问,母亲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兄弟姐妹更是视我如敌”。
两人聊着聊着竟忘了时辰,沐九牧起身笑道“不知道为什么,我竟会于你说这些,这么多年,你还是第一个能让我畅所欲言的人,憋了这么多年,能说出来,真好!收拾一下,等师父他老人家来了,我就送你们离开”。
司徒婉儿诧异道“送我们离开!不是说要给沐川阳治伤吗?怎么?他没事了吗?”
没事?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他生错了家,找错了父亲,如果他的父亲没有那么吝啬资源,如果他的父亲是一位慈父,别说是性命,就算是保住他的境界恐怕也不是什么难事,而现在他只能躺在床上绝望的等待死神的来临。而此时这位父亲丝毫没有半点丧子之痛,反而还在追寻血灵芝的下落。
就在二人交谈之际,只见一个身影一闪,逍遥子便出现在二人眼前,还没等二人开口,逍遥子提前问道“怎么回事?外面来了这么多高手!”“什么?在哪?”沐九牧和司徒婉儿同时问道,二人正欲开门寻找,却被逍遥子一把拉了回来。原来就在沐九牧回来的时候,沐罡就已经派人跟踪了,只是这些人也不确定目标是不是在跟沐九牧在一起,所以也不敢乱来,以免打草惊蛇。。
沐九牧将自己与父亲见面的情况说于逍遥子听了之后,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位城主是位名副其实的铁公鸡,视亲子如草芥,惜资源似己命。“好吧!这也算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惩罚”说着不知道逍遥子从什么地方拿出一节竹子,碧如青玉。沐九牧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只是不知道是什么,便问道“师父,这是何物?”司徒婉儿好像看到了傻子一样,笑道“不就是一节竹子吗?连这都不知道!”逍遥子看着司徒婉儿说道“你可别小看了它,它可不是普通的竹子,它的木质特殊,不但坚不可摧而且轻如无物,世人皆知其作兵器甚好,我倒认为化其成笛才是物尽其用”。司徒婉儿很是好奇,说道“爷爷!给我看看!”逍遥子将那节竹子递给司徒婉儿,说道“此竹名曰芷菼幽竹,它的存在就好比蜂群中的蜂王,蚁群中的蚁后,不是每片竹林都有这芷菼幽竹”。
沐九牧好奇的问道“师父!你是在哪找到的?”逍遥子笑着回道“你猜?”沐九牧一看逍遥子那诡异的笑容便猜到了,惊讶而不安的说道“难道是我……”“聪明!”逍遥子得意洋洋的说道。沐九牧立刻叫道“快走!你们拿了血灵芝父亲就已经很不开心了,命我三日之内抓你们回去,如今你又偷了这个,他一定会杀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