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燕平生独自骑着小白马沿着山路赶往苏州城。此时正值夏季正午,天气炎热,燕平生就将马牵到小河旁饮水,自己则走进依河的小山林里歇息。进入树林间,树木高耸,棵棵树叶繁茂,遮挡住了炽热的阳光。顿时感到无比清凉,而树林中的鸟儿婉转悦耳,更使得他身心舒畅。
燕平生正自骨软筋酥、物我皆忘之际,忽听得路旁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还伴随着一个女子的喊声。侧耳仔细听来,竟然在喊——救命啊!救命啊!燕平生此人虽说平日里不喜多管闲事,但如此僻静的树林之中,听见一个女子的救命声,实在难以坐住。忙施展独门轻功——凌空快步法,循着喊声奔向该女子附近。他轻功了得,不一会儿便以到了此女子的身边。
只见到在烈日阳光下,有六个身穿短布衣衫的强壮汉子骑着健马追来。而此女子所骑的瘦弱小红马已即将被追到。燕平生忙从空中跃起从马中抱下该女子放在背后,施展轻身功夫往那个前方飞奔。
但马上那六人个个也并非等闲之辈,况且六人所骑马匹也都是高大健壮。六人紧紧跟在燕平生身后,燕平生本来轻功水平尚佳,到也能勉强避过此六个男子的追赶。可是今日后背背着一女,还有这几日赶路舟车疲惫,渐渐所使轻身功夫凌空快步法大受影响。不一会儿,六人就追上了燕平生和那女子。六人从马上高高跃起燕平生和女子围入垓中。
六人中一个短粗身材,胸膛外露显出浓密汗毛的汉子大声叫道:“臭小子!快放下那小娘们。你大爷我今天心情好,今日就放了你。”六人中另一个身材高大的虬髯大汉接口道:“小子!你如果还有什么额外的银两孝敬我们哥几个,那么我们兄弟们也就收下你这份孝心了。”他这句话说完:“六人一起哈哈大笑。”此时那女子两只眼睛只是一直看着燕平生,不敢说一句话,显然十分害怕。
六人笑声刚止。燕平生马上接着道:“六位大哥可真都是英雄好汉啊!这青天白日的兄弟六人齐力共同追逐一个柔弱女子,可真了不得啊”六人听了他这般嘲弄个个是紧瞪圆目,双手都仅仅握拳,发出骨节的咔咔之声。燕平生泰然自若,继续说道:“还有你们几个见了人就管别人要银子,这能说明什么?”那六人一起大声说道:“能说明什么狗屁?”燕平生也大声的说道:“哼,说明你们几个全都是不要脸的狗屁叫花子”那女子听了他这句话,实在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听了他这句话那六人气的暴跳如雷。为首的那个矮初壮汉高喊道:“哥几个咱们今日******先宰了这个龟孙子,然后再活捉那小娘们,哥几个一起上把。”
话音刚落,那六人一同从腰间抽出一把大环刀,一起攻向燕平生。燕平生将那女子放在一旁。抽出短剑与那六人进行搏斗。只见燕平生在这六人中间施展轻功,跃在半空身子兜了一圈。短剑也随着身子在空中划了一圈,分别与六把大环刀碰撞。那六人都同使一套刀法,出手不快,但个个刀法凶猛。而燕平生施展轻功后落到地面,再抵挡这凶猛的刀法就变得困难异常。
而另一边那女子其实本可以骑着那六人的马匹趁乱逃走。但想起刚才燕平生的出手相救,心中已是难言感激之情。又见阳光下,他一人身穿白色长袍,脸庞棱角分明,面如白玉,鬓如刀裁,两条眉毛浓密而整齐,双眼大而泛光。心中顿时产生了爱慕之情。
虽说燕平生刚开始还能利用自己出色的轻身功夫,以一敌六独斗六名壮汉。但随着时间的拉长,体力开始衰竭,渐渐已处于了绝对的下风。燕平生以轻身功夫出众才可闯荡江湖,但论及拳掌功夫和使用兵器之法都难称得上是武林中的上流。燕平生眼看双拳南帝四手之势头已难以逆转,就从怀中掏出自己家传的独门暗器——迷雾球。向六人掷出数十个迷雾球,瞬间空气中就变得烟雾弥漫,四处难见一人。燕平生撒完迷雾球后,马上伸手抓住那女子施展轻功背着那女子溜进树林中。
此烟雾球的作用时间并不长,但却已使得那六名壮汉在看清彼此的同时已看不见燕平生他们了。
六个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刚才燕平生到底搞了什么鬼或者是施了什么妖法。那个短粗大汉胆子最大在四周大声喊道:“龟孙子!别跟爷爷们搞花样,你要是自己出来把那小娘们交出来,我们哥几个就饶你不死。”六人中又一个皮肤甚白年龄不大的男子又接着道:“大哥说的是,像你这样躲起来不出来,难道你是乌龟王八蛋不成吗?”就这样这六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骂了一段时间,看的树林中无任何声音。六人气的个个拿刀砍道路旁的树木,过一会儿气也消了。只好无奈的骑马在四周找了一找,发现无人后就都挥鞭驾马沿原路返回了。
原来燕平生趁着刚才迷雾球作用之际已背着那少女到了马饮水的小河附近,看见那六人走远。二人相视一笑,身心的紧张瞬时化为乌有了。因刚才情势紧急,燕平生并未仔细去看这女子。这时在林中见她,二十左右年纪,上身穿着粉白衣衫,下罩绿色绣花裙。长挑身子,瓜子脸面,俊眼修眉,容貌颇为秀丽。那女子眼含感激看着燕平生道:“多谢公子相救,要不是公子恐怕小女子今日早已落入敌手了。”说完马上向燕平生拜了下去,燕平生忙伸手扶起她。接着说道:“姑娘不必客气,不知这些人为何追赶姑娘呢?”那女子想了想说道:“我是背着父亲自己出去玩,路上碰见这几个恶人,他们就一直追着我不放,然后幸亏得公子相救才保住了小女子的安全,实在是太谢谢公子了。”说完又是向燕平生拜了下去,燕平生再次伸手将她扶起并说道:“原来如此姑娘,姑娘不要再叫我公子了,从来就没人这么叫过我,我叫燕平生,姑娘要是不嫌弃以后就叫我燕大哥吧。”那女子笑道:“好的!燕大哥!我姓柳,名字叫韵寒。杨柳的柳,韵律的律,寒冷的寒。”燕平生笑道:“柳韵寒,挺好听的名字。”柳韵寒道:“不知燕大哥家住何方,好叫以后韵寒和家父一起偶登门拜谢。”燕平生道:“韵寒姑娘不必了,我这个人一直四海为家,浪迹天涯,一直都没有一个固定的居所。韵寒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谢谢!”
柳韵寒道:“哦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么以后燕大哥到扬州去时,就到扬州高邮柳府找我和家父,让家父好好重谢燕大哥。”燕平生道:“好!有机会一定到扬州柳府拜访柳老前辈。”柳韵寒道:“好的!燕大哥!韵寒离家已经很长时间了,怕家父会担心了,在这就告辞了,我们后会有期了。”燕平生道:“好的!我们后会有期。”
燕平生把自己的小白马用来给柳韵寒骑,二人相互寒暄过后,柳韵寒骑着燕平生的小白马远远离去。等到柳韵寒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中后,燕平生收拾好自己的行囊沿着山路赶往苏州城。一路上想起刚才在林中的际遇,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立刻感到身心舒畅,开心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