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看清这些,只得笑着婉拒:“我就不抽了,有些事情不知道才会有惊喜不是吗?”
瞧着她一脸抗拒萧珞倒也没有再强求,只是同她站在这里等凌华县主姑嫂二人,只是不知道是缘还是孽,送凌华县主二人出来的人居然是无尘。
萧珞看到无尘的时候整个人微愣,虽然想要摆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可她发现还是有些紧张。无尘看了她一眼,对着凌华县主她们双手合十之后,又淡然地走了进去。
顾锦姝眯眼的时候,一侧的赵涟漪已经开口了:“这秃头和尚,你们认识?”
“……”
凌华恨不得捂住她的嘴,这和尚哪有不秃头的?再者说看破不说破,她怎么就像是炮仗一般呢?
“是啊,早些年在欠他几许香油钱,如今还记着呢!”顾锦姝摊了摊手掌说得有些无奈,而赵涟漪眯起了眼睛:“出家人这般贪财,不好……不好。”
凌华县主觉得自己脸庞已经快要僵硬起来了,那和尚就算是贪财也总比她这不着调来得强,也不知道怎么一觉起来整个人都变了,就她这毒嘴,还不如那刁蛮任性呢!
“这天色渐晚,今日怕是又要在此借宿一晚了。”
原本今早起来众人都准备上香之后便折返的,可因为昨日下了雨山道有些打滑,所以行程便被打乱了。
几人回去后,魏氏和威北侯夫人也结束了叙旧,威北侯夫人朝着赵涟漪招了招手:“怎么瞧上去不开心?”
“碰到了一个贪财的和尚。”
“……出家人普度众生,你可莫要胡说。”
“是她说得,又不是我要胡说。”
赵涟漪指了指顾锦姝,而顾锦姝则眯了眯眼睛,总觉得这位赵姑娘对谁都比较坑。
“你这位妹妹喜欢开玩笑,你可别当了真。”
一旁的魏氏也瞧出顾锦姝的无奈,笑着打了一个圆场,而威北侯夫人显然也知晓赵涟漪的德行,倒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几人又叙了一会儿话,便各自回到了院落里去。
等顾锦姝一行人离开,威北侯夫人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散,淡淡地看向了凌华县主:“可是瞧出端倪来?”
“顾家姑娘对妹妹好似很感兴趣。”
凌华知晓问得是什么,刚才顾锦姝在内堂的失态威北侯夫人显然也是看在了眼里,所以才让她跟着出去试探一下,只是那姑娘除了最开始,其余的时候表现的和常人没有多大的区别。
威北侯夫人让人将不情愿的赵涟漪带下去,这才叹了一口气:“我们一早便放出两个人长得相似的消息,再者说芃芃和赵涟漪长得确实很像,否则陛下……”
说到这里威北侯府人悠悠地闭上了眼睛,自己嫡亲的女儿要顶着那贱种的名头活着,她这心情也颇不是滋味,可活着总比死了强,有希望总比绝望强。
虽然说女儿一觉醒来所有的记忆都消失了,可她还是庆幸她有这般变化,因为只有不爱就不会痛。先帝的身影总会成为过去,而她需要新的生活。
而她日后也只能以赵涟漪的身份活下去。
“许是曾经见过涟漪吧!”
威北侯夫人最终像是屈服了一般淡淡地说了一句,而凌华也皱起了眉头,这似乎有些麻烦。
“你也别担心,这种兹事体大的事情聪明人是不会说出去的,毕竟会牵连很多,而这顾家姑娘是一个聪明人。”
她的女儿终究是要站在太阳底下的,当年那些人也会时不时碰到,可随着时间的迁移没有人会相信,就算心里面有所怀疑也不会说出来。
——都是聪明人,没有必要非要和谁过不去。
“我听魏氏说,顾家那姑娘找你是因为她姑姑的陪嫁?”
凌华没有想到魏氏会同她说起这件事情,轻声道了一句:“是,因为一尊玉佛。”
“既然落在了你母亲的手里面,那你送她一个人情当也不难吧!”威北侯夫人说这话的时候并未去看凌华县主的脸色,只是淡淡地盯着自己手里面的杯盏瞧,而凌华县主的脸色变了几变。
她的母亲和婆母关系相当的不顺,自己这些年夹在二人中间也是左右为难。只是母亲嫁去曹家之后,对婆母更是多有不喜,时不时想要打擂台。
“你下去歇着吧!”
“诺。”
威北侯夫人眼皮也不耷拉一下,直至凌华县主退下之后才轻嗤了一声:“你也莫要怪我,是你那母亲将你送到我身边任我揉搓的。”
当初如意公主和威北侯之间险些闹出丑闻来,若不是自己一直隐忍,侍奉公婆尽心尽力,如今这威北侯夫人的位置指不定是已经易主了。
大周可没有驸马不得参政的铁令,所以迎娶公主也不是多么不可接受的事情。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勾搭侯爷。
“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您也别生气了!县主这些年对您也尊敬有加,若是这般下去免得母子失和。”
后面的老嬷嬷在她身边侍候多年,对于当年的事情也门清,只是这凌华县主是世子爷死活要迎娶的人,总不好逼得太紧,免得适得其反。
夫人人在怒中,没有发现这其中的弊端,她们这些奴仆自然要提醒一些。
“你说得我都懂,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她也是堂堂贵女,身份尊贵着呢!可她居然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逼得自己手忙脚乱,若不是后来家族给威北侯府施压,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我知道不该将仇怨延续在小辈身上,可看到她那张脸我就会想起那个人。当了寡妇居然也不消停盯着侯爷的眼神就像是狼盯着肉,这次若不是我们在身后运作……”
“夫人,这话您还是要慎言。”
如意公主嫁给曹洪自然也是各方博弈的结果,好在陛下也是雷霆手段,单单一个赐死便让如意公主不得不低头嫁给曹洪,这世上也算是因果循环。
——她一直惦记着人家的夫婿,最终却不得不嫁给一介商人,就她那捏酸吃醋又小气吧啦的模样,未必会有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