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韩如林就前去拜谢欣剑森庄主。韩如林不紧不慢地沉着地来到了欣剑森的书房门外。
这时,一位仆人从书房里出来,他手端着茶瓷杯的茶木盘。
韩如林含笑询问道:“请问老伯,欣大侠在书房里么?我现在进去合适么?”
那个老仆人连忙点头哈腰地忙不迭地说道:“庄主老爷就在书房里面。请公子进去好了。”
韩如林就礼貌地敲了敲房门。
“哎呀,韩公子,快进来,快进来!到我这里,又有什么见外的?就当自己家里一样。快进来!”欣剑森就打开房门,喜出望外地笑逐颜开地迎接向了韩如林,“韩公子,请进,请进。”
韩如林不亢不卑地恭敬地施了一礼,真诚地含笑道:“多谢欣伯伯。”随后,韩如林和欣剑森就来到了书房里面。
这间书房布置得古朴典雅,陈设简单而凝重,正堂挂着一幅王维的《秋风山齊图》。这幅王维的《秋风山齊图》图画里是青山凝暗,秋风劲吹,草木萧条,万籁俱寂。似乎隐藏了大诗人,画家王维内心深处萧瑟寂寥的心境,令人心中忧郁,令人感慨不已。
二人就客套了一番,就坐了。韩如林微笑着,他尊敬地朗声道:“请问欣伯伯,在下昨天拜托你谋划出策的密函的事情,不知欣伯伯有什么高见?”
欣剑森慼着浓黑的眉宇,略一思索,他长长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愧疚地说道:“韩公子,可能是我的年纪老了,花了很长时间也想不出好的计策。不过,我会尽力而为的。这样吧,我保证,不出五天,我一定保送你去送交密函。我心意已决,就算战死,也不回头!”
“多谢欣伯伯,多谢了!我代表家父感谢您呀!”韩如林诚挚地施礼说道。“哎......你我都是大宋的子民,为国为民,都是应该的!韩公子不必多礼了。”欣剑森琅琅地含笑道。
“欣伯伯!欣伯伯,请受在下一拜!欣伯伯救我如林在前,现在护送我密函在后!此恩此德,如林是一辈子都难以报答呀!”韩如林郑重其事地庄重地向欣剑森跪拜。
“哎,不可,不可,快快起来,快起来。请韩公子放心,老夫会竭尽全力去办那件事。好了,快起来。”欣剑森急忙地飞速地搀扶起了韩如林。
欣剑森又亲切地问道:“韩公子,你的伤势怎么样了?还要不要紧?”
韩如林毕恭毕敬地回复道:“多谢欣伯伯的关爱。在下的伤势已经好了一大半。多亏了欣伯伯的良药呀。”
欣剑森微笑道:“区区小事,不必放在心上。你虽然年轻力壮,但是还是要多注意休养呀。”
韩如林又非常由衷地感谢了一番。二人又和气地客套了几句,韩如林就告辞,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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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如林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他回想起父亲韩世忠的谆谆教诲,要自己救国救民,铲除金国的贼人和宋朝奸臣,保护大宋王朝千秋万代昌盛富强。、
韩如林心神不定,一边走一边想,就不知不觉地来到了附近的茂密的树林边上。
“咯咯咯,咯咯咯......过来,过来呀!......”忽然,一阵清脆悦耳的少女娇笑声音绵绵不绝地余音袅绕地传到了韩如林的耳畔。
韩如林乍听到那熟悉的活泼的少女声音,回想起她忽颦忽欢,忽喜忽嗔的率真可爱的少女容颜,不禁心驰神往,心动意荡,忍不住心中柔情澎湃而出了。韩如林赶紧走了几步,他果然真切地清晰地看到了欣晓凤琸琸而立的倩影---原来欣晓凤正在嬉戏一只小巧玲珑的展翅欲飞的小黄莺。
那只小黄莺独自在高高的树枝上面,“啾啾”欢叫,歪着脑袋,看了看欣晓凤,不愿意飞到她的身边。
欣晓凤笑盈盈地对着小黄莺半哄半骗地说娇声道:“过来呀,过来呀,这里很好玩。快过来呀......”她就伸出了一双粉嫩的玉笋一般的纤纤柔荑,小心翼翼地急切地迎接着小黄莺的到来。
那只小黄莺疑惑地摆了摆小脑袋,“啾啾”地叫了二声,迟疑着不肯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个矫健的轻灵的身影飞快地高高地一掠而过,转眼间,那只稚小的黄莺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见踪迹,唯有它清新动听的鸣叫声音依然是盈耳不绝。
欣晓凤不由得吃了一惊,她定睛一看,但见,韩如林英姿挺拔的玉树临风地站立着,他眉目十分清秀英俊,皮肤健康亮白,一双清灵的脉脉含情的眼睛正在多情地盯着自己。韩如林含蓄地莞尔一笑,令欣晓凤的芳心一阵阵莫名其妙的热烈的蹦跳,心驰神往,心神动摇不已了。
韩如林畅然一笑,缓缓地伸出了粗壮的左手臂,手腕半开半合,手心处一只小黄莺挣扎着,它探头探脑地着急地要想钻出来。韩如林爽朗地琅琅地说道:“给,欣姑娘,我帮你捉住它了。你自己要收好它呦。”说着,他就认真地专注地把小黄莺塞递过来。
欣晓凤开怀一笑,笑容灿烂如同鲜花绽放,迎风招展,她轻启樱唇,娇笑道:“好呀,谢谢啦,奥,看起来你这个滑头还是有一点用处。”韩如林略微感到一丝尴尬,他彬彬有礼地说道:“多谢夸奖。”
欣晓凤接过灵巧的小黄莺,轻轻地温存地抚摸了一下小黄莺,又柔柔地顽皮地吹了一下它,就放飞了小黄莺。小黄莺就趁机一振动翅膀,向蔚蓝的高高的天空飞翔去了。
韩如林就由衷地真心地称赞道:“欣姑娘心底真好,真善良。如果我这一生能够和心底好的姑娘永远在一起,我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欣晓凤又是羞涩,又是着恼,又是窃喜,她就不轻不重地埋怨似地捶打了韩如林的胸口一拳,装作气恼地说道:“讨厌!你总是胡说八道!谁跟你永远在一起?......”说罢,她就转过一半的娇躯过去,并不看着韩如林。
韩如林就慢慢地靠近欣晓凤芬芳温馨的娇躯了。忽然,欣晓凤又似嗔非嗔地回头瞧着韩如林,娇声佯怒道:“靠本姑娘这么近干嘛?是不是没怀好心?”
韩如林连忙轻声地解释道:“不是没怀好心。我就是情不自禁地想来到欣姑娘的身边呀。”
欣晓凤樱桃小嘴一撅,又顽皮地吐了吐小巧的舌头,说道:“你想占本姑娘的便宜,你还差的很远。去死!”就是又举起粉拳,沉重地捶打了韩如林的肩头一下。
韩如林被打得巨痛,不禁眉头一皱,他勉强忍住疼痛,微笑道:“打得好。我这辈子最喜欢欣姑娘打我了。我希望欣姑娘一辈子都打我。对了,我捡到了一块美玉,是不是欣姑娘弄丢的?”于是,韩如林就从怀里掏出一块早已准备好的精致的美玉,递给欣晓凤查看。其实,这块美玉是韩如林自己所有的。这块美玉温润透亮,分量十足,色泽柔和,毫无瑕疵,是块极品美玉。
在宋朝,玉比黄金珍贵,气派,值钱。
欣晓凤冰雪聪明,知道这是韩如林找借口要送自己定情信物,她扭扭捏捏地面红耳赤地娇声说道:“是......是......是我弄丢的。多亏韩公子帮我找到了。我会万分珍惜这块玉牌的。我会永远把它珍藏在自己身边的。”就接了美玉过来,万分喜爱地鉴赏了一下,就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
韩如林就欢快地说道:“那我就放心了。这块美玉跟着我好多年了。”
欣晓凤从怀里拿出体温尚存的一只锦绣的香囊,这个香囊色彩优雅,图案优美,上绣着一对缠绵的鸳鸯,香囊针法绵密,芬芳扑鼻,也是件宝贵的物件。她认真地说道:“这个香囊是不是,韩公子你弄丢了?”就递过去那只香囊。
韩如林忙不迭地急促地说道:“是,是在下不小心弄丢了。我找了好久了。多谢姑娘帮我找到了。多谢了。”就连忙快速地接了过来。生怕欣晓凤要反悔了一般。
欣晓凤“扑哧”地一笑,羞答答地说道:“这是韩公子的最宝贵的香囊。韩公子,你一定要好好收藏它呀。”
韩如林立刻斩钉截铁地正色道:“香囊在,韩如林就在。香囊亡,韩如林就亡。”
欣晓凤幽幽地说道:“韩公子,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的心意,晓凤早就知道了。只是,晓凤的脾气坏的很,希望韩公子一定要多多体谅晓凤。我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呀。”
韩如林笑眯眯地说道:“你不用改脾气。我就是喜欢你这个脾气。这才有味道,这才是纯真可爱!”
欣晓凤又恢复了本性,娇声说道:“你不要以为用一块玉牌就把我收买了!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你这个坏蛋,你骗不了我的!看打!”她又故态萌发,又不轻不重地打了韩如林的臂膀一拳。然后,她立刻转身就向自己的居所飞奔而去了。她的身姿婀娜多姿,婷婷聘聘,衣裙摇曳而去了。
韩如林只能干着急,他飞快地迅捷地跟了一段路,同时,又恰到好处地呼唤道:“欣姑娘,你慢走,欣姑娘,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