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知睿焦虑不安的时候,一条惊天消息暗暗在宫中传开,是夜,安远侯带着心腹大夫白黎进了宫。
到了后半夜,消息终于传到了韩家。
“你说什么,四皇子遇刺了!”
韩茂德的吞了吞口水,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四皇子被关着都不能出来,还有谁能对四皇子动手?
到底是谁那么在丧心病狂,竟然对着皇子动手?
不过,也有很多人心里想着,一场夺嫡大战,怕是会比想象的来得更早一些。
“知睿,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如果四皇子死了,一定会发丧的。”
韩茂德劝阻着焦虑的韩知睿,他们虽然是四皇子最忠实的拥护者,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他们却是没有机会进宫看望四皇子的具体情形的。
“父亲,您何必安慰我呢?四皇子这一关,怕是没那么容易过去的,你也是知道的,现在四皇子身边,可没有几个真正衷心的人。”
在四皇子被关押的日子里,他身边的人,早就被不知道什么人给清理掉了,他们好不容易安插进去的,也没剩两个了,还近不了四皇子的身。
现在四皇子遇刺,是生是死,还不是他们一句话的事情吗?
圣上知道四皇子遇刺受伤,只是过来看了一眼,一个字都没有多说,便将安远侯给叫走了,
“这种事情,应该难不倒你吧,知道是是谁干的吗?”
安远侯沉默着,一个字都没有说,他当然能猜得出来是谁干的,但是向皇上禀报嘛,还是不提了。
“朕都还没死呢,一个个都迫不及待了吗?朕是不是活太久了?”
圣上嘴里呢喃,眼中有一丝落寞,安远侯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圣上怎么会如此想,对方那么做,不过就是想要除了四皇子而已,同圣上没有什么关系。”
谁都不是干净的,有人来刺杀四皇子,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只不过现在的四皇子被关起来了,却遇到刺杀,没有避开而已。
“真的没有关系吗?你是越来越会说话骗我了。”
圣上轻笑着,安远侯摇着头,他可没有什么事情瞒着圣上。
等到安远侯离开了,圣上的眸子紧紧的眯着,“去吧,去将那个女儿给结果了,他未来无可限量,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了。”
他可有允许安远侯娶任何的女人,徐灵儿宁安郡主都可以,他都不介意,高琳华也是一样。
但是,他绝不允许安远侯对任何一个女人动心。
因为一旦动心,其后果可就不怎么好了,女人不过都是玩物,怎能动心呢?
安远侯走出城门的时候,想到了之前看到的四皇子的惨样,不由得想着,自己或许应该去高琳华那里,将四皇子的情况告知她。
因为柳子珩清楚,高琳华对四皇子的恨意,也是一点儿都不少的,现在四皇子随时都有可能死去,高琳华应该知道。
“这就是世事无常吗?前世荣登大宝的人现在却生命垂危。”
虽然有大夫在那里给四皇子看病,但是柳子珩说的,四皇子应该很严重,想要活命都难,何况是争夺皇位呢?
“不用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的,具体要如何走,我还在考虑。”
柳子珩的话音刚落下,便感觉大了不对,身体一下子飞了出去,身手矫捷,与黑夜中的身影战斗到了一起。
芙蕖几个丫头则是立马上前护住高琳华,将其团团围住,不给对方机会,并且一步步后退,朝着房门的方向而去。
“水仙,你的功夫最好,一定要将小姐护住了,千万不能让小姐出事,知道吗?”
芙蕖在慌乱中仍不忘吩咐,生怕小姐有个什么闪失。
“我们紧紧挨着小姐,不能让小姐暴露,对方的目的是小姐!”水仙大声的说着。
她的手里拿着一把细长的剑,一脸的警惕,对方边打便朝着小姐而来,分明就只是想要伤到她家小姐罢了。
“带你们小姐离开!”柳子珩大吼一声,然后全身心的投入到行动当中。
他有种预感,之前高琳华遇到的下毒,十有**就是这一伙人干的。
所以他必须抓住对方,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头,一直觊觎着高琳华。
之前,他已经有两次将高琳华陷入危险之地了,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彻底解除忧患。
与此同时,卫国公府内也闯入了一伙人,烧杀抢掠,无所不作,甚至连妇孺,对方都不打算放过。
“来人啊!有贼啊!”一阵阵惊呼在卫国公府响起,而之前巡逻的丫头小厮,却是都找地方好好的躲了起来。
卫国公徐举业的脸色极差,竟然有人对他们下手了,简直是欺人太甚,“大伙跟我来,咱们杀过去!”
徐举业到底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就这么直接带人冲杀了过去,在卫国公府内掀起一股血浪。
到处都是哀嚎声,到处尖叫声,突然,一阵火光冲天而起,那是卫国公府库房的位置!
徐举业双目通红,所有的愤怒都只汇成了一个字,“杀!”
徐灵儿被人护着到卫国公府老夫人这里,紧紧的缩在老夫人的怀里,“祖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他们怎么敢!”
卫国公老夫人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表现的淡定的多,她轻轻的拍着徐灵儿的背部,
“灵儿不怕,没事儿的,很快就会过去了,倒是府里就好好的了!”
老夫人的话音刚落,便有人一脚踢开了房门,一个黑衣人提着带血的刀缓缓走了进来。
他刀面的上的鲜血还没有干,顺着锋利的刀身缓缓向下流着,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徐灵儿惊恐的看着这一幕,咽了咽口水,忍不住大叫起来,然后彻底昏迷了过去。
从小就被卫国公府捧在手心里的天之骄女,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景?自然是受不住的。
“哈哈哈哈!”那个黑衣人大笑起来,他再上前一步,看着昏迷的徐灵儿,讥笑着,“这就是卫国公府的下一代?真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