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唐慎怎么推辞,程曼就是不松手,非要把人留下来。天 籁小 『说
林微看着眼晕,开口说道:“让你留下就留下,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不干脆!”
唐慎和程曼一顿,不约而同看向林微。
程曼尴尬地都不知道说啥了。这话是留人的不错,可怎么听都怪怪的,像是说人家娘们唧唧似的……
无论怎么看,这唐老爷子的孙子都够不上那四个字。身材高大,又不是那种干瘦型的,给人的感觉像是浑身充满了爆力,一旦跟人打斗起来,谁都不是他的对手一样。长相虽然不是现在大姑娘小媳妇喜欢的浓眉大眼,可看着顺眼,还越看越好看。怎么说,都是一个不错的年轻人!
唐慎被林微噎了一下,反而坦然起来,再没有刚过来时候的小心谨慎和紧张。
“你这孩子,咋说话呢!还不快去喊人!”程曼说了林微一句,又招呼唐慎,“你在屋里坐坐,婶子这就去做饭。要是嫌一个人闷得慌,就到院子里转转,或者去看看书。”
程曼指指靠着西边的一个小房子,“那里是我闺女和儿子的小书房,你只管去。”
因为儿子和闺女渐渐大了,程曼就让林志远在靠近西屋的地方盖了两间房子,土砖垒的,也算是宽敞明亮。一间儿子住,一间做了三个孩子的书房,平时写作业背书都是在那个房子里。
林微出去喊人,并不知道自家亲娘大大方方地把属于他们兄妹三个的小世界给敞露给了唐慎。
在别人家做客,怎么也不能看着主人一个人忙活。唐慎想去厨房帮忙,却被程曼笑着推了出来。“你瞧瞧你,这厨房小,你要是进来,那身子都直不起来。村子里家家都是一个人做饭,用不着你。出去吧!”
唐慎尴尬地退了出来。
这厨房实在是有点矮,他一进去不仅头碰到顶,整个厨房似乎都没有下脚的地方了。
说是帮忙,其实是在添乱。
只好去了书房。
书房很整洁,靠窗户的地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的高度要比窗户稍低。上面放着一本摊开的高年级语文课本,课本旁边是一本田字格本子,一支钢笔横在格子本里面,像是刚写到那里有事儿出去就搁置了。
唐慎本没有打算乱动这里的东西,结果刚转开视线,又立即挪了回来。走到桌子边上,指节修长的大手坚定又迅地翻开了田字格。
田字格本子的正反面都用铅笔写满了汉字,这不稀奇。稀奇的是,覆盖着汉字的是一行行流畅好看的外语句子,里面几乎很少有涂改的痕迹!
难道这是在翻译课本?
唐慎接触外语的时间不长,但自认学习能力不错,学的也还算可以,能说能写。可,那也仅仅是简单一些的。像这种能翻译高年级语文课本的,应该在大学里教书吧?或者,一些在大学里教书的,翻译这些也是有难度的吧?
是的,虽然有些单词不认识,可不妨碍他的判断力,林微确实是在翻译高年级语文课本!
跟林微这种的比起来,他甘拜下风。
这样想的同时,更是坚定了他要把她送进大学的想法。
国家现在人才紧缺,对外建交迫在眉睫,像这种有语言天赋的人,怎么能赋闲在家做什么生意?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唐慎这个时候简直就是痛心疾!
不行,他得跟爷爷打声招呼,不能放弃对她的督促,一定要让她学有所成,呆在该呆的位子上去!
唐慎知道林微报考了外语学校,可是真不知道她的水平怎么样。现在他就像是一头饿狼,林微就是一块最新鲜诱人的嫩肉,一旦现,必然死死咬住不愿松口!
林微这个时候还在一边说着以后的展,一边优哉游哉地跟林志正往家走着,根本就不知道她被人盯上,还准备鞭策她奋上进,为国效力!
如果林微知道,肯定要吐血!
为国效力可以,奋向上也可以,但能不能换个方式?
做生意赚钱一样可以为国效力好么!
所以,等林微一进院子,就现了不同,程曼和唐慎就像亲母子俩一样,一个做着饭,一个不时说点什么,气氛热烈而融洽。
不应该有点尴尬,然后客客气气的么?
还是她脑子回路跟这个时代有些脱节?
“妈?”
见他们没注意她,林微探头喊了一声。“我大伯来了。”
“哎,大哥,你来了?赶紧去屋子里坐坐。我这边饭菜都快好了。”程曼挥挥铲子,“这一个蒜苗炒蛋完事儿就可以吃了。”
“唐慎是吧?”
上次林志正并没有见唐慎,这一打个对脸,浑身汗毛都躁动了,一紧张,就来了一句浩然正气中气十足的问候:“你们军人,辛苦了!”
林微目瞪口呆,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大伯诶,这不是什么阅兵仪式,也不是什么慰问活动,您要不要这么正式啊?
一本正经的那么搞笑,让她该怎么为他找台阶下?
人唐慎都能愣一下,这句话该有多么强大!
唐慎反映确实是慢了那么一拍,这是在做客,林大伯的一句问候怎么感觉上升到别的层面去了?
好在他反应迅,忍着笑,“啪”地来了一个正儿八经地军礼。“为人民服务!”
“噗!”
林微实在是忍不住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程曼想笑,可是他俩这样,她得给他们圆圆,“你瞧瞧你俩,就是吃个饭,搞这么严肃干什么?赶紧地,端菜去堂屋,咱们开饭了!”
见林微还在笑,瞪了她一眼,“还不快去摆碗筷!”
没看见她大伯脸都红了么?还笑个没完!
林微笑得颊生红晕,满眼泪光。见程曼瞪着自己,赶紧擦了擦眼睛,忍着笑绕过唐慎去拿碗筷。
这不怪她好么?
实在是看见两个大男人这样,她忍不住了嘛!
哈哈哈!
唐慎端着菜和她擦肩而过,余光看到她憋笑憋得颤颤巍巍湿漉漉的眼睛,心头不知怎么回事,就是一阵无力的绵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