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自家闺女的分析和保证,程曼心里百感交集,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训斥,或是安慰,似乎都不~щww~~lā
闺女看得明白,她能说什么?
只是,“他们家怎么看?”
“他们家?”见程曼缓过来,林微轻笑一声,故意说道,“他们家能有什么意见?我那么优秀,哥哥更是努力。您还不知道吧?哥哥和他们同学发明了一项东西,据说很得上面的重视。且咱家又没有黑历史,你和我爸在咱们那儿也能说得上话,只有咱们挑他们!”
程曼:“……”
这话说的,她咋接?
想问问儿子,又操心闺女,她这心撕扯着,也没什么着落。
“妈,嫁妆的事儿,你们不用操心,我这边都准备好了。”林微说得大包大揽,其实什么都还没准备,当然,除了房子。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出嫁,我跟你爸什么都不准备,这是个什么道理?”程曼一听,急了,“不说咱们这边怎么看,到时候让那边的人知道了,说不定背地里还看笑话呢!”
见程曼反应那么大,林微想了想,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那这样好了,你让我爸和我舅舅给我做个衣柜,梳妆台就好。”
家里木头随处都是,就地取材,省一笔。
“那哪儿行!其他你也别说了,我自己会准备。”知道自家女儿势必要出嫁,程曼也不去想那些旁枝末节的了。
自家闺女足够优秀,是远近闻名的大学生,还给镇子创收,市里现在也很看重。只要男方给足面子,议论声自然会小下去。
“妈妈,真的只用做个衣柜和梳妆台就好,您要是再买别的东西,跟我这边准备的东西就重复了。”林微无奈道,“到时候我该带什么过去?”
“真的都准备好了?”
程曼还有一点犹豫。
“真的。您家闺女能赚钱,买这些东西不费什么劲儿。而且您想啊,从咱们那边到首都,东西也不好带。而且结婚要用的东西都差不多,咱们那边能买的,这边自然不会缺了。不信您说一些东西,咱们对对?”
说到这里,程曼也不得不点头,“那行,等会儿妈给你汇钱过去,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自家闺女说不缺钱,但结婚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儿,她该给的还是要给。
说道这里,程曼突然想起林微从小树林带出来的东西。
嗯,到时候问问闺女怎么带过去。
一听程曼要给钱,林微赶紧拒绝,“我这边还有不少钱,您要是想给,到时候给我压腰钱吧。现在可别给我了。”
她本来想说,唐慎准备了一些嫁妆,可想到父母的反应,还是选择不说。
算了,还是让唐慎当聘礼送过去吧。
又说了一会儿,林微终于说服了程曼,心里松了一口气,语调这才有了几分欢快,“妈,到时候你们来,我带你们爬长城,看**哈。”
“好好好。”
母女俩又说了会儿话,程曼喊林志远过来接电话,他忙摆了摆手,一脸惊吓,要是冷场,多尴尬。
挂掉电话,林微晃晃脑袋,幸好唐慎之前在他们家表现不错,也幸好她平时会说一些唐慎的事儿给他们听,不然,今天这话简直没法进行下去。
她没提给父母钱,让他们准备嫁妆的事儿。一来,运输不方便,二来,她知道父母金库多少。
她平时翻译得来的钱,一部分寄回家,一部分给哥哥买了书,家里的财务情况她门清。
钱的事儿,终归可以慢慢想办法。
唐慎的老底她知道,也知道了他那个发小,她算过,唐慎的小金库在买了房,又给她的四合院买过那些家具,再加上这次下聘的事儿之后,应该一干二净了。
想到这里,林微忍不住笑。
这么出血,一点钱不剩,不知道他会不会着急上火。她是有个毛病的,一旦存款达到了她的警戒线,简直是百爪挠心,坐立不安。
只是她没表现出来,所以别人以为她有多淡定。
她之所以不慌,其实还因为有一些压箱底儿的东西,那也是钱。
到了老师办公室,林微看见四个人正襟危坐,心里顿时一跳。
这是要玩什么花招?
没等她想明白,以陈士林为首,用法语极快地讲清楚规则,然后由他开头,找了一篇新闻用国语念出来,林微紧随着翻译。
话音落地,见他没有说什么不好,林微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喘匀,就见孙城固说起了英文,内容跟陈士林的南辕北辙,林微愣了一下,赶紧跟上去。这是她的老本行,难度不大。
其他两位老师,也是同样的测试方法,她来回交替着翻译,神经高度集中,脑门上都出了一层汗。
等好不容易应付完四个老师变态考验,几个人竟然以闲聊的方式,用不同的语言交替提问,并且指定用什么语言回答,他们问的问题太杂,或是针对时事,或是针对国外问话,或是针对某一领域,林微简直眼花缭乱,脑子都差点当机。
等到他们宣布结束,林微简直要虚脱,这特么是什么测验,这是刚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吧?
那些同声传译,也没被这么变态地折磨过吧?
“勉强可以。”
这是陈士林的评价。
孙城固:“单语种还算不错。”
“有待进步。”这是另外两个老师说的,其中一个说的是e语。
林微连翻白眼都没力气了,她没精神错乱,还得到这个评语已经很好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这么对她,太吓人了!
“这次到此为止,你的表现只能说明你没有退步,更大的进步却是没有的。”孙城固正色道,“下一次,就不会像今天这样简单,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这次叫简单?”
林微瞪大了眼睛,“那杜磊呢?杜磊是您得意门生,他也被这样轮番轰炸?”
“轮番轰炸倒是没有,”孙城固笑了一声,见她隐隐有些恼了,才闲闲开了口,“我们只是在测验他的时候,开了评书广播,嗯,后来还给了一些吱吱啦啦的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