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给老子回去,还没问话呢,就想走?”
我和老爹正说着2话,那逃窜出来的男人就想乘机溜走却是被阿蛮的枪口给顶了回去,这男人看着四十多岁,生的瘦弱又一脸惊恐之相,缩在树旁瑟瑟发抖,被三个莽汉军人用枪顶着脑袋,就像是被扒了衣服的小媳妇一般。
“各位爷爷,姑奶奶,你们放我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鬼,鬼就要来了”男人苦苦求着爹爹告着奶奶,眼泪鼻涕齐齐向下涌,鲁至深是个独眼龙,面相有些恶,虽然光头上还有戒疤看着倒不像和尚分明是个悍匪,他眉头一挑喝到:“大白天哪里来的鬼,说,你叫什么名字,在这里做什么!”
“我叫…李…李二黑,这位活佛,活菩萨,你就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可不能死在这里啊…”被鲁至深这么一吓李二黑身体又是一颤,跪在鲁至深面前不住的磕头,说着自己的凄惨,老爹看不过去,走上前去,蹲下身来,问道:“李二黑,你先缓一缓,我们这些人在这里还能怕什么鬼,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们就放你走”
李二黑眼神一亮,急道:“真的,各位爷爷真肯放我走?”,老爹道:“那就看你合不合作,肯不肯说实话了”
“合作合作,说,我什么都说,这位爷爷,四天前几个外国人带着一伙土夫子来找我,要我带他们来崖山考古,考什么古嘛,我一看就知道是倒斗的,我不肯,他们就拿出来一沓毛爷爷,我看着钱就被迷了心窍,真是该死,就带着他们来了…”李二黑说着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肠子都要悔青了,又是像记流水账一般叽里呱啦说了一大推老爹眉头一皱,道:“捡重点说,你说的鬼是东西,在哪里?”
李二黑闻言神色又是紧张了起来,眼白一阵震颤,双手抖个不停,看来是吓的不轻心有余悸,李二黑道:“他…他们在地上鼓捣了一会儿说什么找不到,就让我带他们到那个古矿去,我死活都不肯,那古矿是人去的?里面就是一个尸坑,活人去了还有活的?他们见我不肯就加钱,一沓不行就两沓,我看见钱就迈不动道,昧了心居然跑到古矿去了,结果…结果…无面女鬼…鬼母索命…鬼母索命啊…”
无面鬼母!我双眸一凝,经历了昨晚的事情心中不免有些毛,似乎山林之中回荡着那句“把我的孩子还回来…”
那李二黑说着双手捂着脑袋大声的呼喊着,状若疯癫,嘴里不住的喊着鬼啊鬼的,向着远处跑去了,我知道这李二黑只怕是被吓破了胆,阿蛮还想去追被老爹拦了下来,老爹看着刘老汉道:“刘师傅,那古矿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
刘老汉道:“这个古矿据老人们说是明清时期留下来的听说挖出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死了不少人,老人们都说那是一个万人坑,传说这崖山以前叫做阴山,古代有军队在这里血战过,阴气聚而不散,无数亡灵聚集于此,所以叫阴山,你们要去那个古矿?”
老爹和佘姬对视了一眼,老爹点了点头道:“好,你带我们去”,我们一行人跟着刘老汉向前走着,老爹又道:“你说二十年前来这里的科考队是不是也进了这古矿?”,刘老汉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当时不在村子里,出门去了”
“昨天晚上谢谢你了”我走到吴常身边对着笑道,吴常看了我一眼还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要死不活也没有说话,我心中火气一蹿又是压了下来,问道:“你的那块黑玉是什么东西,我瞧着那些鬼似乎很怕那东西,在那买的”
吴常道:“死玉,家传的”,他倒是简洁明了惜字如金,“死玉?”我心中琢磨着,越发的觉得这个吴常非常人也,我正想着的时候老爹走到我身边从腰间拿出一柄匕首递给我,这匕首鞘身红黑雕花相间做的极为精致看着有些年头了。
铮~的一声我拔出匕首霎时是寒光一闪,极为的锋刃,阿蛮扭头过来眼中满是惊异之色,道:“好家伙!”,我嘿嘿一笑,拿着匕首看着两面一边刻着是祥云一边刻着是火焰,老爹道:“这是我在一座战国古墓里刨出来的,你拿着辟邪防身”
“您还有没有什么东西防身?”我问道,老爹笑道:“狡兔三窟,这种保命的东西我自然不止一件了,你拿着吧”,我点了点头将匕首别在腰间,我原先就戴了一根狗牙吊坠的,不过tmd好像不管事,昨晚还不是着了道。
我收好匕首朝着一众人看去,佘姬又是为我们介绍了一番,我看着那个考古研究生一阵出神,怎么说呢,她不是那种惊艳的美,但是很吸引我,她对我微微一笑脸颊上挂着两个甜甜的酒窝,素面朝天嫣然一笑,就像是一股春风袭来,那一刻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我躺在老家土坡上的青草地上,看着清风流云,无以名之的惬意和享受。
“大鸟,走啦,还愣着干什么?”孙胖子拍了拍我,我这才是回过神来在,再一看去晓云已经走远了。
得有半个多小时我们终于是走到了那古矿前,鲁至深也是浪里淘沙的老手,他看着矿洞来来回回走了几遍,道:“老周,这个矿洞不简单啊,”,老爹深以为然道:“恩,我看是挖的盗洞,这等手笔,是官倒啊”
官倒就是军队来挖墓,那等国家利器自然是比一些土夫子厉害百倍千倍不止,最有名的就是摸金校尉和发丘中郎将了,据史书记载,摸金校尉起源于东汉末年三国时期,当时魏军的主帅曹操为了弥补军饷的不足,就特地设立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军衔,专司盗墓取财,贴补军用,所过之处更是无骸不露。
若是此处遭了官倒那么此行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那么多人扫荡而过只怕是屎尿盆子都没有留下的,我有些不服气,看了老爹一眼,只见他正在沉思之中,忽是走到矿洞的岩壁之上有手中抹了一把。
“血!”我走进一看,老爹手掌之上一层鲜红色的水珠与鲜血无异,众人都是围拢了过来都是一脸惊疑,老爹说到:“这应该是官倒留下的盗洞但是他们拿不走里面的东西,看来这里面很不简单啊,刘师傅,刘师傅…”
老爹喊了几句却是没人回应,我回头看去哪里还找得到他的身影,他就像无声无息的消失一样,我心中暗道:“这刘老汉果然有鬼!”
我们在四周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痕迹,老爹道:“算了,我们进去吧,我,鲁至深,阿蛮走前面,云鹏,孙越,晓云,佘姬你们四个走中间,吴常,侯勇,老鹰你们三个断后,戴上防毒面具,都机灵一点儿,眼神崩直咯”
我戴着防毒面具心中就有些紧张,这种防毒面具没有眼罩视野倒是没有受限,但是这家伙带上去总是有些不同的感觉,一进入矿洞之中我的心就悬了起来呼吸有些急促有些粗重,我似乎有了第一次偷看爷爷手记时的那种激动和紧张。
在矿洞之中走了十几米太阳的光线就完全被黑暗给吞噬了,我们打开了三盏矿灯,将矿洞之内的景象照的透亮,虽然荒废了多年但是矿洞之中竟然是没有长出一颗杂草,岩壁上附着层层鲜红的血珠,显得有些难以言说的诡寂,我从腰间将老爹给我的匕首拿了出来紧紧的拽手中,不敢放松一分。
四周很安静,就只有踏踏的脚步声和我自己的呼吸声,我扭头四处看着不肯放过一丝细节,这时老爹的右手抬起道:“停一下,有东西!”
他的声音有些沉郁,我知道前面定然是发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吴常向前走去我刚迈步就是看见那长相极为秀气可爱的考古学研究生晓云摘下了面具,干呕着,不一会儿佘姬也跑了过来,蹲在地上。
我一怔心中有些犹豫,有些好奇又有些害怕,我看见孙胖子面色煞白的转过身来扶在我的肩头,摆了摆手,我心中越发的好奇了,向前走了过去,定睛看去,只觉得我的视觉神经受着强烈的冲击,胃一阵的翻涌,一种恐怖又恶心的感觉无声涌至。
只见那里横躺着三具尸体,从体型上看像是外国人,尸体身上的皮似乎是被活活剥下来一般,体表全是猩红的血液和一些墨绿色的不知是什么的汁液黏着,那是尸体面部蜡黄干瘦就像只剩下一张老皮裹着头骨勾勒出狰狞痛苦的样子,眼球凸了出来眼底血红而眼球却是墨绿色,嘴巴张的老大嘴角被撕裂开来,腹部像是被生生的拉开一般开敞着就像是一张饥饿的大嘴里面的内脏却是被掏了个干净空无一物,双腿干瘪只剩下一层模糊的血肉盖着还可以看见里面的森森白骨,这三具尸体几乎是一模一样,惨状相同。
“呕~”我胃内一阵翻江倒海,忙是摘下面具转过身去蹲在地上干呕着,这景象简直了,我在爷爷的手记之中也见过他如何描述那些恐怖的东西,但是如今亲眼见到完全是不同的感受,我完全无法想象一个人这样死去该是如何痛苦而又漫长的过程,该受着怎么样的折磨,我无法体会。
“没事吧?”
这时一张温暖的大手按在我的肩头,我抬头看去,正是老爹,我迎着他的目光凝滞了几秒,然后深深的出了一口气,重新将面具戴在脸上,道:“没事,爹,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吗?”
老爹摇了摇头,道:“我以前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尸体,也不像是尸甲虫,很难说”,我默然片刻,心中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又似乎是一片茫然,这是鲁至深喊道:“老周,这里还有一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