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中午,骄阳似火不断的晒烤着大地上的一切。
可是奇怪的很2,一个高层的房间之内,没有开空调,却有几分寒冷的意味。
玻璃上的冰花非常的凝实,并没有因为骄阳的照耀而有融化的意思。
有一个人就站在窗口前,他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宛若一樽冰雕。
突然,房门的门铃响了起来。
窗口前的那人,似乎是在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道:“他们来了,去开门吧。”
他的声音很轻,给人一种缥缈的感觉。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是!”
随着声音的响起,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出现了一个人。
这个人的步伐看上去非常的缓慢,可是跨了几步,就已经到了房门前。
他伸出手拧开了房门,那双手非常的白,看上去甚至有些惨白。
房门被打开,外边的人慢慢的走进来。
他们走的非常慢,头低垂着,态度十分的恭敬。
终于,他们还是走到了屋子中央。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这句话说的很轻,似乎声音都是被风吹来一般,可是那几个人却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我……我们失手了。”
那人依旧在望着窗外,他们带来的消息似乎让他无动于衷。
“失手?”
这句话没有责备,语气也不重,但是地上的几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喘。
他的背影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窗户上的冰花更加的凝实了几分。
“你们受过严苛的训练,上一次失手我可以原谅你们,但是今天为什么也会失手?”
这人的语气变得有了几分人情味。
地上跪着的那些人之中,有一人犹豫了半晌,终于说道:“我们按着计划等待时机,经过一个星期的等候,终于找到机会,就在我们动手之后,却发现她身边的保镖竟然是一名高手,我们不敌,只能退走。”
“高手?”冰花夺目灿烂,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耀眼。
“他是什么样的高手?”
说着话,这个人伸出手指。
他的指甲很长,在玻璃上轻轻的一刮,一块儿晶莹透亮的冰凌被刮了下来,一手拿着冰花,一手轻轻的拨动。
“这……他只是一瞬间就将我们的腰带取走!”
“哦?身法如此快速?”他手中的冰花居然没有被体温影响而融化。
屋内的温度骤降,地上的几人感觉一股极冷的气息正在包裹着他们。
那种感觉就好像置身于寒冷的北极,让人从心中颤抖。
地上的几人噤若寒蝉,纹丝不敢动,咬紧牙关趴在地上不住的喘息。
他们口中呼出的气流都是白色,却又瞬间结为微小冰晶,掉在地上发出簌簌之声。
手脚都已经冻得发白,眉头还有头发上有一层淡淡的霜雪。
……
作为一名‘绝世’高手,陈宇获得了应有的尊重。
李紫薇几次偷看他,都被他察觉。
‘嘿嘿,没想到这个超能系统居然如此拉风,我小小的施展一下,就连李大美女都对我刮目相看。’
他美滋滋的想着。
李紫薇虽然不再说感谢的话,但是对他的态度已然发生了转变。
之前对他的轻视早就不翼而飞,转而换来的是尊敬。
没错就是尊敬。
一个对高手的尊敬。
李紫薇没有接触过社会,但是因为家庭的原因,也知道这世间是有高手存在的。
很显然,自己的保镖陈宇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高手。
装高手,是一件很累的事情,起码在陈宇看来就非常的累人。
不但要摆出高手寂寞的样子,还得时刻保持着面无表情。
就连放屁都得绷紧菊花,细水长流。
这得多累人呀?
大概十分钟之后,他就绷不住劲了,一边挖着鼻孔,一边玩着手机。
高手的模样当然无存。
很快一大匹看上去比较陌生的同学,出现在这个教室。
这一节是选修课,陈宇是无所谓,反正他又不是为了上学、泡妞……来的。
他随手拉住一名路过的女同学。
“同学,你有男朋友吗?”
他的眼神清澈,里边不掺杂任何的意味。
一身的西服,搭配上他修长健硕的身躯,看上去还真有几分玉树临风的感觉。
那名女同学娇滴滴的扭捏道:“没有……”
她的声音非常小,小到陈宇勉强能够听到。
陈宇微微一笑,然后……将眼一瞪:“你**没有男朋友还敢踩我脚?”
……
李紫薇在艺术系绘画专业陈宇知道,绘画对于一个全身都是艺术细菌的陈宇来说更是如鱼得水。
他正襟危坐,双眼紧紧的盯着前方,双手不时的在画板上移动。
他在寻找灵感,在寻找属于自己的风格。
他的正前方讲台上,有一名半裸的女子坐在一张木椅上,做出了撩人的姿势。
陈宇是一个正大光明的人,他并不像其他的男同学那样的羞涩。
“艺术嘛,艺术不分男女!”
艺术是圣洁的,陈宇是这样理解的。
走过来的老师,看了看陈宇,叹声说道:“同学,我能看出来你是一名尊重艺术的人。”
陈宇赞同的点头。
“可是麻烦你能不能不要让口水落到画板上?一会儿你的绘画我怎么打分?”
陈宇将嘴角上的口水擦了擦:“其实我只是因为热而已。”
老师拂袖而去。
一直到下课的时候,陈宇的作品还是一张白纸外加口水的痕迹。
旁边的李紫薇倒是画的不错,看上去栩栩如生,神态甚像。
交了白卷之后,已经是下午的三点多钟,李紫薇还有最后一节课。
两人来到一片树荫下,陈宇打发了几个追求或者想要靠近女神的人,然后两人一起坐在树下。
微风中难免会带着丝丝的燥热,吹在脸上后令毛孔舒张,十分的舒服。
李紫薇的脸不知是因为热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变得有些微红。
“陈……宇,你明明身怀绝技,为什么还会给我当保镖?”
这个问题问的,要不是因为没钱,我脑子中风才会干这么高危的职业。
想法虽然如此,嘴上却也不能这么说。
他的目光变得深邃,似乎在看着远方,似乎又在看着刚刚从眼前路过的那名小姑娘的裙底。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者这就是缘分吧。”
他的声音很平淡,但是心中却不平淡。
‘尼玛,原来世界上还有安全裤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