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公孙断会去了哪里?也在想飞燕怎会不在柳西府?突然,他想到上次飞燕和公孙断在山谷中练功所说的话。
“难道他们会去找那什么……恨天魔仇三的住处?”
龙奎觉得很有可能,却不知恨天魔住在何处。
“听飞燕说,仇三是柳西风的师父……那么柳西竹也该知道,对了!飞燕是跟柳西竹一起去的!”
他已想好,抓柳西竹一同前去。
不怕死,他又往柳家潜去。
龙奎伏在柳家附近竹林中。他想等到晚上再潜入府中。
不凑巧得很,柳西竹却已领着两人出府,他们准备赴西湖寻找飞燕,如果没寻着,就赶向渭北公孙府,借公孙世家力量共同寻找。
龙奎见他出府,心头直高兴,轻声道:“这可是你运气不好!”
他潜回山中,准备半路捉人。
就在离西湖不远的柳杉林中。
龙奎突袭三人,只见他人如鬼魅,无声无息飘向三人身后,突然大喝:“柳西竹!”
柳西竹大惊,本能地射向前方,来个懒驴打滚,十分狼狈。
另两名手下正想抽刀砍人,龙奎已左右开攻,点了他们穴道,再腾身扑向柳西竹,这种饿虎扑羊的招式,他十三岁就会了。经过十余年的磨练,能逃过他这么一扑的人,可就屈指可数了。
只见他,右掌劈出劲风,打断一棵腿粗柳杉,阻吓柳西竹,左手指已挟向对方刺来之长剑,然后往左一带,右指劲已戳中他曲池穴。
“柳西竹,你很意外吧!”
柳西竹靠在树干,实在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却又不得不信,最骇然的是自已落入人家手中。
“你想怎么样?”他怒道。
龙奎轻笑道:“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想捉你去喂老鼠。”
柳西竹一阵哆嗦:“你敢!”
龙奎笑道:“我不敢?我不敢会来找你?再说不敢,没了和尚一定敢!”一听到没了,柳西竹脸色变得更苍白,反正也逃不掉,多少要有骨气些,“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龙奎轻声道:“不过,我可没你那么残酷,也懒得去捉老鼠,更懒得杀你。”
“你到底想怎么样?”柳西竹心中一喜,知道死不掉了,但口气仍硬得很,“要杀就杀,要刮就刮,我不受你侮辱。”
龙奎道:“别人侮辱倒也没什么,就怕自己侮辱自已,”
柳西竹再次冷哼,不说话。
“我想见你太师父!”
“我哪来太师父?”
龙奎心想他可能不是如此称呼,道:“你爹的师父仇三,又叫恨天魔。”“仇老怪!”柳西竹脸色微变:“你找他想干什么?”
龙奎道:“我曾听你妻子向她爹说过仇三,公孙断曾经要飞燕去找仇三。”他又道:“我来此,仍是和昨夜所说的一样,在找寻公孙断的下落!”
柳西竹可听不下去了,想自己老婆跑去找仇三,整个脸部变得铁青。
“她怎么会去找那老色鬼!”
“谁是老色鬼?”
柳西竹急道:“就是仇三,每个月他最少须要三个女人!你快放开我!”
龙奎也觉得世态严重,马上塞一粒药丸到他嘴中。并替他解开穴道。
“此毒药毒性很强,我劝你别耍花招!”
柳西风虽恨透龙奎,却也顾不了许多,赶忙奔向柳府后山。
龙奎急追直上,跟了下去。
石室里边,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春宫图,撩人姿态,让人想入非非。
石室略带长方形,中间放置一张粉红色漂亮的床,床上一对裸男女正在翻云覆雨。
男的披头散发,一股冲劲,简直就和野兽一样,他喘息着。
女人正是可怜的飞燕,她并没有逃过被蹂躏的命运,整整三天三夜,她都在这床上让人欺负。
本是完美洁白的肌肤已被抓出多处血痕,尤其是酥胸。
她没有感觉地张着眼睛,空空洞洞,好似躺在此的不是她。
从第一天的挣扎、尖叫、反抗,那股恐俱、羞辱、痛苦,一下到第三天的无奈、绝望,心念:“为了爹!我值得吗?为了爹,就该栖牲一切吗?就连最宝贵的贞节都该抛弃吗?在爹心目中,我又算什么呢?甚至连一个丫鬟都不如!让这野兽龌龊身体压在我身上,任由他抓、任由他搞,连个最起码为人的尊严都没有,为的只是这野兽的武功?我算什么?算什么?为了爹能学到更高的武功?为了飞雾能称雄江湖,我这个作姐姐的牺牲了,又算什么?
爹的命令能不听吗?爹以死来要胁,我的生命本是他给的,能任由他死去吗?还给爹吧!却是如此不甘心。”
她不停地想着这些问题,她多么希望没有出生在这个世上,没生在如此家庭中!
飞燕感到全身都在痛,她却没有一点反应,空空洞洞的。
突然,柳西竹吼叫声已传来:“飞燕你在哪里快出来”
仇三已有所觉,目光一闪,但仍不放弃最后一刻,加紧动作。
“大小姐”龙奎声音也传来。
突地,飞燕惊醒,恍惚叫着:“龙奎?”
麻痹羞辱又上心头,急忙捶打仇三,想推开他。
“放开我!有人来了!”
仇三见她捶打自己,更加兴奋,猛地身躯一抖。
“放开我!放开我”飞燕已急哭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飞燕”
柳西竹和龙奎已冲入此房间,乍见之下,龙奎已回过头,退出房间,整个人如坠无底深渊,快要支持不住地靠在石墙上。
“大小姐……”他悲怆地喃喃念着,后悔自己如此莽撞地闯进来。
柳西竹见状,双目充满血丝,发疯般扑往仇三。
“***我要你偿命”
仇三哈哈大笑,露出过长的两支犬齿,就像吸血鬼一般,狰狞可怖。
“小畜性,也敢坏我的好事!”
枯瘦稠皮包骨的右掌已击出一阵强风,震得柳西竹身形摔撞墙壁,口吐鲜血。
柳西竹暴喝出口,全然不顾伤势,冲过去又乱打。
“畜牲!你爹都不敢对我如此,你却渎师犯上,不想活了?”
仇三吸血魔般地脸孔不停狞笑,像要吸入鲜血一般,也没穿衣服,**地迎向柳西竹,准备收拾他小命。快掌齐抓,想挫断他骨头。
飞燕羞愧欲死,却无言可诉,乍见龙奎冲过来一刻,她才感受到她做错了,唯一能够保有童年回忆,就在此刻完全幻灭。
“龙奎一定会唾弃我,嫌我脏、笑我贱……”
她已咬破嘴角,撕下床单裹垫,茫然地找寻业已三天未穿的衣服。
边穿衣服,边自嘲地笑:“穿上衣服,就能掩去肮脏的身体吗……”
砰然巨响,柳西竹已被震出屋外,掉向前屋,满脸是血。
仇三冲出来,奸笑:“你求饶,我就放了你,天下女人多的是,何在乎一个?”
“放屁!”
柳西竹怒骂,又冲上去,然而受伤过重,攻击之下,全无效果。
龙奎仍然闭目靠墙,不知如何接受这个事实。
飞燕穿上衣服,扣子也扣不起来,双手抖着,头发凌乱,宛若疯婆子,她也走出来。
“龙奎……”她依然地一笑,眼泪已滚落腮边,嘴角不停抽搐。
龙奎回头,见她如此惨状,整个人不自禁地抽搐起来。
“大小姐……”
童年的大小姐是纯真无邪,善良可爱的,不是这种模样,谁敢欺负她?侮辱她?将她弄成那副模样?是谁如此凌虐她?谁?谁?是谁?“是谁?仇三!”
龙奎克制不住自已,如山洪暴发般冲向仇三,左手抱他大腿,右手抽出小刀,猛截、猛戳、猛刺、猛砍。
仇三大痛,双掌不停劈向龙奎,左腿不停甩踢,想甩掉龙奎。
“是你仇三”
龙奎硬是不放手,猛戳、又戳、再戳……他已进入昏迷状态。
柳西竹见状也缠抱而上,硬抓住他右手,乱踢乱打。
飞燕急叫龙奎,不忍他被打,冲上去,不停拉扯仇三另一只手。
三个人就像蚂蚁缠咬大虫般,任虫怎么甩,就是不放手。
仇三右手已抓向龙奎背部,痛得他醒了过来,攻势却更猛,不躲厉爪,龙奎再戳、再戳。
“啊”
龙奎大吼,落刀如雨点,再落,终于硬将仇三一只左腿给砍了下来。
仇三痛得无法忍受,乱撞乱甩,双掌乱劈乱砍,终于挣脱三人,退至一角,左大腿血流如注。
龙奎拿起切下左腿,冷酷一笑,心灵愤怒己发泄了不少。瞪向仇三,一只腿握在手中,准备狠砸对方。
柳西竹也因仇三被砍下一条腿,气愤宣泄不少,才想到自己伤痛,一时也没有再攻上去。
“仇三,你该死!”龙奎如残狼地逼近:“你不该欺负弱女孩!”
仇三几时见过如此不要命的人?若非自己托大,何须失去一条腿?如今左腿已失,痛得他无心再战,只想保命。止住血液往外流,双掌横胸,防止龙奎任何可能的攻击。
龙奎砸过那只左腿,直往仇三门面砸去。又前进不少,准备再补他几刀,“一刀射死他,太便宜了!”他心中不停这样叫着。
飞燕恢复到先前悲戚中,她羞见龙奎,而且连最起码的代价都没得到,整个心空空洞洞,不知如何支配自己思绪,茫然立在那里,连袒开的胸口,也忘了将衣服结拉上。
仇三劈散飞来的左腿,血花四溅,一阵腥味扑鼻。
龙奎冷酷笑了一声:“我还要砍断你的右腿”
身随话走,他已再度扑上去。
“龙奎”
飞燕突然也追过去,想阻止龙奎杀害仇三。
仇三挥掌迎击,紧靠墙壁,已无处可躲。
龙奎不避他掌劲,硬是挨他一掌,刀子又往他大腿砍去。
“龙奎!不要”
飞燕急忙拉开他,挡在仇三前面,双眸含泪:“不要!不要伤他……”
龙奎目光触及飞燕袒露的胸脯,头已低下去。
“大小姐……”
飞燕一阵羞辱和痛苦,抓紧衣服,悲痛而泣:“是我愿意的!”
“大小姐……”
“不要叫我!不要!请你快离开……”飞燕边泣边摇头面抖颤:“龙奎!我求求你!”
“大小姐……仇三他……”
“不要问!我求求你快走……快走……是我自愿的!你快走……”
龙奎抽搐不已:“我们一起走……”
“不要……求求你……快走……”飞燕哭得更厉害。
龙奎不知该如何是好,悲切地转过头,深怕忍不住会流下泪来。
柳西竹已骂道:“我瞎了眼,娶了你这个贱女人,********柳西竹憋住声音,瞪向龙奎,又瞪向飞燕及仇三,心头那把怒火翻腾不已。
“你没中毒,你可以走了!”龙奎叫道。
柳西竹再次眦目扫向三人,方自含恨悲切离去。
“有一天,我要你们尝到恶果!”远处传来他叫骂声。
飞燕心情似乎是豁出去,而感到一丝平静,哽咽道:“龙奎,我不是你的大小姐,你走吧!我留下来,是自愿的……”
“大小姐你有何苦衷……”
“没有,一点都没有!你快走!求求你……”飞燕又哭泣了。
仇三冷笑:“她想以身体换我的武功秘籍!你又能如何?”
龙奎眼睛在收缩,嘴角在抽搐,冷冰冰道:“仇三,世上本该没你这种人。”
仇三黠笑:“你别得意,老夫少了一条退,仍然可以报仇。”
龙奎欺身又想冲上去,手刃敌人。
“龙奎!”飞燕拦住他,悲切地跪了下来:“求求你,快点回去好吗?”龙奎不忍,他走了,心中却不停骂着:“公孙断你还是人吗?飞燕你太傻了!仇三,我会宰了你,替飞燕报仇!”
飞燕茫然地送走龙奎,整个人瘫痪似地靠在墙头,说不尽的悲哀却无处说。
直到她听见仇三的呻吟,才惊醒过来。
“你的伤……”
她稍带关切地走过去,见着滴血不断,红殷断腿的切痕,也感到一丝快慰。“药……给我拿药……”仇三猪肝色的脸不停抽搐。
“药……在哪里?”
“床右边……石柜玉瓶……快……”
飞燕奔入暗红色石屋,想呕,她赶忙找到那瓶药,又奔了出来,交予仇三。仇三立时倒出药粉,抹在伤口处,白色药粉沾上血肉,立时发出哧哧声音,像在腐蚀,也像在凝结,等声音消逝,伤口也结了红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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