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点小傲娇,也就是不坦率。然而回到镇守府也有那么久了,从来没有和人红过脸。不像是瑞鹤,三天两头和萨拉托加吵架。胡德和欧根亲王、俾斯麦就更不用说了。大凤,可以说是再可爱、害羞不过的少女了。
“半吊子。那个家伙居然说我是半吊子装甲航空母舰,她以为自己是谁?不挠有什么了不起?”
没有多久,苏顾倒是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原来是遇到嘲讽了,难怪会那么生气。他揉着额头心想,不挠那个性格也太麻烦了,仅仅参观镇守府罢了,这也能闹出事情来。果然,大凤你还真是不幸少女,那么倒霉。
尽管那是日系,也是镇守府的姐妹,不是一个外人可以欺负的。萨拉托加骄傲地挺起胸:“大凤,大丈夫。放心地交给我吧,那个什么不挠,这么没有眼力见,看我痛揍她一顿。”
苏顾拍了拍自己小姨子的脑袋,看她缩了缩脖子:“大丈夫?不会说不要说。”
大凤注意到了什么,她警惕了起来:“提督,怎么回事?加加说什么……”
密苏里唯恐天下不乱:“大凤,讨厌不挠吗?”
“讨厌。”大凤不加掩饰。
“想和她在一个镇守府吗?”
“不想。”大凤回答坚决。
密苏里笑:“你的提督倒是喜欢,倒是想。”
尽管知道密苏里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苏顾嫌弃说:“你的提督、你的提督。密苏里,我提醒你注意自己的用词,我也是你的提督好不好?”
“好吧,我们提督、我们提督。”密苏里耸耸肩膀。然后她把事情的经过复述了一遍,当然不是好好解释,而是添油加醋了一番。最后看着大凤,朝着苏顾努嘴,“大凤,你说那个家伙是不是太过分了?不管性格多麻烦,只要长得漂亮就可以了。”
“密苏里,你的性格也是麻烦得很,不搞事不舒服吗?”苏顾解释,“不挠她是说了,如果我输了就加入你们镇守府。我还没有答应。”
“打定主意了?”密苏里眯笑,“赢了不挠,然后拒绝她。”
“那个另说了。”苏顾腼腆,其实还是有点想法。
密苏里摇头:“男人呐男人。”
“就算给她加入镇守府,当然不是没有条件。想要加入我们镇守府,请把那个麻烦的性格收敛起来。”苏顾说,“不然不要怪我们调教了。”
“眼罩、口塞、项圈、捆绑、皮鞭、木马、枷锁……给我好好说话。现在教你用敬语。我的不挠小狗狗,如果不听话,我可要打屁股了。啪啪啪。提,提督大人,对不起,不挠错了。”密苏里兴奋了起来,她点点头,“了不得,还是你会玩。”
苏顾想入非非,不过很快恢复了过来。他起身,朝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密苏里俯身过去。在密苏里睁大的眼睛中,握拳捶在她的头上:“闭嘴了。”
密苏里双手抱着头,看起来有点懵懂,分外可爱的样子。苏顾咳嗽了一下,正色说:“不说这个了。总之现在的问题是,不挠过来挑战我们镇守府,我们不可能退缩吧。”
“既然这样。提督,交给我吧,交给我来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大凤双手拍在圆桌上面,发出巨响,她蓦地站了起来。然而苏顾还没有说话,她的气势倒是先一顿,变得萎靡,表情担忧了起来,“那个不挠,会不会很厉害?”
苏顾看向密苏里,密苏里说:“很强。当初我还在战斗组的时候,她的练度和我差不多”
“你不要变着法子夸自己。”苏顾撇嘴,“你的练度很低。”
密苏里一龇牙,一脚踢在苏顾的小腿上,她想了想:“不低,很高了,高山仰止了,当然和怪物比不了。反正以前练度就很高了。后来我离开了战斗组,她没有。开始遇见她,听说她已经不在战斗组了。就算是这样,练度不可能低了。比起以前,肯定更上一层楼了。否则的话,她凭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输,然后加入镇守府。水一点,早给人吃干抹净了。”
苏顾道:“我觉得那个麻烦的性格才是主要原因。”
“我承认这个是原因之一,但是她很强才是主要原因。”密苏里正色,“大凤的话,终止赢还是没有问题,稳打稳就不敢说了。”
苏顾想到了游戏了。即便满级船打战役,然后敌人只有五十多级,说摔一样摔。每次活动有人满级婚舰喊太难了,有人热衷低练度通关,然后嘲讽回去。练度是很重要,但不是一切。尽管如此,他开口:“密苏里,记得你刚来镇守府的时候,不是输了一整天吗?”
提起这一茬,密苏里就不爽,她辩解:“不管华盛顿、俾斯麦还是反击,我还是可以和她们打得有来有回,主要是后来心态完全崩了。”
“没关系。”苏顾想了想说,“我们有英雄机,la-7(阔日杜布机)、p-39(波克雷什金机)。”
密苏里点头:“如果是这样就没有问题了。”
大凤却是摇头:“不用了。”
“不至于吧。”苏顾说。
以前只有咖啡厅这么一个消遣的地方,即便是美系的店,没有办法。自从高雄面馆开张以来,更有扶桑加入,如虎添翼。这里在原本的基础上面,又开始经营点心了。日系去咖啡厅的次数,完全可以说已经显著地减少了。日系、美系不说不共戴天的敌人,但是可以的话,能够不说话还是不说话。
大凤支支吾吾。
“大凤。”苏顾说,“好了,不用你去问,我会叫列克星敦把英雄机给你。”
“提督……”大凤当时感动得双眼亮晶晶。
其实主要也是某人以前做得太过分了,所以大家对他的要求很低。
“停停停。”这个时候却是萨拉托加站出来了,她看向苏顾,“姐夫,你先拜托我,我也同意了。你现在这样,意思是,不要我了,换成大凤了?我不同意。”
“加加,听话。”苏顾本来想要长篇大论一番,一瞬间反应过来,“好了,不管大凤赢了还是输了,少不了你的奖励。”
萨拉托加这才坐下,乐滋滋:“这还差不多。”
……
……
然后,时间过得很快,这是第二天了。
海鸥在蔚蓝的天空下盘旋。
卡约在下面挥手:“海鸥先生。”
“吃面包了。”还有好几个小萝莉拿着面包条,高举着手。
白头鹰贝尔麦坎在天空下盘旋。
除开饺子埃塞克斯,还有cv-16,没有人不嫌弃。
码头上,苏顾看向不挠,只见她的身边除开威尔士亲王,还有反击作为朋友陪着说话,可以说是孤零零了。胡德、声望等等人,只是在一边看着。很显然,不管你是什么英系,镇守府才是第一,一个外人别想得到什么祝福。
他再看大凤,她的身边倒是围着许多人。
没有像是以往那么随意,t恤和短裙就可以了。今天大凤特意穿了一件灰色弓道服,火红的长发扎成马尾,看起来格外利落。
没有女孩子不八卦,只是程度有高低。镇守府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一个下午,一个晚上,几乎人人都知道了。迎着海风举起酒壶,加贺挥了挥手:“什么狗屁不挠,嚣张一些什么?大凤,漂亮地赢了她,晚上我们喝酒。”
“我们已经拜托扶桑准备了大餐,只等着给你开庆功宴了。”赤城笑着。尽管不是很挑剔,可以的话,当然更喜欢美味的佳肴了。扶桑回到镇守府真是太好了,虽然逸仙的厨艺是很好,但是她的厨艺完全不差。寿喜烧、鳗鱼饭、天妇罗、炭烤秋刀鱼……不能继续想下去了,流口水就不好了。
苏顾在一边听着,心想,你们就是趁机骗吃骗喝吧,有点最起码的良心好不好?
“呆猴加油。”
稚嫩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大凤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还是隼鹰眼明手快,飞快地把某国旗比基尼小萝莉从海里面提了起来:“大青花鱼,你不要在这里吓人,到别的地方玩去。不然的话,我就教训你了。”
“大凤姐姐加油。”雪风在旁边给大凤打气。
“我会努力的。”雪风经过苏顾的开导,她已经不在自卑了。然而对别人来说,固有观念还是没有那么容易就改变了,尤其是历史上深受其害。大凤看到雪风,表情顿时一木,有点不知所措了起来,但是对方好心好意又不好说一点什么。
直到雪风走开,还是瑞鹤小声提醒:“祥瑞御免,家宅平安。”
“祥瑞御免,家宅平安。”大凤说了一句,还是有点踹踹不安。难道今天要输了?
瑞鹤看出大凤一脸担心,她轻声安慰:“没关系,不用在意。反正你也没什么运气,有技术就够了。”
大凤变得委屈了起来,想了想:“我的运气比信浓还是好一点的。”
幸好信浓没有听到,不然真是无辜躺枪了。
终于,距离演习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准备开始了。
只见大凤走到海面上,如履平地,只有淡淡的波纹以她的双脚为圆心一圈圈地荡漾开。她看着不挠:“我提醒你,我身上搭载的是英雄机。”
“放心用吧,我不会说什么。”不挠倒是潇洒挥手,“我不是来挑战你,我是来挑战你们镇守府,所以有什么优秀的装备尽管拿出来。再说了,我是正规装甲航空母舰,你只是半吊子装甲航空母舰。你有一些优秀的舰载机也好,不然我也太占便宜了。不懂你们镇守府,为什么派你出来。”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大凤专门去了解了不挠:“我的舰装参数可比你厉害多了。”
“呵呵。”不挠摇头,她是不信的,又不是不知道大凤的舰装参数。
“你不信?”大凤睁大了眼睛。
“当然不信了。”
“我成长了。”
“呵呵。”
大凤差点抓狂,她是真气极了,什么计划都忘记了。她环顾四周,最终气呼呼道:“你用什么舰载机?”
“海喷火、海毒牙、btd-1毁灭者。”
不像是密苏里,喜欢仗着优秀的装备欺负人,大凤吐了一口气,怒道:“我也不占你的便宜,我就用海毒牙,还有烈风什么的就好了。省得我到时候赢了,你说我仗着装备好。”
不挠摇头:“我都没有激将,只是随便说了那么几句,你就放着好装备不用了。看你这脾气,以后要吃亏的。人家说一句,你就是腿厉害,有种不要用腿,你就真不用了?人家说一句,你就是手厉害,有种不要用手,你就不用了?”
大凤攥紧了拳头,浑身颤抖了起来:“好了,快点开始吧。”
“不要着急,冷静一点,太激动了很容易了露出破绽。。”不挠斜斜地看着不远处,“我就佩服密苏里,那个家伙无论你怎么说,她都不会激动,永远嬉皮笑脸的,最难对付了。”
大凤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挠赞许:“这样就对了。”
然而大凤不给好脸色:“不要废话了,等输吧。”
“我不可能输给一个……”不挠轻笑了一下,“早上被舰载机螺旋桨哒哒哒的声音吵醒了,我走出去一看,原来某个人在练习舰载机。,”
大凤脸色涨红,以往总是睡到准备吃饭了才起床,然后优哉游哉走去食堂。由于很久都没有放飞舰载机了,有点害怕手生了,决定热身一下。所以今天大清早,天刚蒙蒙亮,立刻起床去了,跑到天台放飞舰载机。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可是……”不挠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业精于勤而荒于嬉,行成于思而毁于随。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垒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滚滚滚。”
大凤抓了抓头发,怕自己当场要打人了,她默不作声往远处驶去。
等到距离差不多了,她举起了飞行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