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能从汽车的底盘里穿出来?除了鬼,没别的了。给力文学网
周涛再次觉得自己就是一只猪,好好的在医院就发现了这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恶鬼了,却睁眼瞎的被自己当成了活人!而且还不止一次的犯了这个错误。他心里第一个反应是要下去收拾这只让自己变成猪的恶鬼,第二个反应就是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自家师父知道,要不然被逐出师门都有可能,太特么丢人了。
周涛一声暴喝之后没有镇住下面那只即将和胖子“亲吻”的恶鬼,倒是把他身边的一个正在打电话的驾驶员吓了一大跳,手机都掉地上了。
周涛发现自己被无视了,被一只恶鬼直接无视的感觉让他瞬间暴走。怪叫一声之后撒丫子就往前面跑,他已经等不及抬开障碍后坐车了。500米的距离而已,他准备用腿!
可是就在他跑了不到十米,就听见身后的人再喊:“喂,兄弟!坚持住啊!一定要坚持住啊!嘿!别死,别特么死啊!挺住!我艹!”
周涛感觉不妙,然后趴在护栏上往下一看,那只恶鬼的嘴巴刚刚从胖子的脸上挪开,而那胖子的脑袋套拉着搭在车门上,眼睛鼓得老大,眼珠子已经不动了,嘴巴也不张合了.。。
“吸人阳气!我艹!你给老子等着不要走啊!”周涛气得不行。他现在身在十几米高的高架桥上,下不去,他的道术也够不着这么远。只能干瞪眼,眼看着一个恶鬼害人却没法子阻止,这让他心里的怒火几乎把自己点燃了。
周涛管不了这么多了,他亡命的开始跑,跑了十五分钟,才下到桥下,然后车里只有两具已经开始失温的尸体,那只恶鬼已经找不着了。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半点臭味儿?恶鬼的那种臭味儿去哪儿了?”
周涛泄气的看着高架桥上朝他大喊的众人摇了摇头,然后就坐在边上掏出了一支烟点上,脑子里一团浆糊。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能。“要是,要是我有师父一半,不,三分之一的道行,这只恶鬼绝对跑不了!”
没多久,桥上的人也赶下来了,从车里将两具尸体拖了出来。然后等着警察赶到之后周涛就默默的离开了这里。他现在心情很失落,开了天眼的事情已经没半点激动了,反而觉得自己不应该开天眼,那种睁眼无力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他有种宁愿眼不见为净的念头。
回到马路上,
这里可没有出租车给周涛拦了,他准备就这么走回去,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嘿!哥们儿!你怎么走路啊?要我送你一程吗?你刚才救人的时候跑得可够快啊,怎么,上车吧!”
车上的人周涛不认识,听这话估计是刚才高架桥上见着他下去救人了,现在停下车主动要搭他一程。
“谢谢。不用了,我准备走走。”
“嘿,哥们儿,别这么沮丧,那两人是运气不好。你就算跑得再快估计也来不及了。再说了,你这样走下去得走多久,这里可是内环了,走这上面多危险啊!要想打车可得走七八公里要到肿瘤医院那附近才能有出租车..”
周涛浑身一震,车上的这人提到的“肿瘤医院”似乎让周涛想起了什么。点点头就上了车,让这个热心的车主送他到前面的那所肿瘤医院。
坐在车上周涛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脑子里一直在思索:“医院里面我转了好几圈除了那只没有臭味儿的恶鬼以外没见着一只鬼魂。这不是我眼睛的问题,那就是医院本身有问题。要不然不会每天死这么多人却没有一只鬼魂。
医院里面这么多人,街上这么多人,那只恶鬼为什么不去害,却偏偏要去弄那个死胖子?而且当时死胖子抢我出租车的时候那样子的确很着急,满头大汗的像是在赶时间?”
很快,车子就到了肿瘤医院。下了车,再次对热心的车主道了声谢谢之后,周涛就走到自己之前打车的那个位置,闭着眼睛回忆当时那个胖子出现的场景。
“身后,那个胖子是从我身后走出来然后抢在我前面去的。而且,他在关上车门之后眼睛还一直在看着我身后的方向。”之前的记忆如同电影片段一样在周涛的脑子里回放,每一个细节都能回想起来。一心专注的他没有发现他自己的这种回忆方式是多么的特别和强悍,也没有想到他之前并不是这样的。他自己还没有发现,修行带来的改变正在无声无息的渗透他的每一个细胞。
周涛睁开眼睛,转身。他的背后正好就是肿瘤医院的大门。那这么说来,死胖子是从医院走出来的?上车之后看的也是医院方向?
肿瘤医院不是一般人愿意来的地方。来这里的人一般只有三种:在医院上班的人、病人、病人家属或者探病的人。
胖子说话时中气十足,也不像是得病的样子,更加不像是医生。那么就剩下两种可能:一是医院里的非医疗性质的工作人员,二是病患家属或者来探病的。
“胖子应该是从医院里出来的。而那只恶鬼我就在医院里面差点撞上她。这一人一鬼都是从医院里出来,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想不明白,也没有头绪,只有一个周涛自己也不确定的直觉在指引着他这所肿瘤医院似乎就是一个关键所在。
再次走进医院的时候,)周涛的手里已经拿着那串地狱十八项珠了。眼睛炯炯有神的扫视着身边经过的所有人。
一个半小时。周涛将医院的门诊部楼上楼下所有的地方转了个遍,还是没有收获。
出了门诊部,周涛就接着朝后面的住院部走去。
一踏进住院部的大门,一股很浓的消毒水的气味让他皱了皱眉。
这里的幻境很不好,不是说设施差,说的是这里的气氛。每一个从身边经过的人都板着脸,眼中不是哀伤就是惋惜或者是绝望。一种压抑的死气让人打心眼里觉得不想待在这里。
一层一层一间一间病房的走过,直到走到最顶层的一个病房他才停下来。823号病房。一个大概二十五六岁的女人躺在上,头上戴着帽子,脸色苍白,手上吊着吊针,睁着眼睛在看挂在墙上的电视。手里拿着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布娃娃。一个中年女人坐在病边给她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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