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头的牙口那简直就不能叫牙口,应该叫粉碎机!寇书文家里的那些阵法丝线都对付起来非常勉强的铁蛊,居然在王老头的嘴巴里“咔咔咔”的三两下就碎了,然后喉结一动就咽了下去!就像在嚼炒胡豆一样!
“炒胡豆”倒是吃着爽快,美翻了王老头,可是却让c市另一头的禾列山再也忍不住终于惨叫了起来。
“啊!怎么可能!铁,铁蛊居然碎了!魂,魂魄也,消散了!这,这怎么可能!那人是谁?居然能生吞铁蛊!?”
铁蛊自己的魂魄非常微弱,但是每一只上都附着禾列山的魂魄牵扯,现在全部消失了,就意味着他自己也跟着凭空消失了一小点魂魄。这魂魄不是血肉,少点就少点,总会再长回来,魂魄一旦没有了就再也长不会来了,而且哪怕是没了一丁点也算是伤到了根本。
一连吐了两口老血,禾列山强打精神想要立马恢复对黑甲虫的控制不论如何他觉得起码得反抗一下,实在不行这么多甲虫一起跑总能跑掉一大部分,不可能被人全灭的。
可是事情似乎没有一样是朝他想的方向发展的。
魂魄联系一恢复那些还泡在大锅里的甲虫全部齐全一震瞬间“活了”过来,咔咔咔的在巨大的锅里翻腾。这只是一口普通材质的锅,无非就是非常巨大而已,不知道王老头从哪里找来的。可是再大的锅也只是一个铁皮片子而已,面对铁蛊的嘴巴形同薄片,一嘴下去就是一个破洞。
“混账!你们是老子花钱买的,现在就特么想跑?想得美!”王老头以为这些“活过来”的甲虫是想开溜,可是却发现似乎不是这样,大锅被咬穿之后那些掉在地上的虫子从水里冲了出来,迈动着四对小脚就像一滩黑色的毯子就这么朝他卷了过来。
王老头愣了,然后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就像是看到了极为搞笑的事情。也不起身,就这么坐在椅子上任由这些甲虫爬上他的身体,脸上的笑容很快就被潮水涌来的甲虫覆盖了。
“吃了他!给我吃了他!”感应到自己的铁蛊居然轻而易举的就爬上的对方的身体,禾列山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正常,但是出于对铁蛊的信心,他认为对方大意之下太轻视铁蛊了,哪怕对方道行高超也绝对挡不住铁蛊的铁牙,一定会被撕成碎片。
不过,很快,禾列山就不得不惊骇欲死的下令那些自己认为可以撕裂一切的铁蛊逃跑了。因为铁蛊所谓的铁牙咬在那个死老头身上居然就像刀子切在一团玻璃球上,根本就咬不上力,一大群趴在上面仅仅只是看着威势不错,可是却没有半点效果。
相反,那个老头的嘴巴却在不停的张合,每张合一次就吞下四五只铁蛊,然后咔咔咔的嚼几下就跟着咽了下去,这导致禾列山不停的在吐血,再这么下去他不等魂魄重伤而亡也会吐血吐死。所以他准备跑路了。
王老头看着急急忙忙从自己身上退下去的虫子伸手又抓几只任由它们在自己的手指上狠狠的撕咬,然后快乐的将其塞进嘴里,表情甚是享受。“咬老子?到了嘴里你还想出来?做梦吧?”
也不见王老头有什么动作那些准备钻进地里逃跑的铁蛊却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全部又重新揪了回来,一只只就这么毫无借力的悬浮在半空中四对短腿快速的翻动却依旧回不到地面。晃眼看去就像一床被托在半空的黑色毯子,虫子,活的虫子组成的毯子。
王老头满意的看着面前的虫子,很是满意,嘿嘿嘿的笑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嘴巴开始慢慢的张大张大再张大!最后居然扩张到一个篮球大小!然后一吸气一大坨由起码五十只甲虫组成的圆球就进了他的嘴巴,似乎多了那么一点点,开始嚼的那几下几缕黑色的汁液顺着嘴角溢了出来,被他慌忙的用手接住又舔了回去。
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嚼一口一口的吞,几百斤甲虫在短短的不到半小时内就全部下了王老头的肚子,诡异的是吃了这么多,他的肚子却一点也没有鼓胀。
“好东西啊!很久没有吃得这么爽了!这八百万花得太值了!哈哈哈!”
就在王老头为自己的八百万花的超值而庆幸不已的时候,酒店里的禾列山已经奄奄一息了,他觉得自己现在还能活着全是运气。一次性没了这么多魂魄还能不死并且保持清醒简直就是奇迹。不过心里也是悲切异常,以为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把饲养在自己体内的那些蛊虫身上的魂魄牵扯抽离回来补充自己的亏损,这样一来那些蛊虫就全死了,纷纷从他的粪门里掉落出来,顺着裤腿掉在地上。
失去了所有蛊虫的蛊术师还是蛊术师吗?禾列山不但失去了所有蛊虫甚至还失去以后饲养蛊虫的资本,他的魂魄已经残破不堪了,再也负担不起蛊虫了,所以,现在他已经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天道不公啊!禾列山郁闷的想哭,尽管他已经五十好几了,但是现在他真的想哭一场。一个人的运气能倒霉到这种地步?先是一个阴险狡诈到无耻的寇书文,然后又是一个居然肉身可以面对铁蛊的铁牙无损甚至生吞铁蛊的便态老头!禾列山觉得这一切就像是老天给他开的一个玩笑,笑完之后就是残酷的现实要他去面对。
在地上趴了半小时后禾列山费力的站了起来,(uukashu.com)现在不是继续郁闷的时候了,得考虑自己的活路。留在这里不安全,很可能会被找到,因为他能感觉到还有几只铁蛊并没有被吃掉,而是失去着联系,这很不妥当,吃过亏的禾列山当机立断拼着再吐几口血主动彻底斩断了和那几只蛊虫的联系,他的伤也又重了几分。
蛊王那边是不能回去了,这一趟丢尽了脸回去还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非人惩罚,最后绝对也是一个死字。所以禾列山背起自己的行李,将桑林坤和柳卡其留在酒店里的箱子打开取走了所有的钱,结了房钱后走出酒店消失在清晨的街道上
寇书文看了一眼已经不远的出租楼,抹了把额头的汗珠舒了口气:“总算到了,真有够累人的!”
一个早起的邻居认出了寇书文,过来打招呼:“哟,寇书文,你这是在哪儿找的箱子啊?铝皮的啊!值不少钱吧?”一边说还用手推了推箱子,发现没推动惊异的问道:“呵!这里面装的什么啊?这么重!”
“没什么东西,全是钱。”
“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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