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
石祥一个月的探亲假很快就结束了,临走的时候,她下定决心,这次回去,就打转业报告,他得回来,陪着孩子一起长大,陪着秦艳芳和她一起承担家庭的щщш..lā
过了年,江家又办了一场喜事。
秦小娟和江鸿飞终于结婚了。
他们之前就买了一个小院,结婚以后,他们就搬到自己的小院去住了。
江鸿雁则因为喜欢小奇,每天看不到小奇就像是心里少了一点什么一样。所以她一直和石榴他们住在四合院里。
之前每周一次的聚会,现在改到了石榴他们的四合院里。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一年过去,到年底的时候,小娟顺产生下了一个粉团似的女孩,叫小莹。
秦小娟觉得有些遗憾,没有生一个男孩,但是江鸿飞却直说女孩好,他就一直盼着生一个女孩。他喜欢女孩的娇俏,善解人意,他要给自己小女儿无尽的宠爱。
江鸿飞还说,反正弟弟家已经有一个男孩,有了传统意义上传宗接代的人,所以他就不需要再完成这个使命了。
石榴看江鸿飞是真的喜欢这个女儿,道:“大哥,看不出来,你还有一副铁骨柔肠呀!不过,不要把她宠坏了。”
秦小娟嗔怪道:“就是,慈父慈母多败儿。我不要当慈母,也不要你当。”
江鸿飞笑着,“怎么会呢?我知道分寸。”
过了年,石榴就去上班了。
石祥也转业回来了,在南市公安局上班,他的档案转到南市民政局,由民政局安排工作,是江鸿翔帮的忙让他到了公安局上班。
石榴已经一年没有去上班,重新去到学校的时候,出现了几个新面孔。
有一个教心理学的老师,姓法,三十多岁,高高瘦瘦,戴着眼镜,身上有一股书卷气。还有一种洞察世事的通达,就和石榴在一间办公室里。
有些人,天天相对无言,有些人,看一眼就知道他想什么,而且相处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很放松,所以后者,就是前世的同生花,同群雁。
石榴感觉这个新来的法老师就是她前世的同群雁。
可能他也是这样的感觉。
那天办公室里只有石榴和法老师。
法老师道:“石老师,听说你前段时间请产假,要是不说,我还真看不出来你竟然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和这些学生站在一起,你和他们都差不多。”
这样的话如果是一个很熟的人说的没问题,但是石榴和这个法老师之前只是打过招呼而已。那个时候的男女之间,在不熟悉的情况下说这种话的人很少。
法老师也可能意识到这一点,解释说:“石老师,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说有些唐突?不好意思,虽然我们才见过几面,但是我感觉好像认识你好久了。所以说话随意了一些。”
石榴笑道:“没什么,大家以后就是同事了,说话可以随意一些,再说了,你这是在夸我生了孩子没怎么变化,只要是女人,谁不希望自己永远年轻,不要因为结婚生孩子被家务和孩子拖累得完全变了样。成了黄脸婆。”
法老师笑了,露出了洁白如玉的牙齿,男人的牙齿长得这么好看的很少见。令石榴有一种错觉,觉得这个法老师不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倒是像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年。
“法老师,你也显得很年轻。”
他爽朗的笑了起来,“对,咱们都很年轻,希望青春永驻。”
渐渐的接触时间长了,石榴发现,这个法老师真的像自己感觉的一样,是一个相处起来很令人感觉舒服的人。
石榴常常在办公室里和他聊天。
那天,石榴好奇的道:“法老师,我也想学心理学,你是前辈,能不能介绍一些书给我看,而且我不懂的时候,可以向你请教。”
心理学在那个时候并不热门,心理学老师倍受冷落,法老师挡任心理学科的同时,还担任其他学科的教学内容。
“石老师,你为什么要学习心理学?”法老师以为石榴只是好奇,或者是三分钟的热度,毕竟这个科目那时候很冷门。
石榴想了想,“我知道这学校就你一个心理学老师,放心,我不会抢你的饭碗,我想学心理学,一方面提高自己的情商,在和人打交道的时候,懂一点心理学,我就可以和人更好的沟通,另外一个,我希望自己学了心理学以后,可以了解孩子的心理,可以更好的教育他。”
法老师道:“我学心理学三年来,遇到许多人对心理学的不同理解,你是理解得最正确的一个。”
“所以法老师,我够不够格当你的学生?”
“当然够格,你可以去听我的课,不过,你有孩子要管,还有自己的教学任务,有时间学习这门课程吗?”
“没事,我都会安排好这一切的。”
后来接触的多,交往深了,石榴慢慢的了解了法老师的情况,他之前在另外一个省会城市的大学教书,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妻子温柔贤惠,女儿聪明伶俐,已经上小学,学习成绩也很好。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三年前,法老师的妻子和女儿在一次车祸中一起丧生。
法老师的生活一下子从天堂坠入到了地狱。他也从一个阳光灿烂的人变成了一个每天用酒精麻醉自己的人。
开始的时候,学校也理解他的心情,但是后来,因为他的行为和形象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学校的声誉,学校把他劝退,后来他一个多年的好朋友好同事帮他说情,让他待岗,所以他就可以回家名正言顺的每天烂醉如泥。
颓废了半年,有一天,法老师看见家里有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盯着他,吓了他一跳,真是活见鬼了,大白天的家里怎么突然出现一个乞丐一样的人。他随手拿一个东西向那个人砸去,随着哗啦一声响,那个人消失了,原来,那个乞丐一样的人就是他自己,他刚才看到的,是镜子里的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