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见石榴姑娘愿意回答他的问题后,说道,“你放心,这里都是我的朋友,没有人出卖你的,请你告诉我,山黄蜂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人们叫他山黄蜂,何掌柜为何叫他黄公子?”
“山黄蜂就是一个恶魔,地地道道的恶魔!”陆小凤的问话,一下子让石榴姑娘激动起来,“他姓黄,名锋,只因他仗着他爹是做官的,专横跋扈,祸害乡里,人们都叫他山黄蜂,说他歹毒之极一点儿不假!”
陆小凤听了,忙问道,“他爹是做什么官的?”
石榴姑娘看了一眼陆小凤,说道,“我劝你,别在他父子两身上打主意,他父子两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你跑官要官不要紧,你一旦遇到这两父子,一朝沾手,万劫不复!”
什么跑官要官,这些话让南宫婉儿与赵杨悔一句也听不懂,南宫婉儿问道,“什么跑官要官,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封不平已经端上了花生,牛肉,烤鸭,还有一坛子酒!说道,“他找了半天的住所没找到,就想去当官了!他跑什么关我们什么事?真是的,吃你的,喝你的!别讲话!”
封不平本想将话题扯开,轻轻地说了几句,这还了得,南宫婉儿“啪”地一声拍了桌子吼道,“我正与陆大侠说话,关你什么事?弄完了滚回去睡觉!”
封不平被吼后,灰溜溜地退了下去,石榴见了,“噗嗤”一声笑了,她刚刚还是情绪激动,怎么现在又笑了呢?这让所有人都不知其解,陆小凤接过酒坛,问道,“姑娘怎么发笑了?”
石榴说道,“这情形我十分熟悉,想当年,我娘也经常这般吼爹!”
说道这里石榴又一次沉下了脸,耷拉起脑袋来,南宫婉儿本还有些得意,却见石榴姑娘这般沮丧,不由上前问道,“姑娘,怎么了?你有什么心事?”
石榴突然呜呜地哭了起来,南宫婉儿像哄小孩子一般安慰着,说道,“姑娘,你到底怎么了?能告诉我们吗?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
石榴一个劲儿地摇头,说道,“不,你们帮不了我的!”
南宫婉儿道,“我也许帮不了你,但陆大侠一定能帮你!”
石榴抬头看了看南宫婉儿,问道,“谁是陆大侠?有多大的官?几品官?”
这问让南宫婉儿与赵杨悔不由暗自好笑,他认识陆小凤,却不认识陆大侠,这也难怪,她不是江湖中人,怎么能知道陆小凤就是陆大侠呢?
南宫婉儿笑了笑,心痛地说道,“孩子,这陆大侠就是陆小凤!陆小凤就是陆大侠呀,是她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石榴刚刚燃起的希望,一下子又破灭了,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他,他除了会赌钱,无官无职,还在跑官要官,他怎么能帮你呢?”
南宫婉儿与赵杨悔哭笑不得,不知说什么好,南宫婉儿道,“陆大侠,你倒是说句话,你愿不愿意帮这位姑娘呀?”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帮?我拿什么帮?我无官无职,还在跑官要官,我怎么帮呀?”
南宫婉儿是个热心肠的人,见陆小凤这般样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人家姑娘不认识你,你就别在那里瞎扯了,你看这姑娘怪可怜的,你到底帮还是不帮?”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让我帮什么呀?我让她离开赌坊,去开客栈,她却不愿意,你说我怎么帮呀?”
石榴姑娘道,“陆陆大侠,感谢你一番好意,我知道,我做赌妓不好,不该这样生活,但我心中怎么能放得下呢?”
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南宫婉儿虽不太明白陆小凤开客栈是怎么回事,但她明白,陆小凤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对南宫婉儿说道,“姑娘,你有什么放不下的?说出来,看看我们能不能帮你!”
石榴抽咽了几下,拭了拭眼泪,说道,“好,我就把我的事情说给你们听!我家原来也是南方人氏,二十多年前,我还没有出生,爹与黄军施一同离开了家乡,来到京城,两人团结合作,经过多年的打拼,总算活出个人样了,一起开了聚神赌坊!”
“什么?聚神赌坊是你家开的?”陆小凤不由尖叫起来。
南宫婉儿吼道,“别瞎叫,让姑娘慢慢儿说!”
石榴抽咽了一下,说道,“不错,这是爹和黄军施一起打拼多年才得到的,那时爹与黄军施相继娶妻生孩子,那时就有了我,我原有名字叫柘木清。由于两家本是同乡,又同伙做生意,于是,在我还不会说话之时,我就已经嫁给了黄家!”
“你是说,你是山黄蜂娃娃亲的妻子?”陆小凤再次惊叹道。
石榴没有回答陆小凤的话,继续说道,“后来赌坊做大了,黄军施说他要另谋出路,于是就成天去跑官要官,最后终于如愿以偿,当上了正六品都察院都事,后来官越做越大,当了从二品内阁学士。此时,我爹去找他,与他商议我们的婚事,黄军施一拖再拖,最后甚至不愿意见我爹了,我爹十分恼火,他上门去找黄军施,却……”
石榴,不,叫柘木清,改石榴,有去移木留石之意,她伤心地哭了起来,在南宫婉儿的再三安慰和鼓励之下,她终于再次说起了几年前的事情。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柘世远与妻子杨氏商量着去黄府打黄军施,“去去去,去了顶个屁用,你记得他,他却记不得你,你们同乡又能怎么样?你与他合伙又能怎么样?他跑官要官的时候,你给了他多少银子,你别以为老娘不知道?现在倒好,不还银子也就罢了,怎么连儿女的亲事也不卖账了?他不同意,让他写退婚书,我家木清这么漂亮,还愁嫁不出去吗?你去,看他黄军施怎么说,别耽搁了我闺女的大好前程!”
妻子的火爆脾气上来了,丈夫只能硬着皮头冒雨到黄府,可万万没有想到,黄军施一改态度,“亲家翁,你可来了,我正想到你那里为孩子们的婚事找你呢!只是这身官皮披着,不好到赌坊而已,来来来,坐坐坐。”
黄军施又是吩咐上茶,又是吩咐上酒,弄得柘世远怪不好意思的,说道,“黄大人,我知道你忙,哪能让你亲自去赌坊呢,我……”
黄军施端起酒,笑了笑,说道,“什么黄大人不黄大人的,你我一同到京城,一起拼打,成得到今天的成果,更何况,我们可是亲家翁,怎么一家人说两家子的话呢?还是叫我黄三兄弟好了,来,喝!”
黄军施还是没有忘本,想当年,他们就这样喝着酒,做着活儿,可今天虽是一样,却怎么也找不到当年的喝酒感觉来!
却说柘世远刚离开赌坊不久,赌坊就来了一帮人,这帮人一进来,就提出要与掌柜的赌,这也是人之常情,杨氏安排了几个把子,陪客人玩,这帮人出手倒也大方,可手气特霉,杨氏明白赌坊的规矩,柘世远总是说一句话,钱是赢不完的,不要一下子砍了树,乌鸦都不会来,故意让把子输几把,可这些人根本不懂赌,输赢都分不清,只会拿钱。
“******,你们开赌坊就是这样搞假的吗?这怎么样得?”说着,掀翻了桌子。
赌坊的打手围了上来,杨氏见了,忙迎上来说道,“各位,愿赌服输,你们怎么这般蛮横无理呢?你说我们作假,总得拿出点证据来!”
“证据个你妈的头!”说着,从背后抡起刀就朝杨氏砍去,杨氏被砍了一刀,退到了柜台前,将柘木清推到了柜台前的暗格里,这暗格是杨氏找人设计的,因为她明白,开赌坊,迟早有一天会用得上的!
此时的枯木清早已器成了泪人,“我不敢出来,只见乒乒乓乓的响声,赌坊一下子乱成一团,喊杀声连成了一片!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才安静下来!这时传来一个声音,说道,‘从今天开始,这个赌坊就是的掌柜就是史掌柜和何掌柜了,有什么事情,本公子担着’!大家快快收拾,明天开工!我趁这些人打扫收拾时,偷偷地溜出了赌坊!”
众人听了,不由惊愕了,都替这位可怜的姑娘,这桩可悲的事件惋惜。
陆小凤端起酒,喝了一杯,说道,“于是一个复仇的计划开始,待事情平息之后,你混进了赌坊,当了赌妓,你知道这个史掌柜和何掌柜不是真正的凶手,幕后还有的主谋你并不知道,你想找主谋报仇?难怪我拉你入伙开客栈,你不愿意,原来你是想报复!”
柘木清拭了拭眼泪,说道,“不错,为了报仇,我没有离开赌坊,我当了赌妓,直到今年春天,我才发现,这个黄峰,就是幕后的黑手!”
“什么?你是说你未过门的丈夫就是这事件的幕后主使?”陆小凤惊讶地站了起来。
柘木清冷静地说道,“不错,正是他,他一直是永乐街出了名的小霸王,专横跋扈,经常到赌坊来,每次来,都到二楼,要么是史掌柜的陪同,要么是何掌柜的陪同,要么约人在二楼赌钱,直到那天,他又约了七八人到二楼赌钱,他的手气不太很好,就让我帮他赌,结果我给他赢不了少钱,待那帮人走后,他兴趣未尽,要我陪他喝酒,我为了不让他生气,只能陪他,他在赌钱的过程中,已经喝了不少酒,三五杯后,就开始胡来了,这我已经习惯了,因为那是我的工作,我问他,‘你怎么有这么多的钱输呢?’黄峰笑了笑,说道,‘什么?我会输钱吗?我这么大的赌坊,输了又怎么样?每天在这里,日近斗金,怎么可能输呢?’我立即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黄家父子做的手脚,他们不愿意那门婚事,于是就前来砸场子,不但可以退婚,还可意外得到赌坊!我多次想杀他,这山黄蜂十分狡猾,甚至在与我作乐之时,都十分机警,从来不在赌坊过夜!我准备了多次,都没有奏效!”
陆小凤道,“我算明白了,白天我在一楼赌钱时,他一定看到我赢了不少钱,才上我上楼去赌,其目的就是不让我赢钱!”
“不错,这是他一贯的做法,只是你比较聪明,识破了他们的诡计,把银票带了出来!”看样子,柘木清从小在赌坊里长大,赌坊之事她看在眼心,明白得很!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真该千刀万剐!”南宫婉儿气愤不已!继续说道,“陆大侠,这事儿你不得不管,一定要让这个山黄蜂脱层皮不可!”
陆小凤笑了笑,喝一了杯酒,说道,“睡觉吧,天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说着转身离去,倒床呼呼大睡起来,南宫婉儿大声吼道,“陆小凤,你什么大侠呀,见到这样的事情你也不管,还什么大侠,我看就是大虾一条,你睡吧,但愿你睡上不永远醒不来!”
南宫婉儿与赵杨悔安慰了半天,才陆续走进屋里睡觉,却不知陆小凤是否要插手此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本站打造免费无错误无广告小说app上线啦!已经有300万的道友选择了本站app,各种网友经典书单推荐!不用再担心书荒问题!关注微信公众号xhsjyd(按住三秒复制)下载小说客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