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因和孙建青没有交往之前,压根没有想过会接受孙建青,将自己对边谨的爱与恨,一天一点点吐露出来。也正因为孙建青的善解人意,知道后并未惊讶,反而为边谨的行为,猜测出各种可能的原因,来安慰刘芸。
这些年来,和孙建青也算知己,一直相亲相爱的。再次遇见边谨,知道了边谨这些年遭遇,但刘芸也知道不好太多关注边谨。和家人重新相聚团圆的幸福,孙建青终于以女婿的身份,见到自己父母家人时的那种开心。
都不由得刘芸内心悲欣交集,不由得想起,当年若不因为太爱边谨,自己也不会轻生。如今时过境迁,自己也算有了满意的家庭,可是边谨还是漂泊无定,让自己实在无法安心。边谨一日没有和谁定下来,刘芸一日就觉得边谨好像还是自己的一样。
得知边谨去榕城手术,也知道边谨不告诉大家,是不想麻烦大家,让大家担心。可刘芸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感觉虽然见到了边谨,反而离边谨更遥远了。
坐在去皖城的车上,刘芸想起打电话问刘文:"你可知道边谨的外婆和小姨的电话、地址?"
刘文正和陈维在广州看花展。"我哪知道啊,怎么啦?边谨去新西兰了?"
刘芸就把吴妍的话,简单跟刘文说了。
刘文突然想起来,好像有一次看见边谨,在电脑上搜索皇后镇。当时自己还酸溜溜地调侃边谨:"怎么?打算去皇后镇,找个皇后?"边谨没理会她。
忙上网搜索,果然皇后镇是在新西兰。"姐,边谨外婆她们应该住在皇后镇,或者在那附近。电话是不知道的。边谨不会有事的吧?可能手机丢了呢?上次去日本,手机也丢了。"
刘芸心想也有这个可能。
按吴妍发的地址,刘芸和老公,打车找到湖心亭,吴妍说的两栋楼房前。
吴妍开门,见是刘芸夫妻真的来到皖城:"怎么不打电话?潘梓悦在家,让他去接你们一下。"
刘芸笑笑:"建青找路的本事不错,大新年的,没必要麻烦潘梓悦。"
吴妍急忙给两位泡茶,坐定后,刘芸夫妻又详细问了一遍边谨的情况。
"他现在叫边宁了。"吴妍有些害羞的告诉刘芸夫妻。孙建青忙点头:"嗯,好听。"
吴妍把从羊肠镇分手后,发生的事情,仔细告诉了刘芸。
刘芸眉头慢慢皱起,不过看吴妍一副焦虑不安的样子,只好安慰:"也有可能手机丢失了,刘文说上次去日本,也丢了手机,失联一个多月呢,这才几天,不要自己吓唬自己。"
吴妍点头:"可能是我多想了,可他答应我,随时保持联系的,若手机丢了,为何不用他阿姨电话,告诉我一声,也免得大家担心,不是吗?"
刘芸一下子无语了,按说边谨是很细心的,既然和吴妍已经确定了关系,确实应该告知一下的,难道不怕吴妍担心?
孙建青见气氛一下子又凝重起来,忙站起身来,笑着对吴妍说:"我们带了些土产,喊潘梓悦和莎莎过来,晚上我来做饭给你们吃。"
刘芸又背着大家,再次拨打边宁电话,还是关机提示。不由得也烦躁起来。
潘梓悦和莎莎得知刘芸夫妻来了,忙赶过来,潘梓悦一定要自己请客:"到你们那,你们招待,没有道理来皖城,还要你们亲自做饭,这不是骂人吗?"
莎莎附和:"就在吴凯的湖心亭酒店,也不用出门的。"忙催潘梓悦打电话给吴凯,让他准备一桌。
吴凯接到潘梓悦电话,一会儿却从后门按门铃进来了,和刘芸夫妻打个招呼,就急急地:"正好有事跟你们说,我下午打电话给姜律师,有个事情咨询她,却也关机了。打电话给杨**问姜律师可在皖城,杨**说他爱人去新西兰了。这么巧?会不会去边宁那?那到底发生什么事情,需要姜律师过去解决呢?"
"那你没问杨**,姜律师是不是去边宁那?"莎莎急着问吴凯。
"当然问了,杨**不知道,他也没问他老婆去干嘛,只是告诉他,她要出差去新西兰一趟。"
"你再打姜律师电话看看?不会一直关机吧?"吴妍想起胡斌辉笑边宁,在榕城做手术之前,连遗书都写好了的事情。心里不安一点点扩大。
吴凯再次拨打姜智慧电话,突然高兴的叫了一声:"通了。姜律师,我是吴凯,你去新西兰了?是去小边那儿吗?小边没事吧?"
大家都凑到吴凯身边,吴凯哦哦了两声,电话挂了。"是去小边那,不过她还没见到边宁,等见到边宁,到底边宁让她去做什么才知道。"
见众人都松了一口气:"既然边宁打电话给姜律师,让她过去,说明边宁自己没事,有可能是外婆财产问题吧?"吴凯猜测。
"边宁不会为财产分割,特意找智慧姐姐去新西兰打官司的。"吴妍口气坚定。刘芸也点头:"一般的法务方面,边宁自己就可以处理,一定是比较棘手的,需要律师出面的事。"
"不管怎样,知道边宁没事就行了,其他的麻烦,都可以解决的,大家今晚要好好吃一顿,特别是吴妍。"莎莎高兴起来。
"不过这边宁也真过份,都没空抽出几分钟时间打电话?回来一定要好好揍一顿。"莎莎又嘟着小嘴。
姜智慧其实一路上,也各种可能都想了一遍,边谨让她姨妈打电话给自己,一定是她自己不方便打,那她到底出了什么麻烦事情,需要自己立刻赶过来?
一边按姨妈通知的地址,找到了middlemore医院。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在医院大门处,举着"姜律师"牌子。忙上前招呼。
女孩用中文介绍了自己:"我是边宁表妹,我叫艾瑞,妈妈让我在这接你。"
姜智慧愣住了:"你弄错了吧?我是来见我朋友边谨的,你妈妈呢?"艾瑞就引着智慧往病房走去。
姜智慧在一个休息室,看到一个略显发福的中年妇女,头上裹着纱布,看见艾瑞时,站起来迎了过来:"姜律师?我是边宁的姨母,也就是边谨。"
姜智慧有点懵:"边谨到新西兰改名字了?为何啊?她人呢?"
姨母就拉着姜智慧的手,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开始叙述。艾瑞倒了杯水递给智慧后,在一旁安静地坐下。
姨母啰哩啰嗦,从她们夫妻关系开始说起,智慧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插嘴:"不好意思,姨母,我必须打断您的话,边谨人呢?她怎么了?先告诉我这个,好吗?"
姨母就开始抹眼泪:"还在监护室,进不去的。"智慧坐不住了,口气有些急:"姨妈,能清楚地告诉我边谨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何在监护室?"
姜智慧已经很久没见到边谨,根本就不知道去年边谨到底经历的那些事情,听姨母自顾自地说她自己的家庭事情,智慧有些急躁,她不知道姨母正是从事情的源头讲起,智慧才可能理解后面发生的事情,以及边宁为何让她过来。
姜智慧只得认真的听着边宁姨母,继续讲她丈夫如何如何~终于听完了整件事情经过,姜智慧才知道,边谨已经做了变性手术,所以现在是边宁了。也大概明白,边宁让自己过来的原因了。
"这么严重?几天了?医生怎么说?"姜智慧不太清楚边宁变性手术的危险性。
"医生说,下腹手术的地方撕裂,大出血,输了好多血。"姨妈哭泣:"又要重做那个手术的,我可怜的孩子,都是我害了他。"
"智慧安慰地拍拍姨母:"带我见见医生吧,我有些问题要亲自问。"
三人正准备去找主治医师,一名护士一边跑一边急急用手招姨母"琳娜~琳娜~那个你的孩子,不行了,心跳已经停止跳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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