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与灯光交替之中,是一群沉沦究竟人在疯狂舞动着身躯。
漠炎域正在吧台上喝酒,就被放下,右手边的位置就坐了一个人呢。
眼皮都没抬,驱逐道:“滚开,这里有人!”
“有人?我还不知道漠少爷还有约人一起!”声音嘲讽,莫名的有些欠揍。
这样欠揍的口气,成功地让漠炎域抬头。
漠炎域到来人,愣了一下,抬手喝掉杯中仅剩的一口酒:“你怎么还有胆子出来?我要是你,就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最起码过了风头才出来。”
“现在正在风头上……怎么了,嫌命长了?”
“我哥不会放过你,还想活,赶紧给我滚!”
漠炎域大概是因为喝了酒,态度非常不好。
事实上,就算是漠炎域没喝酒,也不会对骆泽熙好到那里去。
虽然两人没有直接的利益纠纷,但白荼的腿,骆泽熙有一半的功劳。
“我来找你,是为了合作。”骆泽熙倒也不气,满脸的和气,“我来是想和你和你谈笔生意。”
“没兴趣。”没等骆泽熙说什么,漠炎域就直接拒绝,不给他一点的机会。
骆泽熙倒也不管漠炎域的决绝,自顾自的说:“我们两人合作,搬到漠北琅。漠北琅现在已经是苟延残喘,只要我们稍稍一推……他就完了!”
“你不是岸上白荼了吗?漠北琅垮了,那女人一定是跟你啊!就算不跟你,你抢过来不就是!那时候漠北琅那里有能力和你抗衡呢?”
漠炎域嗤笑了一声:“你真当我傻?再怎么说,我也是漠家的子弟,漠家倒了,我能好到哪里去?”
“奉劝你一句,漠北琅不是你能招惹起的人,你现在看到的,未必是真的。以漠北琅的才智,你真以为他会看不透这一切?”
漠炎域的讽刺毫不掩饰,看着一切,就感觉是一个小丑在搞笑。
他不喜欢漠北琅,但对他的能力是非常认可的,不然怎么能用很轻的年纪,就将公司里的一些老辈压得听话呢?
事情都是是相对的,没有偶然,但求必然。
有些时候,亲眼看到的也未必是事实,更何况是虚无缥缈的传闻呢?
“更何况,哪怕漠北琅没钱,只要他是漠北琅,白荼都会是他的。”这是一次在他帮助她的时候,白荼亲口告诉她的。
她正在整理文件,他就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看着,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出口问了一句:“如果漠北琅没有现在拥有的一切,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更何况,他们已经分开,你的机会更大了!”
这句话刚说出口,就想抽自己一个大巴掌。
这样没有可能的问题,怎么可能是他能问出来的问题?
还没等没有漠炎域后悔蔓延,就听到了白荼的回答:“会。我爱上他,不是因为他的家室,而是因为他这个人,人格魅力。”
“从另一个角度上说,漠北琅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优秀的人从来不甘于平凡,他一定会努力改变他平凡的生活,用的时间不短,但我愿意在那段最艰苦的日子里陪着他,再苦……都是甜的。”
白荼不是一个善于向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对自己有其他想法的男人阐述想法的人。
让他听到这样的话,都是为了让他死心。
白荼当时还是爱着漠北琅的,纵然中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可感情并不是一朝一夕是可以消散的。
他不能做出让白荼伤心的事。
绝对不能。
骆泽熙还在试图说服漠炎域:“没有绝对,你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
“老子都说了不同意,让你滚,没听见吗?”一个杯子摔到了骆泽熙的身上,“你再不滚,老子就给漠北琅打电话,到时候还能给白荼留一个好印象!”
说着,竟然真的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
骆泽熙见状真的慌了。
他知道漠北琅一直想找他,但苦于分身乏术,一直没能来找他,现在送上门,无异于找死。
“不识好人心!”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睁得怕漠炎域的一个电话,漠北琅就带着人过来。
他的计划葬送,就连性命都堪忧。
两人都不知道的是,在骆泽熙离开酒吧之后,距离漠炎域很远的角落里,带着耳机的男人感叹了一句:“真是没想到!”
真是没想到一直和他不对盘的漠炎域,竟然会选择中立。
这明明是一个很好替代他的机会,会因为白荼而放弃。
这一点都不想他过往认识的漠炎域。
转头对站姿一旁的人说:“通知所有人,今晚的计划,取消。”
其实早在骆泽熙今晚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跟着了。
没被发现,是骆泽熙太过掉以轻心,以为他可能来搞他。
扮猪吃老虎,大概就是这样吧。
电话响了,接起来,是白荼:“什么时候回家。”
“现在。”
漠北琅起身,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身后的人吩咐道:“留两个人看着漠炎域,喝醉了之后记得送回去,好歹……是漠家的大少爷。”
听话的人明显惊了,还是第一次漠北琅承认漠炎域是漠家的人。
“没听明白?”
“是!”
“嗯。”漠北琅这才满意的离开。
……
白兮雅很希望白荼从这一刻开始就消失!
白家从白荼回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变得不是以她为重点的地方了。
她觉得白氏再过几年,也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白荼这个私生子回来,没过几天就当上了总监!
“白荼,我总要把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话落,手中的窗帘,被大力扯下来。
毫不留情的被丢在地上。
白兮雅离去的背影透着狠厉,渐渐隐入黑暗。
灯光耀眼,将整个个房间照的晃如白昼。
黑色的沙发深深陷下去,里面坐着一个女人。
穿着红色的紧身连衣裙,与黑色的沙发对比非常明显。
“龙川啊!不是我说你,你是长子,那个白荼只是个私生子女,你都还没进公司,她就已经当护士拿来给公司的总监……啧,这以后她在公司里扎了根,你该怎么办呢?”说着,突出一口烟,眼睛半开看着对面高大却缩在沙发里的男人。
“那……我也没办法,我也和爸爸说过进公司的事,他就算同意了,公司的那些老古董也不同意,”说话的时候脸上都是烦闷,“堂姐,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白兮雅看着眼前的这个弟弟。
白龙川是这个家中最好拿捏的一个人,起码对她来说是这样的。
小时候的印象在长大之后是同样存在的。
这个现象在象和绳子的故事中就可见一斑。
小象被绳子拴在柱子上,因为年幼,力气小,无法挣脱束缚,只能留在原地。
象在长大之后,绳子早已经不能束缚住已经成年的大象了,但在象已经形成他无法挣脱的观念,以至于他无法挣脱绳子。
这和她和白龙川之间的关系是一个道理。
从小的时候就形成了一种敬畏,这种敬畏如影随形,不但没有因白龙川长大而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我既然拉找你,就说明我已经想到办法帮你了。”白兮雅的语气笃定,“我是白氏人事部的经理,是有绝对权力让你进入公司。”
白龙川显得非常激动,激动的表情怎样都掩饰不住:“真的?”
“当然。”白兮雅笑着回答。
兴奋让白龙川不去思考。
为什么早就成为白氏人事经理的她,在以前没有让白龙川进入公司,现在才进入。
这一些白龙川没有想过,更想不到那些地方。
白兮雅看了眼时间,起身:“差不多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了。”
看了眼站在白龙川身后的女人,红唇一勾,带着提醒的意味:“别玩儿的太过了!”
白龙川笑着将人送走。
白兮雅从酒店出来,在夜色中回头望了望亮着等的酒店:“不能怪我,这家里,谁都是为了自己活的,一个废物……没资格不劳而获。”
来保持进入白氏的手续在白兮雅的帮助下办的非常快,在路过白荼所在的楼层的时候,白兮雅拉着白龙川,告诉他:“你看,这就是白荼的办公室,可这……原本是属于你的东西!”
“你要努力,将这些东西,抢回来,明白吗?”
“嗯,我都明白,堂姐!”
两人走远之后,白荼从里面出来,眼睛一扫就看到了离去的两人。
愣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白兮雅在将白龙川弄进公司之前就想到了整白荼的计划。
最近白荼为了公司又谈一个项目,算得上是公司近几个月来的一个大项目了,公里的里面的人重视的很。
但若是自爱这上面出来拿问题,从然白荼在以前做了怎样的共享,公司的人都会不再赞同白荼继续留在公司。
“你去找找七熊,让他们找些人去店面转转,把事情搞大点。”
“你刚来公司,很多人还不认识你,你也别着急让他们认识你,这样不招惹注意。”
“这是为什么?”白龙川本来是安安静静地听白兮雅说话的,前面说的那些他都听明白,但这些有些搞不懂了。(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