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的后院中央,确实有一口小小的井。
和想象的不同,那口井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装饰,只是普普通通的样子。
“这就是那口封印着什么什么的井?”小黑有些不敢相信地问带路的主持,“看上去普普通通嘛。”
主持笑着摇摇头:“经过漫长岁月,堕落之源已经比当初衰弱了很多。据传说,曾经这个后院是只有修为高深的人才能进的,而且会有僧侣没日没夜地在四周念经祷告。”
小黑皱起鼻子嗅了嗅,问不到什么奇怪的味道。他问:“真的假的……我怎么什么都感觉不到?”
“因为它的力量消弱了啊。现在我们只要每日定时进行诵经,就足够了。甚至比起我小时候的记忆来说,堕落之源的衰弱都是很明显的。”
说着,看小黑一副好奇的样子,主持笑道:“你可以趴到井边上去,那应该就足够感受到力量了。”
小黑闻言,四只腿不由自主地动起来,来到了井边上。不过他好歹还记得主持说过,井里的东西很危险,回头问:“这么近没问题?”
看到主持笑着点头,小黑才放心大胆地伸出头,朝井里望去。
井里深不见底,只能看见井道笔直地向着地底延伸出去,直到尽头消失在一片黑暗里。
小黑趴在井边沿,感觉一股股冰寒的气息若有若无地涌上来,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其他几人也都围了过来,好奇地打量着这口井。
“确实能感受到地下深处有一股微弱的能量,”卡尔玛盯了一会儿,说道,“这就是堕落之源?”
劫接口道:“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就算你说的是真的,现在既然已经这么弱了,为什么不直接消灭掉?”
主持站在她们身后,说道:“现在你们感受到的是被封印消弱过的,实际上的力量要强大得多。我们只能通过时间来消磨它,并没有法子能直接一劳永逸地解决它。”
小黑呆呆地看着井里,众人的说话声似乎隔着很远的距离,听不太真切。
一股若有若无的呢喃声在耳边盘旋着,视线尽头的黑暗深处,似乎藏着什么更加黑暗的东西,正在呼唤着自己。
他感觉脖子上的项圈忽然沉重了起来,拉着他不由自主地向着井里坠去……
忽然,他感觉有东西正在捅自己,猛然从幻象中惊醒过来,吓出了一身冷汗。
扭头一看,发现是小狐狸站在自己身后,正好奇地看着他。
小黑强自镇定,瞪着小狐狸:“捅我干嘛?”
小狐狸讨好地凑到他跟前,嘤嘤比划了半天,小黑才弄懂这小家伙的意思:它是想上去看看井里有什么好东西。
“没什么好东西,好孩子不要看!”小黑没好气地打发它,想一想又惊奇道:“咦,阿卡丽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她人呢?”
就在这时,一个僧人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对主持说:“不好了,山下来了好多诺克萨斯的士兵!”
“什么?”众人顿时大惊失色,急忙向前门走了过去。
小黑心有余悸地看了眼枯井,发现小狐狸还依依不舍地盯着枯井看,索性过去叼起了小家伙:“别看啦,都说了不是好东西!”
几人登上寺庙的外墙,遥遥望向山下,只见黑压压的人影密密麻麻地围了过来,山下已经搭起了临时性的阵地。
“看来是之前的诺克萨斯小队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这是想硬来啊。”卡尔玛望着山下的景象,
皱起了眉头。
主持嘴里微微有些发苦:“我们明明已经全部解决了那些士兵,怎么还会被盯上?”
卡尔玛猜测道:“有可能是山下有他们的探子,见势头不对,就回去重点报告了。”
劫冷笑起来:“怕了?”
“哼!”隔着几人不远的地方,韦鲁斯手里拿着一把大弓,笔直地站着,重重地哼了一声,“不过是群乌合之众而已,来多少死多少!”
“但愿到时候你别掉链子。”劫回嘴道。
就在这时,一个矫健的人影闪出庙外的树林,几个腾挪,跳上了外墙,和几人站在了一起。
小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阿卡丽吗?
“原来你下去探查情报了?”小黑惊奇地问,“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阿卡丽简单地冲小黑点点头,没有细说,而是转而讲起了山下的情况:“诺克萨斯的军队在山下扎营了,目测有数千人。”
卡尔玛皱起了俏眉:“数千人?这个诺克萨斯的军团向来不都是以小队为单位行动的吗,为什么一口气来了这么多人?”
小黑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就连上次在辛德拉的寺庙,也就几百人吧?
阿卡丽回答:“我在山下伏击了几个士兵,(ww.&#46)虽然没有仔细逼问,但是据说是他们的将军亲自带队来了。”
“将军?”主持惊讶道,“为什么我们一个偏远的寺庙,会引来他们将军的注意?难道是封印的消息传出去了?”
“也不是不可能……”卡尔玛缓缓说,“也许他们在山下的村子里逼问出了一些寺庙的情况。”
看着愁眉苦脸的主持,小黑安慰他道:“别担心啦,我们之前也是和一位将军打过交道的,不也照样打退他们了?”
阿卡丽纠正道:“从旗帜来看,这次依然是上次的军团,所以应该还是同一个将军。”
“那说明他学乖了嘛,知道利用人数优势了。”
韦鲁斯听着他们的谈话,忍不住看了过来:“你们打退过将军?就……你们几个?”
他打量着小黑,看到这只小狗身边还跟着一只体型更小的狐狸,眼里满是不信之色。
“没错!”小黑洋洋得意地挺起胸膛,“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办到的吗?”
虽然觉得他是在胡吹一气,韦鲁斯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办到的?”
“只要关键时刻爆种就可以了!”小黑伸出爪子指着劫和韦鲁斯,“所以待会儿,你们两个直接冲到敌人军阵里,使出回忆杀,弄死主帅就可以了!”
“爆种?回忆杀?什么乱七八糟的!”韦鲁斯觉得居然和一只狗较真的自己真是太傻了,索性哧笑了一声,不再理会他。
被无辜波及的劫也瞪了眼小黑,扭过头去,和韦鲁斯一起装起了高冷范。